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香又看遠了些,蹙眉道,“還真是。曹永不是說,隻李三一個嗎,莫非他還有個同伴?”
如果真是這樣,僅憑她們兩人,怕是很難製服。
男子力氣天生大於女子,二對二,她們沒什麼勝算。
可來都來了,總不能連道觀都不進都退下山。
迎香摸著兩袖的暗器,心中稍微踏實了些。
這次出門,彆的不說,暗器和毒針管夠。
關月仍在思索,“這腳印是新踩出來的,倒是和曹永說的時間對得上。”
她看著上山的路,心中也生出幾分警惕,“走吧。”
“好。”
兩人一前一後,總算抵達山頂。
清風觀的飛簷懸鈴仍舊可見,隻是上麵覆蓋了蛛絲,早就是荒無人煙的模樣。
山風很大,穿堂而過,蕩起一片嗚咽聲。
關月立在外圍,看著清風觀的整體布局和牆壁走勢,眯了眯眼。
建築能夠改變風向,協調風壓。
清風觀本身就是一個巨大的引風陣,山頂風力頻發,自然嗚咽聲不斷。
這根本不是有鬼,而是故意製造出這些聲響,讓人以為觀裡鬨鬼,叫人不敢上山。
關月不禁蹙眉。
一個小小的道觀,何至於此?
腳印到門口就不見了。
道觀內儘是石板路,瞧不出人的蹤跡,關月和迎香隻能一間間找。
走過三間外院,再往裡進時,關月驀然停下了腳步。
“小姐,怎麼了?”
“有人。”
關月將迎香往後拽,自己則彎腰撿了顆石子朝尊像後邊扔。
碰撞聲起。
是石子撞在鐵器上的聲音。
須臾,尊像後走出一個拿著大刀的人,而關月和迎香背後,也悄然走出一人,手持長刀。
將她們前後包圍住。
兩人皆滿臉橫肉,身上有淡淡的血腥味,視線如鷹鉤一般落在她們身上。
刀刃上同樣沾著一絲可疑的紅斑。
其中一人個矮,一人臉上有刀疤。
“小姐,”迎香小聲道,“他們……好像是那兩個逃犯!”
這幾日上街,迎香都有看到他們的畫像。
沒曾想兩人會躲進清風觀裡,還讓她們碰個正著。
“小姐,一會兒我用暗器對付門口那個,你趁機往山下逃。”
無論如何,她得護著小姐出去!
迎香說完就要乾,卻被關月一摁拉住了,“彆衝動。”
“小姐,咱們現在隻能攻其不備。雖說我們是女子,不是來捉拿他們的人,可我們見過了他們的臉,他們是不會留活口的!”
“我知道。”關月沒有著急,“現在清風觀裡沒有彆人,他們犯不著這麼快動手。”
她清了清嗓子,微微施禮,“兩位大哥,打擾了,我們主仆二人來盛京投奔親戚,剛到此地,見有座道觀,便想著暫且落個腳,還希望二位高台貴手。”
“落腳……來這兒?”
刀疤臉嗤笑一聲,“山下的人沒告訴你們這裡鬨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