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殊說:“我不用香水。”
原來這真不是香水的味道,而是小鬼們所說的陽炁的芬芳。
此刻顧雪今的肚子已經飽了,但現在他非常不爭氣地想要和陸殊煉炁,甚至想要撲到陸殊懷裡大吸幾口陽炁。
他克製著自己的心情,心道做鬼沒出息也就罷了,做人要有骨氣!
陸殊瞥了顧雪今一眼,問道:“怎麼?”
“……哦。”顧雪今鬼扯道,“我有個同學是你粉絲,他想用你的同款香水,所以讓我問問。”
也許是血糖升的太快,又或者是在陸殊身邊覺得安心,他竟然有些困了。
顧雪今窩在座椅上,沒多久就抱著空空的奶茶杯歪頭睡了過去。
陸殊的視線不由自主地落在了顧雪今的睡顏上,不化妝的顧雪今看起來很小,說是十七八歲都會有人信。
這小霸王閉著眼的模樣看上去很乖,身上的皮膚如同雪一樣白,即便什麼都不做也讓人賞心悅目。
陸殊看了他許久,將副駕的座位調成了安睡模式,才移開了視線。
等顧雪今悠悠轉醒,車子已經停在了北郊的一處園林。
陸殊打開車門,說道:“到了。”
顧雪今跟在陸殊身後走進了靜謐的園林,進了大門才發現這裡彆有洞天。
這裡不僅有茂密的竹林,還有一處波光粼粼的湖泊。湖水裡的荷花已經含苞待放,紅色錦鯉吐著泡泡,活潑地遊來遊去。湖上有一處雅致的小亭子,亭子的四個方向連通了四座不一樣的庭院。
陸殊帶著顧雪今穿過湖心亭,走進了北方的庭院。
此時正是六月初夏,但這座庭院裡的楓樹已經在落葉。火紅的楓葉堆積在院子裡,似乎還泛著金色的光澤。
顧雪今仰頭看著眼前的楓樹,抬眼問陸殊:“這是假的楓樹嗎?做的真好。”
陸殊淡淡道:“這是發財樹。”
顧雪今被那金幣的光芒晃了眼,好奇地看向樹上,發現那樹上竟結了很多金幣果實,好幾個大金幣都已經搖搖欲墜。
好牛逼的特效,顧雪今想。
他正琢磨著這棵樹,樹上突然掉下來了一枚金幣。
陸殊見顧雪今好奇,便撿起這枚閃著金光的金幣放進顧雪今手裡,說道:“送你了。”
顧雪今以為這是一塊沉甸甸的巧克力,他試圖剝開金幣巧克力的外皮紙,卻怎麼都打不開。
好家夥,這真是一塊金幣?!
就在這時,一位白胡子老頭穿著道袍從庭院裡走了出來,笑嗬嗬道:“陸殊帶小朋友來了啊。”
老頭的頭發已經全部銀白,但紅光滿麵,身姿硬朗,走起路來健步如飛。
陸殊點了下頭,說道:“孫道士,勞煩您了。”
“小事一樁,能幫到你們就好。”那白胡子老道笑眯眯地打量著顧雪今,和藹可親道,“這就是雪今吧?”
顧雪今點了點頭,禮貌道:“您好。”
老道看向了顧雪今手腕的手鏈,他捋著胡子思索了一番,像是突然明白了什麼,他道:“隨我進來吧。”
北苑內室布置的古色古香,孫老道的紅木桌上擺滿了茶具和茶寵,零星散落著幾本古籍和黃紙符。
“我剛從雲遊回來,桌子稍顯淩亂,嘿嘿。”孫老道在白紙上用毛筆寫下了一串文字,“雪今,你屏氣凝神,做這個手印,然後念這行字試試看。”
顧雪今學著老道的樣子,掌心向上,右手和左手的拇指觸碰在一起結印。
因為不確定自己做的對不對,他抬眼看向了陸殊。
陸殊點了下頭,示意他繼續。
“天地靈氣,聽我號令。天地無量玉生簫,急急如律令!”
他話音剛落,手腕上的玉簫掛件便倏地變成了長約半米的玉簫懸於虛空,玉簫散發著碧綠色的幽光。
“謔。”孫老道說,“還真是玉生簫啊!”
顧雪今試探地將漂浮於空中的玉簫握住,學著老道的動作做了個收勢,那玉簫便又變為了掛件回到了顧雪今的手鏈上。他又重複了一遍口訣和手印,玉簫再一次懸浮在空中。
奶奶,崽崽出息了,崽崽好像在學習什麼中國魔法——
“玉生簫是上古靈器,據說千年前被神仙不小心丟在了人間,你能撿到它也是緣分。”孫老道說,“這簫力量無窮,靠化解人類執念為靈氣,僅在古書中記載的便有起死回生、逆轉陰陽之用,還會認主。”
“認主?”顧雪今疑惑地指向自己,“那我——”
“是的,你就是玉簫選定的主人。”孫老道說,“若是沒有這玉簫,你落井時就已經死了。若想恢複成正常人,你還要依靠這玉簫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