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你有什麼罪。”魏翊饒有興致問他。
“父王忙碌國事,外出處理公務,兒子在京城卻沒有照拂好母妃,都是兒子的罪過,還請父王責罰。”
這說起來還是魏知渺第一次跟魏翊討饒,往前的時候他從來不說這些話,這也是因為他知道沈湘歡對魏翊十分重要。
話說回來,魏知渺明明可以自己去國子監,非要沈湘歡整日陪著他來去,一方麵是怕她在府上太悶了,一方麵也是想要幫魏翊看著她,可誰知道沈湘歡還是在國子監丟了。
這都是他的過錯,如果不是他非要讓母妃去國子監,母妃也不會出事。
父王外出辦事這麼久,他在京城什麼事情都沒有辦好,實在愧對父王。
這兩日魏翊不找他,魏知渺安分的同時,心裡實在過意不去。
“不是你的錯,不必往自己身上攬過。”魏翊聽完他的陳情,便讓他起來了。
魏知渺起身之後,也不敢坐下,就在魏翊身邊小心翼翼站著,想要幫他打打下手,可又不知道從何處幫起,魏翊隻看輿圖不寫字,即便是想要研墨,也做不了。
他還是在窺伺著魏翊的臉色,想要知道他是否真的生氣了。
魏翊自然知道魏知渺的性子,翻看了一會輿圖,問他課業。
往常魏翊一問課業,魏知渺如臨大敵,今兒倒是意外地鬆了一口氣。
國子監燒毀了大半,忙著修複,小考暫時都顧不上了,因為分不出人手,如今大部分的人都在府上學呢,暫且還要一段時日才能去國子監。
魏知渺跟魏翊說起此次的小考,“其餘都還好,隻是陸夫子的課業有些吃力。”這是他最不擅長的地方,即便已經用心了,可還是不儘人意。
“嗯。”魏翊淡淡應聲,“你母妃離開之前在書房留下了信箋。”
“母妃留下了信箋?”男人話鋒一轉,措不及防提起沈湘歡,倒叫魏知渺不知道是何意思了。
“說你的課業做得艱難,讓我寬慰一些,若是小考成績不佳,莫要訓斥你。”
“母妃....”魏知渺忽而想起來,之前他怕魏翊責罰,的確求過沈湘歡,讓她幫忙說幾句好話。
沒想到沈湘歡離開京城之前,還妥帖留下了書信。
魏知渺的心中都不知作何感想了。
感激歸感激,他怎麼感覺父王提起這件事情心緒不是很好。
難道是因為母妃留下的書信與他有些關係,卻沒有提到父王麼?
魏知渺越想越覺得是,可他眾星捧月關慣了,還真不知道說些什麼哄魏翊愉悅。
“母妃她...心裡還是有父王,惦念父王的。”
“是嗎?”魏翊看向他,那眼神是讓他接著往下說。
“嗯嗯!”魏知渺點頭,“母妃時常詢問兒子,您何時回來。”
“難道不是想要得知我的下落,從而離開?”魏翊展露了他的不悅,果然如同魏知渺所料。
他連忙搖頭,“不是的,母妃跟兒子說過,她是因為想念父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