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開心。”
阿基維利繼續引誘,“想不想再來一次?”
白露越發遲疑,“想但是”
“那就沒有但是”阿基維利展顏,任性插起腰,“開心就行了,小孩子想那麼多做什麼?你看看”
他側開身子,露出身後一望無際的波月古海,再往前就是持明的聖地鱗淵境以及仙舟的禁忌——建木的所在之地,而往後是丹鼎司的重巒疊嶂,亭台樓閣。
阿基維利站在她身後將她往前推了一步。
“今天你不用害怕什麼時候會被帶回去,你可以想去哪就去哪,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你可以隨便的伸手,這是你應得的‘自由’。”
白露不是第一次看到這幅景象,她是持明族,又常在丹鼎司看診,經常來往此地,可是從來沒有任何一次會讓她覺得從頭到尾巴,就連空氣都自在輕快了起來。
這就是自由嗎?
僅僅隻是換了陪伴的人,差彆就會有這麼大嗎?
還不等她細想,三月七等人就趕來了。
“白露,你沒事吧?!”
白露看他們連跑帶喘的連忙搖頭:“我沒事啦。”
彥卿問道:“白露小姐怎麼會出現在這,您不是在丹鼎司看診嗎?”
白露正要回答就被人從腋下抄著胳膊抱了起來,高高舉著,她身後,阿基維利探出頭,一臉驕傲,“是我拐來的,怎麼樣?可愛吧?”
可愛,太可愛了,可愛的在場列車組拳頭都要硬起來了。
——合著罪魁禍首還是你啊!
“總之,你們龍女我們今天就先帶走啦。”
說完,阿基維利像動作突然一頓,忙不迭撈起龍女夾在胳膊底下,一邊拎起阿哈的衣領,一邊腳下溜得飛快,幾下就跑遠了去,隻有餘音悠遠徘徊:“對了,彆說你們認識我!”
他們前腳剛離開,後腳一位白發的狐人將軍從天而降,一腳在地上踩出了一個皸裂的圓坑,地麵震顫不止。
“這兩個家夥,跑的還挺快。”
飛霄染紅的眼尾微挑,轉頭看向阿基維利遠去的方向,眼底不可避免的被挑起了興致,能夠這麼剛好的避開她的追擊,這兩個人的身份絕對不一般。
跟在眾人最後頭的靈砂終於走上前,“您怎麼來了?難道是龍女的看診被打斷了?”
飛霄搖了搖頭,“那倒沒有,看診正好結束,不過那兩個人在我眼前把龍女帶走了,我總得帶回來,不然可沒法交代啊。”
靈砂了然,又笑著問:“那您這是不追了?”
飛霄不答,她回過頭,眼神瞥過落後幾步的無名客,落到在丹鼎司上頭鬨起來的兩個小劍士身上,“對了,你們認識那兩個人嗎?”
兩個少年劍士裡,雲璃來自朱明,初到羅浮自然不可能認識,在場所有人都知道她問的是另一個。
而彥卿彥卿陷入了沉默。
他家將軍顯然是知道些什麼的,但他不知道,可他知道他身後的列車組肯定是知道的,但既然將軍沒說,就說明這兩個人的身份可能不太方便被知道,眼下又正值敏感時期
政治素養不太行的小劍士幾乎是肉眼可見的迷茫的起來。
他到底是該認識還是不該認識啊!
這感覺比讓他去打師祖還難啊!
而他身後,三個無名客眼神各飄各的,剛才還納悶這兩個家夥跑那麼快做什麼?好家夥,合著是當著人家仙舟將軍的麵拐的人啊!
這一瞬間,他們突然預感到了接下來的開拓之旅會是怎樣的‘前途無亮’。
乖乖,這上仙舟還不到一天吧,這兩祖宗已經闖了兩個禍了!
“額”
對於彥卿的遲疑,飛霄也不在意,饒有興致的看著他們的神色變化,狡黠一笑,最後來了一句,“我明白了。”
你明白了什麼?!
列車組內心深處靈魂發問,但念著阿基維利走之前的話,硬是沒敢問出口。
飛霄卻話題一轉說起來剛才彥卿與雲璃的對決,好像直接將這事放在一邊去了。
直到離開丹鼎司,四個人才同時鬆了一口氣。
三月七直接泄了好大一口氣,人都癱在了星的身上,“我大概明白為什麼之前他提議不走正規流程進來了。”
按照他們這個闖禍的速度,列車從仙舟盟友到登上雲騎軍的通緝令隻是時間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