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通本來處處留手,隻是打倒,根本不曾傷人。但久違的危機感襲上心頭。一手持棍格擋迎麵而來的棍棒,一手曲臂一捅,那棍子戳在家丁腋下肋骨之處,凹進幾許。匆忙躲在一根柱子後麵。
鐸,鐸,鐸。
三根弩矢釘在了柱子上。季通側臉餘光見到那舞台後頭有人架弩瞄準。棍子甲下腋下,提起一旁的花瓶丟到一個家丁頭上。
那家丁竟然丟了棍子伸手去接。將那花瓶安然放下。
最初的男子冷笑道,“你還不快快投降,若現在束手就擒還有得救,再打下去怕是要被弩箭射死當場。”
季通目光冷冽,狠狠將手中一根棍棒擲出,頓時打得那男子頭破血流。
那男子捂著腦袋,“給我打死他……這凶人在咱們園子裡鬨事兒,還下死手。留他不得!”
一時間屋裡桌椅板凳亂飛,都想將季通從那柱子後頭逼出來,好讓舞台上的弩手有射他的機會。那個放下花瓶的家丁高高將花瓶舉起,而後又輕輕放到一旁把地上的短棍丟了出去。
季通護頭用腳去踢那些飛來的桌椅板凳,但也免不了要挨上幾下。疼自是疼的,可他也不敢妄動,比起被弩矢射中,這些小疼不足掛齒。巧了一個夯貨竟然搬起四方大桌丟了過來,季通伸手抓住桌角。鐸地一聲,一根弩矢射在了桌麵,差點就射到他的胳膊。
季通抓著桌麵的下格柵,半蹲拿桌麵做盾護住身子衝了出去。有幾個不畏死的家丁竟然也衝了過來,季通抬手用棍子敲暈了他們,頂著桌子衝上了舞台。
那些舞台上射手也不是傻子,見人頂著桌麵衝過來自然開始躲避。
就在季通準備從這後門跑出去的時候,耳後有聲,季通坐地一蹲。鐸地一根弩矢射在了對麵的牆上。
噗噗噗,又是一連串的弩矢射在了舞台的地板上。
外麵還有人在放冷箭。
季通看見一個蒙麵男子走了進來,那蒙麵男子手裡端著機弩,已經瞄準了他。另外一旁的弩手也都找好了掩體,再次拉弦上好了弩矢瞄準。季通再次提起桌子當做護盾衝向了一個弩手,桌麵又被射中幾箭,順手將桌子拋出,團身以桌麵為掩體,躲過迎麵敵人射出的弩矢,一腳踹在那人胯下,拉過弩柄,抓著那人手腕一翻一折,手中棍子削在喉頭。
季通端起弩槍,對外頭喊道,“什麼人,遮了麵目不敢示人?”
尤老大嘿嘿笑了聲,“老子帶著包麵可不是遮掩麵目。這四方開門兒,毒飄得慢了點兒。你小子倒是能打,將我這些手下打得屁滾尿流。”
毒?季通瞥了一眼身旁昏死的弩手。隻見那弩手麵色發青。這可不是他打的,打在喉頭又沒打斷他的頸旁兩邊血脈,不可能讓其供血不足。這弩手中了毒……
季通此時發覺腦仁有些疼,視物竟有些模糊。
尤老大端著弩矢一點點靠近,身旁的手下也包麵將他護衛起來。
“你這武法修得不錯,搬運氣血似是有幾分乾朝玉嶺軍的味道。但你這西方蠻子,不知這天下武法都是我中州起始。需得巫術配合,方可大用。練武三年時可曾用過蜱蟲之毒消腫?你們那些玩命兒的修法,怕是都活不長吧。”
季通冷笑一聲,若某家隻是當年武夫,說不定還真的沒招。但如今已經修得些許俗道武法。那一身弊病早去了大半。“某家的確曾在軍中學藝,便是你說那活不長的修法,也不曾多少人修成。”
此時季通掐訣,武定乾坤之變,柔滑肌骨。準備奮力一搏。
哪知尤老大繼續說,“喲嗬,竟然還會些俗道術數。能以壽元借來靈炁,你可知這屋中有檢測靈炁之物。你借了多少,我一清二楚。你這般用法,才是修行不久吧。那玉鑒隻閃了一下靈光,唉……白忙活丟掉一年壽命。想來你平日裡也是一個好凶鬥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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