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那的時候,沈長詢恨不得把江禦林給撕碎,可他知道眼下還不能夠輕舉妄動,畢竟江禦林靠著一個女人得了柔然的戰功,很得陛下的青眼。
再者說,最重要的一點,他還是湘湘名義上的夫婿,若是要江禦林死,也應該是和離之後,不能牽連了湘湘。
但也應該讓江禦林吃些苦頭,所以沈長詢一直在抓他的錯處,借著裕王殿下義子一事,挑了一個頭,期間也不忘記把沈湘歡給擇了出去。
可江禦林不知道用了什麼法子,竟然得了裕王殿下的寬恕,讓陛下重新用了他。
沈長詢自然不會停止對付江禦林,經過上次的事情,江禦林已經有些戒備了,底下的人做事也越發的小心起來。
可到底敵不過沈長詢的人,誰知竟然摸到了沈湘歡的身上,發覺她沿著周婉兒的路子收用賄賂。
沈長詢收到線人的報信。
他本來還等想事成之後,妹妹與江禦林和離,再接她回家。
免得中間見到沈湘歡哭訴亦或是委屈的樣子,他沉不住心緒。
外人看他是位清風朗月,溫潤和熙,儘職儘責的好兄長,可隻有他自己清楚,心中的心魔隨著年歲的增長已經漸漸不受控製。
眼下為著這件事情,不得不露麵來找她。
誰知道她竟然在張羅紅綢綾羅,原來是江禦林又要納妾了。
擁有了他的湘湘還不夠,之前又抬了一個平妻,如今竟然還要再納妾,叫他的湘湘受這樣的委屈苦楚。
該死!他一定得死!
兩兄妹各懷心思,誰都沒有留意到不遠處的亭台之上,有位尊貴無雙的俊朗男子居高臨下正往這邊給看過來。
一開始並沒有覺得不對勁,聽著兩人的措辭,縱然是過於親密了一些,到底是兄妹,想著便也算了。
直到溫潤如玉的世家公子伸手過去,用他的指腹擦拭去貌美姑娘唇角上的糕點時。
侍衛明顯感覺到自家的主子眼眸眯了起來,周身若有似無彌漫著不可言說的危險。
魏翊忽而輕笑,嗓音低沉,像是在問,又不像是在問。
“本王記得,沈長詢不是沈相的親生兒子罷?”
侍衛連忙點頭,“是,沈大人並非是沈丞相親生的兒子。”
“沈丞相的兒子八歲那年發高熱而死,沈大人是沈丞相和夫人去護國寺燒香時救回來的,因為年歲和相貌與沈大人去世兒子相若,沈夫人覺得是上天賜給她的,便收為了義子。”
知道這件事情的京城人士還是挺多了,因為沈丞相位高權重,誰也不敢議論他家的長短,加之沈丞相特彆的看重喜歡沈長詢,就跟親生的兒子差不多,父慈子孝,還有什麼好置喙的?
“義子....”
魏翊重複琢磨著這兩個人,抱著臂膀慵懶朝後考取,眼神漫不經心看著不遠處的兩人。
他看到被觸碰唇角的姑娘紅了臉龐,沈長詢收回了手指,寵溺笑著給她遞去了手帕,而他收回的指腹卻一直在暗中輕微摩挲。
魏翊將一切的反應都儘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