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沈湘歡震驚,“查出來了麼?”
“還沒有。”魏翊回答。
沈湘歡反問得太快,對上魏翊淡淡的神色,沈湘歡才自覺到失言了。
這是朝廷的事情,她怎麼能夠過問呢?
“我”
魏翊捏了捏她的麵頰,問她最近愉不愉悅?
“愉悅。”這是沈湘歡的實話,畢竟昭陽郡主已經差不多對她放下心防了,甚至還跟她說起如今的心煩事。
沈湘歡自然明白,昭陽郡主有可能想要她為她出頭。
為了能夠拉近兩人之間的關係,沈湘歡很樂意這麼去做,不過是舉手之勞,再者說還有利於她的計劃,能夠得到昭陽郡主的信任。
“愉悅便好,若是覺得無趣,還可以多叫人上門來玩玩葉子牌。”沈湘歡眉心一動,她之前很喜歡玩葉子牌,魏翊知道的。
對,沈湘歡還想起來很多細節,那時候她都忽略了,在一切都沒發生之前,她還沒有跟江禦林和離,幾次與魏翊接觸。
譬如在裕王府弄臟了衣裙,魏翊讓人帶她下去換衣衫,籌備的衣衫不僅是她喜歡的,還是合身的樣式。
有一次,她已經記不得是因為什麼事情了,她跟著魏翊去用膳,桌上的菜色也是她喜歡的,有一些江禦林都不知道,當時她覺得是巧合。
那些都是魏翊露出的“馬腳”。
當時她不知道內情,哪裡會想到她和魏翊認識,還有舊情。
“怎麼不說話?”魏翊說了之後,沒有聽見她的回答,靜靜等著,等了一會便察覺到她在走神。
她又想問魏翊了,真的不能直接告訴她過往的事情麼?
她很想知道,非常想知道。
但在這個關口不能提,因為一旦提了,魏翊肯定會察覺她接觸昭陽郡主彆有用心。
“隻是覺得朝政之事好錯綜複雜。”她轉移了話茬。
“朝廷官場,權勢名利,自然如此。”男人淡淡道。
是啊,這世上少有不追名逐利之人,說到追名逐利。
沈湘歡忽而想到一件事情,她轉過身,看著魏翊的臉問他,“你當年大破敵軍,又肅清了朝堂,匡扶社稷,為何沒有做皇帝,反而扶持幼帝登基?”
當年她還在閨中,那時候她什麼都不知道,但魏翊的大名,響徹東南西北,他讓位的事情,眾人都有所聽聞。
街頭瓦巷的人都在議論這件事情,誰都想不通魏翊為何在處理朝廷憂患之後,沒有自己做皇帝,反而把皇位給讓了出去,畢竟他的年歲還算是“小”的。
甚至有人說他在戰場之上受了重傷,中了毒,即將命不久矣,所以甘願讓賢。
更有人說,幼帝是魏翊的私生子,這是皇室的秘辛,沒有人知道。
這個說法最野,可信的人最多,若非不是自己的親生兒子,誰會把皇位讓出去?就連沈湘歡當年都信了。
沒想到,她如今竟能直接問魏翊,他究竟是怎麼想的?
魏翊的答案出乎沈湘歡的意料,“因為有一個人在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