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得拜掌門所賜。”沈淩霜麵無表情地回答。
聖靈子癱軟在地上，他伸出手撫摸沈淩霜的臉頰：“你是不是恨極了為師？”
“我犯了錯，掌門教訓弟子自然是天經地義，又怎麼敢恨呢？”沈淩霜自顧自地轉過頭去，沒給一絲好臉色。
邵均凜看後立刻怒氣滿盈：“你態度放端正點，知道是自己的錯，就要立正挨打！”
沈淩霜終於忍不住開口為自己辯解：“我說過了，我不是凶手，當初是蘇琳主動我劍口上撞的。”
“而且這五年來我受儘折磨，管事的總鞭打我，後背上銷魂鞭的傷疤每日都在疼痛，我的經脈寸裂，毒氣灌入肺腑，每晚都呼吸不得，我現在應該都沒多少天時日了，你們為何不放過我？”
沈淩霜難得歇斯底裡的怒吼一句，胸口仿佛湧上一個千斤重的石頭，隨即控製不住的重重咯血。
聖靈子立馬擔憂地輕撫她的後背：“沒事沒事，為師給你治病。”
這句話，沈淩霜是一點都不相信的。
“你們想怎麼治？”沈淩霜怒視聖靈子。
聖靈子臉上少有的慌張，他身為真仙境，的確可以幫助沈淩霜重塑仙骨，但這也意味著要耗費他極大的壽元。
他不是聖人，根本做不到。
“為師雖無法幫你重塑仙骨，卻也可以給你良藥，無論如何，總歸是要活下去的。”
聖靈子淚流滿麵，伸手不停摩挲沈淩霜的手臂。
“我的霜兒，真的是受苦了。”
時隔五年再度看到師尊這個樣子，沈淩霜既心酸又痛恨。
她餘光瞥見蔣遷年沉默地立在一旁，眼神十分複雜。
“我想回趟我的院子。”沈淩霜直接開門見山，她必須可以去拿一個很重要的東西。
那是可以幫她治傷的酒，隻是不知蘇琳有沒有拿。
可角落裡的蔣遷年卻是一口回絕：“小師妹若是知道，她定然是要大鬨一場，姑且等她回來吧。”
“師兄莫不要忘了，那本來就是我的院子。”沈淩霜沉聲開口。
“你到現在還不願意認錯，我隨時可以把你丟去無陽峰的！”邵均凜在旁邊威脅了一句。
沈淩霜隻覺心如刀割，她抬眸淡笑一聲：“你就這麼想我死嗎？”
聖靈子聽後又開始流眼淚。
“霜兒，你一定會長命百歲的。”聖靈子哭聲道，“我也是一定會想儘一切辦法讓你活下去！”
聖靈子想伸手抱住沈淩霜的頭，卻被對方一把躲開。
“掌門，請你注意身份。”沈淩霜刻意強調了自己是外門弟子身份這一點。
聖靈子眼神一陣錯愕，忙不迭解釋道：“為師答應過蘇琳，此生隻有他一個親傳女弟子。但也不代表為師會這麼拋棄你，你雖是外門弟子的身份，但依舊可以自由出入宗門的。”
聖靈子隨即手中出現一個令牌，交到了沈淩霜手上。
沈淩霜眼底散發著一股凜冽寒意，她無言地抬頭看向邵均凜和蔣遷年。
他們都是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
沈淩霜忽而有些瘋癲地笑了一聲，後背的鞭痕還在隱隱作痛。
她臉上的表情很苦，是失望，亦是無奈，更是痛恨。
“弟子知曉了，請掌門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