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
“那你們如何知曉我等於此地路過?”
“我們隻是設陷阱攔住過往的馬車飛舟,強留人買賣貨物。可不敢傷人性命。”
楊暮客齜牙一笑,甩了個劍花,反手持劍,依舊把劍鋒架在他的脖子上,走到正麵打量了下強盜的麵相。“你背上的鐵線可不是一般的祭金器物,怎麼來的?”
“以前有個變戲法的班子從這條路走,在這出了車禍。那鐵線是他們的物件,咱也不知道咋用,就拿來做絆馬索了。”
“不知如何保養,便以人命生祀,對否?”
“對。啊……不對。”
楊暮客收回寶劍,“季通。”
季通手持另外一根長槍,一槍從那人口中入,後腦出。
“拿去喂馬。”
“是。”
楊暮客掐了一個束魂定身變的束魂訣,將那三個人的生魂從屍體裡薅出來。瞥了一眼一旁笑得陰森的山神,“留給你處置,若是陰司來捉,就給他們。若是陰司不管這山中枉死的鬼,你願意如何便如何。”
“小神明白。”
楊暮客用長劍砍掉了方才捂嘴用的那隻手,等袖子裡重新長好的一隻手伸出來。把劍插回劍鞘,漫步走回去。
巧緣吃了三個人,肚子脹得滾圓。
第二日一早馬車再次啟程,那山邊的村子修的當真巧妙,既不在山神的地盤,也不在社稷神的地盤。楊暮客爽靈飛出體外,抽出背後的法劍。劍光一閃,那村子裡的祖墳棺材被劈成了兩節。村中人不知他們供養數十年的鬼怪已經煙消雲散。這村子已經變成了一個凶煞之地。
至於勸誡這些人搬離,漲人道功德這種事。楊暮客懶得去做。還是那二字,活該。
中元節開了鬼門,山野間野鬼變少了許多。有些被陰間跑出來的鬼吃了,有些趁著鬼門大開去了陰間。連續走了幾百裡,都不曾見過一個鬼市。
官路旁的農田中許多農人忙著收成。被雨水打濕的麥穗沉甸甸。天外的雨師神收了令旗,風婆打開口袋吹破了雨雲。天光降下。
那些被風吹走得雨雲飄到了人道之外之地。雷聲隆隆,大雨滂沱。
沿著官路走自然不會怕被淋雨,季通將那濕透的鬥笠掛在車簷上晾曬。一個放馬的牧人趕著馬群路過官道,季通停車。
巧緣趾高氣昂地站在官道中央看著馬群。
一群母馬將小馬駒護了起來,馬群匆匆路過官道不敢停留。那牧馬人頭一回看到這樣的好馬,眼中流露豔羨之色。
季通遙遙抱拳示意,牧馬人吆喝一聲甩個鞭響。
到了夜晚紮營的時候,楊暮客蹲在地上看玉香做飯。
“貧道如今屍身兩腎總有熱流,但雀陰仍無醒來的知覺。兮合真人又不讓貧道修行功法。你有啥建議麼?”
玉香合上鍋蓋,“道爺前陣子總說道法自然,也不曾著急。怎地這會兒等不及了?”
“不上不下的,屍身不舒泰啊。”
這時小樓的聲音從楊暮客耳邊響起,“你該是問你在怕甚。”
“貧道有什麼好怕的?”楊暮客忽然回頭,發現小樓並不在身後。“師兄醒了?”
玉香好似什麼都沒聽見一般,依舊忙活著控火。
小樓輕笑一聲,“你那三腳貓的能耐還看不見我。”
“請師兄賜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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