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他的手下並不明白,疑問道。
“父親大人既然已經出手,不論有沒有察覺到異常,都危險了。”
“把我們的人手撤回來一些,尤其是安插在家中跟在慕景序身邊的人。”沈長詢蹙眉分析道。
“可是”下屬猶豫提醒,“如果撤走了,萬一慕景序這邊出差錯了怎麼辦?”大公子不是還要通過慕景序去找小姐和裕王殿下的骨肉麼?
倘若真是這樣也沒有辦法,但是“他暫時翻不出什麼風浪。”沈長詢鬆手往後靠去。
今日的事情雖然沒有做成,但也算是給他一個教訓。
或許可能適得其反,畢竟把狗逼急了會跳牆,但也沒有辦法了。
人如果不撤走,一旦被父親大人給發現端倪,順著往下查,母親和妹妹的事情都會暴露。
“父親大人浸潤官場多年,如果被他知道了一切,我就會多一層阻礙。”
“屬下明白了。”他的下屬頷首,“一切會置辦妥當的。”
“嗯。”
沈家的後院,門口飛來了一隻鳥兒,在窗桕台子上停留了許久,沒有一會又飛走了。
窗桕之內,周婉兒鬆了手,整個人躺了下去,看著高高的肚子,她心裡的恨越發濃鬱。
沈家義子真是心狠手辣,用這樣的方法折磨她,如果不是她裝聾作啞,裝瘋賣傻,恐怕現在早就被啃得骨頭都不剩了。
如今沈家鬆懈,她也能趁機傳消息。
沈長詢絕對想不到,她們外邦的部分女子是通曉鳥語的,通過飛禽傳遞消息,這也是當初她和江禦林之間的一種秘密聯係方法,當初都是憑借這個,讓江禦林在邦外獲得了內線消息,打了勝仗。
雖然江禦林已經不可靠了,但如今又不得不依靠江禦林,如今除了他,還有誰還記得她,誰能夠救她?
等到孩子生了下來,她便親手將孽種掐死,再離開沈家,她要讓沈家所有人死。
沈湘歡如今回了京城,這不是來得正好嗎。
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那一日巧打誤撞進來的人應該就是沈湘歡吧?
沈家吊喪宴上發生的事情,她可都聽說了。
沒想到啊,沈湘歡已經是殘花敗柳了,還生了孩子,竟然還有這麼多人搶著要她,就連裕王魏翊都為她折腰!
說到孩子,希望江禦林快些找到沈湘歡的孩子,如此,說不定可以偷龍轉鳳呢。
身懷六甲的女人臉上陰冷遍布,好像一條吐著信子的毒蛇。
“沈湘歡,我所受的一切苦楚都是你造成的,你最好一直活著,因為我會親手解決你。”
得到了消息的江禦林,心中翻起興奮難言的情緒,時隔一年多,他又要再見到沈湘歡了麼?
這個女人當年聯合裕王魏翊將他算計得一無所有,而後又假死脫身,金蟬脫殼兩次,現在竟然還敢回來。
江禦林心中憤憤難平,腦中有千萬種盤算要弄死沈湘歡,可臨了,竟然是喜悅更多一些。
意識到這個,他都不可置信,難不成,他還放不下這個勢力又可惡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