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翊的話,沈湘歡第一次無比清楚明晰裡麵的內情。
他好似將這段過去看得尤為重要,寧願一個人獨自守著,也不願意隨意說出來,因為她已經忘記了。
也正是因為她忘記了,所以魏翊才會覺得她不珍視,他才不會輕易將過去珍視無比的東西交托到她的手上。
沈湘歡察覺到這一層麵,也不好再多說些什麼,她自己也覺得無法托舉住魏翊給的東西。
可她又是真的很想知道,過去到底發生了什麼?
如今困在裕王府中,就跟被哥哥囚禁在家中無虞,所做的一切不過都是困獸之鬥。
她想要知道的,渴望知道的,都不能知道。
思及此,沈湘歡的心頭浮現起無儘的頹廢,忽而她有些放縱隨性。
“既然都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你又不願意說出來,不如就讓往事徹底過去吧?”
她在嘗試激怒魏翊,因為人在失去理智的情況之下,很有可能會慌不擇路,口不擇言。
果然,她隨意對待魏翊心中珍視的這段過去的行為,把魏翊給激怒了。
他眸光一凜,頗有些冷冷地看著她。
沈湘歡一沉頓她自然不會懷疑魏翊已經看穿了她心中所想的念頭。
他放任自己的情緒失控,是因為重要。
“沈小姐的把戲還真是多啊。”男人的語調幽幽。
呐,來聽聽,這不就是真的生氣了,又開始一口一個沈小姐了。
生怕旁人不知道一般,沈湘歡的心中升起了忌憚,可她又不敢貿貿然多言,畢竟這樣兵行險著的辦法,不到危急關頭是不建議用的。
“王爺說的什麼把戲,我不是很明白。”
魏翊嗤笑了一聲,“方才還與本王說,想要知道過去的事情,如今又勸本王放下了,這期間隻怕是小半盞茶的功夫都沒有吧。”
“都說女人善變,沈小姐不愧是女子當中的翹楚。”
魏翊口中的翹楚微微咬得有些許重了,沈湘歡自然是不敢苟同,畢竟是在與虎謀皮,裝得有些樣子,可說到底是為了刺探。
魏翊後麵的這句話,試想下來,還真的是很有深意。
他說女子善變
善變,難不成她當年也做了什麼善變的事情?
就是如同她想的那樣,前腳跟魏翊私定了終身,後一腳便將魏翊直接給踹開了?
這未免有些許過於傷人了。
沈湘歡想歸想,最後還是為自己辯駁了一二,她也含糊其辭,嘗試用雲裡霧裡的方式為當年的自己辯解一二。
“不是的,可若是有不為人知的變故,那善變可能就不是善變了。”
“內情?”魏翊自然是看穿了她變相試探的心思,卻也沒有多加阻擾,他隻是問沈湘歡,“既然沈小姐說是有內情,不如跟本王說說,是怎樣的內情?”
沈湘歡頓了一下,她哪裡知道是怎麼樣的內情,如果已經明晰了內情的過去,還會在這裡詢問他麼?
魏翊察覺了她刺探的心思,如今開始以牙還牙了。
不愧是攝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