草原上的大湖連接著一條大江。
沒有靈炁,此處隻是小生命放肆生長的地方。偶爾有天妖掠過,抓起一隻飲水的野牛飛向天際。
今天早課楊暮客起了個大早,但東邊蒙著大霧,啥也看不著。
中午的時候他們開始沿著大江走。大江水麵平靜,蘆葦濕地綿延不見儘頭。不停有嘩嘩的劃水聲從蘆葦林中傳來。
巧緣早上吃了一條楊暮客等著吃早飯釣上來的魚。頭一回吃魚的巧緣終於找到了它最愛的吃食。
楊暮客隨口說了句,沒準上輩子是隻貓。巧緣信了。
最讓楊暮客吃驚的是這河岸上有數不儘的老鼠,大大小小密密麻麻,大的近乎三尺長,不算尾巴。楊暮客很確定那是老鼠,不是豚鼠。而這些老鼠在排著隊去送死。大的在指揮,小的在最外圍好似送彆。
而河裡的口蝦蛄將那些老鼠儘數吞食,而後產卵。
這個場景實在是太怪異了。小樓最是看不得這個,胃裡翻覆,躲了起來。
楊暮客趴在車窗上問玉香,“是不是貧道沒找出來隱藏著的妖精?”
玉香對此倒是見怪不怪,“這是鼠王維持種群數量,不會超過河灘能容納的界限。”
馬車駛過並未引起這群老鼠的注意,頭頂太陽炎炎,竟有幾分熱意。
季通脫了襖子,穿著單衣胸懷敞開,風吹衣襟烈烈。
一路下坡,坡雖緩,卻抵不住水勢滔滔。邊上的大江好似銀舞龍蛇。河麵是倒映陽光的波光粼粼。
楊暮客從車廂裡出來,坐在季通的邊兒上。
季通望著自家少爺嘿嘿一笑。他愛上了這種疾馳在草原的感覺。泥土芬芳,大江指明了方向,一往無前。
楊暮客瞥了他一眼,“你這車把式會唱歌不?”
季通愣了,搖搖頭。“小的打小就是個破鑼嗓,莫說唱歌,讀書先生都嫌小的讀得難聽。”
楊暮客感受著迎麵而來的風,不知怎地腦子就想著一首長調,《讚歌》。嘖,可惜楊暮客也不會唱。
忽然間楊暮客發現他從來沒騎過馬,眼巴前不就是大好的機會麼。他滿懷期待地等著,等著午飯的時間。
終於,到了大河轉彎之處。巧緣慢慢停下,季通鎖死了懸架。
下了車楊暮客把季通拽到一旁,“我要學騎馬。”
“騎馬?您學這個乾嘛?”
“你管我?我就是想學騎馬……”
季通笑問,“您當下會七十二變,以後還要學會飛。怎地還要學騎馬?”
“貧道收了個坐騎,如今不會騎馬,將來也不會騎老虎。”
季通無奈一笑,上前把車套從巧緣身上取下。再從車匣裡把一套鞍具裝上。這套鞍具本就是在蘇爾察大漠裡的那套,一直不曾丟掉。
季通先是演示了一遍上下馬的流程,楊暮客點點頭。巧緣回頭看著楊暮客,甩了甩脖子。
楊暮客擼起袖子,“你前頭牽好,巧緣你莫要亂動。貧道要上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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