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大天一在狼群中跳得正歡,雖然它捕獵的經驗不足,但它也不會輕易地受傷。
夏宇龍、藍芯和狼群在靈山後山上玩得正歡的時候,突然看見一團團濃煙在不遠處升騰了起來,正是古墓門前那方。
二人均一臉驚疑,麵麵相覷了半晌。
夏宇龍急道“是古墓門前著火了麼?”一種不祥的預感籠罩在他的心頭。
藍芯遲疑片刻,道“不知道啊,昨天晚上生的火已經被我熄滅了的,今天早上我也沒有生火呀。”她轉過身來,看著夏宇龍,“哥哥,天氣太乾燥了,是不是哪個地方發生了自燃?”
夏宇龍眉頭微微一皺,說道“不會,我們在靈山上這麼多年,從來沒有發生過自燃的事情,會不會是有人在放火?”他突然想起了古墓門前的木屋,“是不是木屋著火了?快去看看,走……”說著,他從腰間抽出鐵鍬捏在手中,向古墓門前奔去。
狼群也嗅到了這微妙的氣息,大天一領著它們緊跟了上去,十幾隻狼穿過草叢,發出悉悉索索的響聲。
狼群的本能反應,讓本就緊張的氣氛更增添了幾分詭異,一場大戰在即。
藍芯突然想到了什麼,她搶上前去,攔在了夏宇龍身前,道“宇龍哥哥,一定是西風族人來尋仇了,現在冒然現身豈不是自投羅網了麼?你的身體剛剛恢複,不可大動元氣,不如我們先……”
話說間,夏宇龍已奔出了數米,他一邊奔跑一邊說道“若真是西風族人,現在就和他們做個了斷,他們一定是放火燒了木屋,那可是爺爺一輩子的心血啊……”
藍芯知道人在衝動的時候往往會容易失去理智,若是再一味地勸阻反倒招致他的反感,她決定和夏宇龍並肩作戰。
藍芯在身後喊道“哥哥,等等我,我們一起對敵。”
夏宇龍站定了身子,他轉過身來看著藍芯笑了,他伸出了左手,藍芯跑上前去,兩人的手緊緊地捏在了一起。
夏宇龍問藍芯“你害怕嗎?”
藍芯搖了搖頭,說道“哥哥不怕,我還怕什麼,要知道我可是有絕技的哦。”
此時,狼群已經跑在了夏宇龍和藍芯的前邊去了。
一隻白鴿從林中竄出,掠過了夏宇龍和藍芯的頭頂,徑直往古墓門前飛去了,藍芯看著遠去的白鴿,說道“可能是族長他們,是不是他們又回來了?”她滿臉的疑竇,想想似乎不大可能。
“走,去看看……”
“好……”
二人加快了腳步。
接近古墓門前,夏宇龍放緩了腳步,狼群依舊疾馳。
夏宇龍吹響了一聲口哨,大天一領著狼群停了下來,狼群轉過頭來看著夏宇龍,一陣風吹來,四周枯黃的草隨風搖擺,狼群的身子在草叢中時隱時現。
狼群聽從了召喚,向夏宇龍和藍芯走了過來。
夏宇龍撫摸著大天一和老狼的頭,說道“他們是來者不善,等下不可硬拚,若是敵不過你們就往後山上來,你們是靈山狼群,一定要團結,要保存好實力,守護好靈山……”
夏宇龍看著龍古鎮那方,輕歎一聲,接著說道“還有,老三不知是否已經到了龍古鎮,不論遇到什麼事情,你們一定要等老三回來,不要輕易放棄靈山。”
夏宇龍輕撫著狼群身上的毛發,他心裡五味雜陳的,這一戰不知是死是活,若是僥幸活了下來,西風族人也是不會放過他,他將被迫離開靈山,亡命天涯,但他真心希望狼群和藍芯不要牽扯進他的事情中來,因為她們是無辜的,他希望她們都好好地活著。
過得片刻,夏宇龍站了起來,看著藍芯,道“芯兒,等下打起來的時候聽我指揮,不可莽撞,他們是衝著我來的,我不想讓他們傷害到你和狼群,若是我被他們擒去,你去龍古鎮找姚爺爺吧,姚爺爺會安頓好你的……”
藍芯打斷了夏宇龍的話“你說哪裡的話,我們生死都要在一起,難道你忘了我在山巔之上說過的話了嗎?西風族是你的仇人,也是我藍芯的仇人!”她眼裡噙滿了淚水,緊緊地拽著夏宇龍的手,瞬間哽咽了。
夏宇龍拭去藍芯眼角的淚水,凝視著她的淚眼,他真想帶著藍芯和狼群逃之夭夭,遠離西風族人,離開這打打殺殺之地,過著與世無爭的生活,但在他骨子裡天生的那股韌勁,絕不允許他做一名懦夫……
夏宇龍知道,僅憑他們現有的力量,恐怕不是族長他們的對手,他決定見機行事,他們繞道而行來到了古墓門前不遠處的一片叢林裡。
這片叢林樹木茂盛、雜草叢生,頗為隱蔽。
遠遠便聽見叫罵聲從古墓門前傳來“你他娘的,你這小兔崽子,快給老子滾出來,今天老子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循聲望去,正是族長一邊罵罵咧咧的一邊揮舞著手中的長劍在劈砍古墓門前的石柱,劍刃起落處火星四射、發出當當的聲響。
金毛鼠和金老三正搬動石凳砸古墓的石門,隨著轟隆一聲傳來,石凳從中間斷裂,但古墓的石門依舊巋然不動。
古墓門前的木屋已被燒成了灰燼,餘煙縹緲,正緩緩地升騰起來,絲絲縷縷地向天空中飄去。
夏宇龍憤怒到了極點,他的牙齒咬得咯咯作響,他鐵青著臉,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極力地壓製住胸中的怒火。
但就在夏宇龍吸氣之時,他感覺到了身體的異樣,藏在丹田內的真元之氣不知在什麼時候消失殆儘了,丹田內不聚氣,猶如被抽乾了水的池子,空空如也。
這真元之氣可是內力的根基啊,若是內力使不出來,那和廢人又有什麼區彆?難道這幾日他身上的蛻變已經耗損了他十幾年來苦練的所有內力了嗎?如果這樣,拿什麼和族長他們鬥?
恐懼感從天而降,猶如重錘敲打在夏宇龍的頭上,他全身顫抖,背心和額頭滲出一陣陣冷汗來。
見到族長那囂張跋扈、不可一世的樣子,此時的大天一和大天二沉不住氣了,它們低沉地吼著,四腿已緩緩撐起,想從林中竄出與族長廝殺。
夏宇龍壓低了嗓音,道“老大、老二,你們不許動,聽我指揮,快給我老實趴下,不然等下我就懲罰你,殺母之仇遲早是要報的,現在不可莽撞。”
聽了夏宇龍的話,大天一耳根直立,和大天二乖乖地趴回了地上。
藍芯看出了夏宇龍的異樣,問道“哥哥,你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夏宇龍還未作答,隻見一隻白鴿不知從何處飛到了族長跟前,從白鴿口中落下一顆紫紅丹珠,落地之時丹珠化成了一團青煙,青煙中走出一個人來,正是憨頭小二。
隨後那隻白鴿身化青煙,飄散在了空氣之中。
憨頭小二走上前來,指著族長破口大罵“你們這幾個蠢東西,簡直是蠢豬,竟在這裡浪費氣力,他們在後山上,若是今天還殺不了那小子,我定會稟報拓跋胡仙宰了你們不可。”
族長被憨頭小二的話激怒了,他劍指小二,喝道“你罵誰是蠢東西,你再說一次,你要不是胡仙派來的,我早就一劍刺死你了,還輪到你在這裡指手畫腳的麼?”
金毛鼠和金老三也向憨頭小二圍了過來,他們麵目猙獰,隨時會將憨頭小二給活吞了,看這樣子,他們還真不是同路人。
金毛鼠叫囂道“老大,這人挺煩的,咱們把他殺了吧,免得他老是跟蹤我們,陰魂不散的。”
“我也正有此意……”
族長和金老三提起長劍向憨頭小二刺了過來。
憨頭小二臉色大變,連連後退,驚駭地叫道“你們來真的?我說,你們不要亂來,哪有同族人自相殘殺的,我們應共同對敵,你們殺了我你們會後悔的,拓跋胡仙也不會放過你們。”
族長罵道“你他娘的,現在才想起我們是同族人嗎?剛才不是罵我們蠢豬?你都把我們當成豬了,我們哪裡還是同族人,今天我非宰了你不可,免得日後你在胡仙那裡說我們的壞話!”
憨頭小二搖了搖手,頗為尷尬地笑道“我……我……的話就當放屁好了,彆當真了,剛才是我心急,怕那小兔崽子跑掉了。”
族長哪裡肯聽憨頭小二的辯解,手中的長劍已毫不猶豫地刺到了憨頭小二的腹部。
憨頭小二也著實嚇壞了,他連連後退幾步,避開了族長刺過來的一劍,還未等他站穩身子,金老三的長劍也刺了過來。
情急之下,憨頭小二隻能大喊一聲“出來……”說著他縱身躍起,化成了一顆紫紅丹珠,空氣中一隻白鴿幻化而出,叼著即將落地的紫紅丹朱,撲騰著翅膀向山下飛去。
“哈哈哈!這慫貨……”
族長臉上頗具得意之色,說道“他也就這點能耐了,我提劍是想嚇嚇他,你道我真想殺他嗎?想不到他那麼不經嚇。”
金毛鼠在一旁迎合道“我也看出來了,逃跑是他的專長,走了好,走了好,最好是不要回來了。”
族長看著白鴿飛去的方向,他的心裡有了新的盤算,隻見他陰沉著臉,雙眼透露出難以捉摸的神情和殺氣。
半晌,族長深吸了一口氣,喊出了一聲“走,去後山看看,莫要讓那小兔崽子給跑掉了,彆讓憨頭小二去告我們的黑狀,等我們拿了人去,看憨頭小二還有什麼好說的……”
話說間族長已領著金毛鼠和金老三向後山上奔去。
三人的行動很是敏捷,幾個背影在後山上的草叢中跳動了幾下,便不見了蹤影。
夏宇龍暗暗稱奇,多日不見,他們的功力又大有長進了。
藍芯急道“哥哥,他們往後山上去了,我們想辦法躲到古墓裡去。”
夏宇龍歎了一聲,說道“我突然感覺到我的內力使不出來,和廢人一樣了,眼下可不是硬拚的時候,看來也隻能如此了。”
藍芯並不驚奇,安慰道“你遭遇了如此巨大的蛻變,身體還未完全恢複過來,需安心休養才是,我們快走,彆被他們發現了。”
夏宇龍和藍芯領著狼群急匆匆的從林中走出。
來到古墓門前,看著被燒成灰燼的木屋,夏宇龍的眼眶濕潤了,腳步也變得遲緩了下來。
藍芯催促道“哥哥,快進古墓,我們沒時間了,待會兒他們又會追回來的,彆再猶豫了。”
“好,等我把身體養好了再出來,再來找那幾個家夥算賬……”
“哈哈哈……”
夏宇龍欲念咒語打開古墓的石門,忽聽得身後傳來了陰陽怪氣的大笑聲。
其中一人開口罵道“他娘的,我們料定你們會從這裡進古墓,果不其然,你們上當了,彆先急著進去,我們聊兩句。”這正是族長的聲音。
族長本想一聲不響地衝上去一劍了結了夏宇龍的性命,但十幾隻狼威風凜凜的站在前方,他腳下發軟,仍心有餘悸。
夏宇龍和藍芯甚是驚奇,族長他們能有如此快的速度從後山上來到古墓門前?
二人這才醒悟過來,原來是族長和憨頭小二合夥使出了“引蛇出洞”的陰招,把夏宇龍引至古墓石門邊上,趁他進入古墓時,取了他的性命。
憨頭小二刺探得知,老頭已經被陰山老妖奪去了性命,隻留下這兩個“嫩頭青”和幾隻狼,翻不起什麼大浪的。
夏宇龍瞪著族長,憤怒地“呸”了一聲,說道“你這獨眼龍真是卑鄙小人。”
聽到“獨眼龍”幾個字,族長那壞笑的臉陰沉了下來,他想起了在南門古墓裡失眼之痛,他右臉抽搐了兩下,正色道“小夥子,不要讓我看見你那很不高興的臉,你罵我可以,不要把臉拉得那麼長嘛,這樣會影響我的心情,今天我是來殺你的,就讓我開開心心的送你上路吧,你若是影響了我的心情,我下手會更重……”
“嗖嗖……”族長亮出了他手中的長劍。
金毛鼠和金老三在一旁抱著手哈哈大笑起來,他們笑得如此輕蔑,完全沒把夏宇龍和藍芯放在眼裡。
夏宇龍和藍芯緊緊地靠在了一起,看到講話毫不客氣、凶神惡煞的族長,二人的心裡多多少少是有些緊張的,一時間也不知所措起來。還好有十幾隻狼圍在他們的身前,無形中為他們增加了勇氣。
藍芯搶上了話,說道“你們幾個竟然摔不死,這幾天我還以為你們死到哪裡去了,想不到我們又在這裡相逢了,真是冤家路窄啊。”
原來,族長他們三人被藍芯嚇得從懸崖上摔下去後,他們被懸崖上的一棵大樹給攔截住了,三人的體重過於沉重,樹被連根拔起,三人和大樹一起掉進了懸崖下邊的一條大河裡,被河水衝到了下遊的一個村莊附近。
憨頭小二將他三人從水中救起,由於金毛鼠傷勢過重,他們在村莊附近療養了幾日。
在憨頭小二催促族長他們再上靈山時,他們突然看見陰山老妖在村莊裡挾持了一名男子往靈山方向去了,他們害怕被陰山老妖給捉了去,便耽擱了幾日。
族長他們來到陰山腳下時,又見到君子八劍白衣飄飄地往靈山上飛去,其中為首的一人說“彆再讓陰山老妖給逃了,再抓不到他,我們回去不好向師父交代。”
君子八劍已消失在了夜幕之中,不多時靈山上傳來了打鬥之聲。
於是他們在靈山腳下的西風樓又暫避了幾日,西風樓不知始建於何年何代,早已經破敗不堪了,但還能遮風避雨。這期間,白鴿多次帶著憨頭小二上靈山探聽虛實,親眼目睹了老頭喪命於陰山老妖手下的全過程。
待靈山上的動靜逐漸消停,憨頭小二這才領著族長他三人上了靈山,老頭已經死了,真是天助他們,最大的障礙已除,要捉到夏宇龍豈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但族長他們的心裡始終還有一個疑問,那天夜裡在古墓門前突然出現的鬼魅燈火,究竟是何物?至今想起來,他們心裡仍有餘悸,害怕那團鬼魅燈火再次出現。
上山之前族長他們知道夏宇龍身邊多了一個女人,他們猜想一定是老頭的安排,想給這小子找個媳婦,族長決定這次做事一定要乾淨利落,把這女的也一同給殺了,免得讓憨頭小二留下把柄。
族長哈哈一笑,朗聲道“我們哪容易被摔死,上天注定要派我們來取你們的性命,你們不死,我們又怎會死,你們兩個小情人到黃泉去幽會去吧……”
說著,族長轉臉看著金毛鼠和金老三,他三人相視哈哈大笑起來,笑聲中夾雜著勝利的喜悅,聽起來是這麼的狂放。
古墓門前大樹上的幾隻飛鳥受到驚擾,紛紛竄出鳥窩,向天空中飛了去。
突然,族長的大笑戛然而止,他斜著眼上下打量了藍芯一番,正色道“這位小姑娘,先前怎麼沒有見過你,你是從哪個石頭縫裡蹦出來的?看起來挺漂亮的一個小姑娘,講話也騷裡騷氣的,竟敢在老子麵前撒野,我可不喜歡你這種類型的潑婦哦。”
藍芯被氣得麵紅耳赤,她怒指族長,道“你講話才騷裡騷氣的,就你沒爹沒媽,你才是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
族長咧嘴壞壞一笑,正要說話……
藍芯高昂著頭,哼了一聲,搶先說道“一看你就是個十分惡心的糟老頭子,想不到你說的話更加惡心,還好我沒吃東西,不然會吐你一身。”
族長心裡甚是得意,他欲要開口,卻又被金毛鼠插了話。
金毛鼠豎起了大拇指,賊眉鼠眼地嘿嘿笑道“小姑娘夠潑辣、夠味兒,是我喜歡的類型,這個小姑娘就交給我處理了,等我把她降服了帶回去好好調教調教,等教乖了伺候我們爺三,不,是爺四個……”
族長臉上掛著一絲淫笑“嗯,不錯,這也正合我的意。”
金老三又道“好久沒碰女人了,也讓老子開開葷。”他斜眯著眼,看著藍芯嘿嘿一笑,“小姑娘,要不先給大爺我摸一摸,這小子都自身難保了,你跟著他沒前途的,我們不會傷害你!”
聽了金毛鼠的話,族長和金老三又哈哈哈的大笑起來,他們是如此的失態,笑得前俯後仰的,完全沒有了先前盛氣淩人的樣子。
藍芯被族長他三人的輕薄之言氣得直跺腳,卻又無可奈何,她從冥界出來後第一次麵對這些所謂的江湖痞子,她逐漸地感知到了江湖的險惡,她扭頭向夏宇龍看去。
夏宇龍麵不改色,顯得十分平靜,他壓低了聲音道“芯兒,不要被這幾條瘋狗給激怒了,我們要保持冷靜,想辦法如何安全脫身。”
藍芯點了點頭,這也正是她考慮的,她心裡正在掂量,若顯出“火魅燈芯花”的原型,這幾名大漢是否會像上次那樣被嚇得失去神誌。
但“火魅燈芯花”隻有在晚上或者黑暗之處才能發揮它的作用,因為這燈花來自冥界,屬於極陰之物,在白晝之中不僅會被陽氣吸收,還會傷及到身體,況且上次他們已經吃了一次虧,這次他們不會沒有防備。
藍芯看著族長他們三人醜陋的嘴臉,心裡憎恨到了極點,決定再次給他們致命一擊。
十幾隻狼守護在夏宇龍和藍芯的身前,它們雙耳直立,眼裡都充滿了殺氣,呲牙咧嘴地對著族長他三人低聲吼叫,隻要夏宇龍一聲令下,它們便會毫不猶豫地撲上前去。
有了狼群作為屏障,族長、金毛鼠、金老三才不敢輕易走上前來。
族長看著狼群,“喲嗬”了一聲,笑罵道“娘的,我還以為是什麼東西呢,原來是幾隻病狗在耀武揚威啊。”
族長強裝鎮定,故意把狼說成了病狗,同時令他驚異的是靈山上怎會突然出現了這麼多隻狼,他想起十幾年前在後山上和十幾隻狼廝殺的血腥場麵,背心不由得發涼,在他眼裡狼就是晦氣的、不要命的東西,但眼下在這節骨眼上他們也隻能硬拚了。
金毛鼠正在得意之中,他似乎未聽懂族長的話,看著族長,自作聰明地笑道“老大,這不是狗,是狼啊,荒郊野嶺的哪來的那麼多狗啊,等把它們一個個處理了,我們拿回去做狼皮大衣,可值錢哩,十幾隻狼的皮夠我們發一頓了,嘿嘿。”
金毛鼠的這番話激怒了族長,無疑是火上澆油,族長麵色陰沉了下來,他白了金毛鼠一眼,喝道“什麼時候輪到你插話了,難道我不知道嗎,還用得著你來教我,少在這裡瞎掰掰,給我滾到一邊去,身上的痞子氣還是一點也沒有變,還想不想跟著我乾了?不想乾就給我滾,等下由你來對付這些狼……”
聽了族長的訓斥,金毛鼠堆在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殆儘,他應了一聲“是”,便唯唯諾諾地後退了兩步,站到了金老三的身後,心想,這些狼是我對付得了得嗎,開什麼玩笑?
夏宇龍看著族長笑了笑,說道“一把年紀的人了要學會控製自己的情緒,你這樣會動到肝火的,你們是衝我而來,彆和狼過不去,它們是無辜的……”
夏宇龍又看了看藍芯,繼續說道“我身邊這位姑娘也是無辜的,她隻是路過這裡,隻要你們不為難他們,我可以考慮和你們回去。”
族長“哼”了一聲,提劍指著狼群,喝道“無辜,你說它們是無辜的,十幾年前若不是它們阻止我們,你還會活到今天嗎?它們把我們害得好苦!”
其實族長心裡知道,他們不為難夏宇龍,狼群也不會放過他們,不如將它們趕儘殺絕,至於藍芯,族長心裡起了淫邪之心……
族長嘿嘿笑道“你說的這位姑娘嘛,我會考慮留她活口替你收屍的,反正你們在一起的時間不長了,有何情話儘管說吧,做夫妻的話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了。”他斜著獨眼看著藍芯,又嘿嘿地笑了幾聲。
藍芯急道“宇龍哥哥,彆聽他胡說八道,他們怎會輕易放過我們?”
夏宇龍低沉著聲音道“我知道,我再拖延些時間,你看,時間越久,越暴露出他們的心虛,有大天一它們在前麵,他們還不敢輕舉妄動,等下在他們分心之時,爭取能全部脫身,石門邊的懸崖上有一條棧道,等下你領大天一它們走棧道,我殿後……”
夏宇龍心裡早有了盤算,他在等待一個時機,他目前還沒有十足的把握,他也在心裡掂量,這個時機能不能真的幫上他的忙。
藍芯有些焦急,說道“宇龍哥哥,我們不能再等了,時間久了恐生變故,你趕快打開石門,趁憨頭小二到來之前我們進到古墓裡去,在古墓裡麵我有對付他們的辦法,難道你忘了那天夜裡他們被我嚇掉懸崖的事情了嗎?”
聽了藍芯的話,夏宇龍猛然頓悟,他又驚又喜,有了更加十足的把握。雖說夏宇龍時刻不忘記爺爺的訓話,靈山古墓是陽界的禁地,其他閒雜人員不能入內,何況族長等人還是他們的仇家,就更不能讓他們靠近古墓了,但眼下這緊要關頭,為了保命,爺爺會理解他的做法。
看著夏宇龍和藍芯竊竊私語的樣子,族長輕蔑地笑了,心道“哼,諒他們也搞不出什麼幺蛾子來。”
想到這對小情人年紀輕輕的就要殞命此地了,族長心裡不免有些惋惜,這小子支脈的族人散的散、逃的逃、亡的亡,在西風部落早已不複存在了,而這小子在靈山上過著與世無爭的生活,他與西風部落早就沒有了任何乾係,看他樣子身手平平,掀不起什麼風浪,他們本是同一族人,為何拓跋胡仙一定要趕儘殺絕呢?
族長知道,拓跋胡仙疑心很重,他看不得西風部落任何一個支脈做大、做強,在西風長老的輔佐下,拓跋胡仙更是為所欲為、大肆殺戮,任何反對他的人都不得善終,而他作為一個小小的族長,隻有絕對服從的命……
此時,族長已沒有了耐心,他劍指夏宇龍,喝道“小子,我給你的時間夠多了,我們也是奉命行事,是束手就擒還是頑抗到底,一句痛快話……”
話音未落,在古墓深處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狂吼,族長他們三人驚駭萬分,四下張望起來,自言道“是什麼東西?是什麼東西?”。
古墓深處的狂吼聲直襲身體五臟,族長和金老三有內力護體,身體並無大礙,金毛鼠卻無任何內力,他半蹲於地上,口中吐出了一灘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