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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負氣離開(2 / 2)

大胡子卻搶先向身旁的小嘍囉喊話道“你們都給我聽好了,如今大敵當前,前方戰事一再吃緊,再有退縮者,我格殺勿論。”

“是……”

眾小嘍囉齊聲道。

為首的黑衣人厲聲道“你也曉得前方戰事吃緊,不如你們就此……”

“就此開演唱會嗎,啊呸!娛樂圈沒有像你這麼混的!”

大胡子打斷了黑衣人的話,語氣中充滿了鄙夷,他清了清嗓子,向腳下吐出了一口濃濃的痰,繼續說道“你們這些強盜,龍古鎮的每家每戶都被你們糟蹋過了,竟然還不上個人所得稅,真是一群喪家犬,也不知你們在找什麼,你們有本事搜乾坤派去?”

黑衣人哈哈大笑起來,怒道“你們又是什麼犬,不都是一張嘴巴兩雙手嗎?都說你們中原高手林立,我看也不過如此罷了,有本事我們單打獨鬥,看……”

黑衣人話未說完,大胡子便大喝一聲“給我殺……”

眾小嘍囉一擁而上,喊殺聲又亂成一片。

張仙猛地撐起了身子,興奮地喊出了一聲“走,幫忙去。”說著便拔出紫光寶劍向前方飛奔而去。

夏宇龍、藍芯和大天二也跟了上去。

大胡子見到張仙氣勢洶洶地殺來,他騎在馬上嘿嘿一笑,說道“小美人,你來幫你華哥麼?剛才的事情我不計較了,等把他們打退了到我軍營裡開派對去,我最喜歡你這種敢打敢殺得樣子。”

話畢,大胡子提著大板斧從大青馬上飛身而下,朝兩個黑衣人砍去。

張仙的雪花流水劍總算派上了用場,她深入敵穴,穿插在一群黑衣人之間,臉上的神情十分從容,沒有一點畏懼感,她儘情地揮舞著手中的紫光寶劍,好不儘興。

隻見幾道紫色的寒光從劍刃上爆閃而出,幾個黑衣人被劍氣刺中,他們捂著傷口向後退開了幾步,便化成了幾縷黑煙,消失在了空氣中。

夏宇龍手中的鐵鍬打在黑衣人身上猶如撓癢一般,反遭黑衣人的圍攻。

藍芯不敢走遠,她小心地護著夏宇龍,把圍攻而來的黑衣人一一擊退了。

又有五個黑衣人攻了上來,他們手中的護手鉤已刺到了夏宇龍胸前。

藍芯護著夏宇龍向後退去,她的芊芊細手猶如柳枝般搖擺,自掌心射出了五道隱形火光,五個黑衣人應聲倒地,化成了五道青煙,消散於無形。

大天二則在黑衣人之間來回穿插,不時地偷襲他們的臀部,攪得那群黑衣人好不心煩。

見到黑衣人幻化成煙這怪異現象,張仙、藍芯、夏宇龍三人無不駭然,莫非他們是鬼神,亦或者是使出了障眼法。

正當張仙滿臉疑竇的時候,大胡子向她吹響了一聲口哨,笑道“小美人,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他們就會變這戲法,但他們一個個功夫都平平的,見到他們就往死裡打,打到他老媽都不認識為止,彆怕,有官哥哥在這裡陪著你咧。”

張仙“唉喲”了一聲,有些反胃地笑道“還官哥哥呢,瞧你這副德性,胡子都被燒沒了,嘴上掛著一根香腸,還能吹得出口哨,你真是死性不改呀。”

此時,大胡子一邊揮舞著板斧,一邊淫笑著向張仙這邊擠來,道“我就喜歡你這樣的笑,就保持這樣的笑,彆動,彆動,讓我的眼睛像照相機一樣深深地印在我腦海裡!”

看到大胡子如此輕薄的樣子,張仙暗暗焦急,心道“如今大敵當前,你還有心思調戲本姑娘,你這老色鬼,若是對我圖謀不軌,我非一劍宰了你不可,雖說殺官差是死罪,但……”

突然,張仙頓感耳旁一陣涼颼颼的冷風掃過,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大胡子手中的大板斧已然脫手飛出,“涮”的一聲砍在了張仙身後一黑衣人的胸口上。

那黑衣人的護手鉤已劃破了張仙的外衣,若是大胡子再遲一些,張仙後背必然中刀。

大胡子將板斧抽出,黑衣人化作了一縷青煙。

張仙本想說些感激的話,但見大胡子如此狂妄,話到嘴邊卻被她咽了回去。

此時,大胡子搶上前去又劈倒了四五個黑衣人。

黑衣人逐漸消失殆儘,官兵也死了不少人,眼看就要打掃戰場了,二三十個黑衣人又從四麵八方的空氣裡爆閃而出,他們舉著護手鉤向大胡子和夏宇龍他們直撲而來。

“都給我出來……”大胡子朝著樹林中大喊一聲。

林中一陣騷動過後,夏宇龍發現身後又多了四五十個身穿盔甲、手持戰戟的官兵。

夏宇龍向林中看去,隻見一頂頂黃色帳篷正掩映在密林之中,他這才明白,原來林中全是軍營,不知駐紮了多少官兵。

大胡子提著大板斧迎了上去,喝道“你們來多少我們就殺多少,看誰的人多。”

與黑衣人的混戰又拉開了序幕……

就在黑衣人即將被殺光的時候,卻又有黑衣人接連不斷地從四麵八方竄出,這些黑衣人就像在和他們捉迷藏一樣,隨時消失,又隨時現身,

官兵一撥一撥地從林中衝出,屍骨已堆積如山,很明顯,黑衣人是在和他們打消耗戰。

天色已經暗淡了下來,但這仗勢卻還沒有消停下來的意思,幾個回合下來,大夥都有些疲憊了。

張仙殺出了一條血路,來到大胡子身旁,她焦急地問大胡子“難道我們和這些黑衣人就這樣無休止地打鬥下去麼,沒有其他破敵之法了麼?”

大胡子也一臉的茫然,回道“我哪曉得今天他們會這般厲害,怎麼殺也殺不完,以往兩個回合下來他們全都消失不見了,難道他們是派來了援兵不成?不過請妹妹放心,我們的援兵已經在幽州集結了,兩天後便會趕過來……”

大胡子撂倒了衝上來的幾個黑衣人,轉過頭來看著張仙,抖動著彎彎細眉,笑著又道“嘿嘿,今天有幸能和兩個小美人並肩戰鬥了,我總有使不完的氣力,就算是戰至最後一口氣也是值得的,達哥在大話西遊的盤絲洞裡說了一句很經典的台詞,待會兒到我營帳裡我說給你聽。”

張仙又氣又恨,“呸”了一聲,罵道“你這狗官,都什麼時候了還說這些風涼話來刺激你姑奶奶,若不是共同對敵,我非一劍宰了你不可。”說著,她提起紫光寶劍在大胡子跟前晃了晃。

大胡子深情地看著張仙,笑道“唉!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啊,你儘管朝我胸口刺來一劍吧,你會永遠記住這一劍的。”

聽了大胡子的話,張仙更來氣了,她二話不說,舉起劍便向大胡子的胸口上刺來。

“小心……”大胡子往後一仰,躲開了張仙刺過來的一劍,他順勢奪了張仙握劍的右手,把張仙的整個身體帶進了自己的懷中。

也正在此時,兩個黑衣人手中的護手鉤已刺到了張仙的胸部,還差半指就刺進胸膛裡了。

張仙一臉的驚駭,背心滲出陣陣冷汗。

“小心你的兩個大麵包……”

大胡子在同一時間掄起了大板斧,“當當”兩聲,板斧的斧背敲打在了兩個黑衣人的頭蓋骨上,兩個黑衣人猶如爛泥一般癱軟在地,隨後便化作了青煙飄散在了空氣中。

大胡子仍然抱著張仙還不舍得放手,他看著張仙壞壞地笑了,那嘴唇油亮油亮的,腫得可怕,原先有胡子時的威嚴已蕩然無存,竟變得這般醜陋和滑稽。

“快放開我!”

張仙頓感頭皮一陣竄麻,全身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大胡子全身散發的汗臭味更是令她作嘔,她掙脫了大胡子的懷抱,猛地搖著頭和身子,又在地上不停地跺著腳,憤憤地道“你這兵痞子,真是晦氣,竟敢吃姑奶奶的豆腐,惡心死我了。”

為首的黑衣人哈哈大笑起來,對著張仙說道“你半推半就,舍不得殺你的小情人,我替你殺如何?”

張仙冷笑一聲,怒道“說得好,他的賬我遲早會算,但今天我非取了你的性命不可,你們害得我龍古鎮民不聊生,我們與你們不共戴天。”

說著,張仙提劍去追那黑衣人了。

大胡子擔心地叫嚷道“美人,當心,他功夫可厲害著哩,彆被他傷著了。”

大胡子也緊跟了上去。

那為首的黑衣人飛身而起,狂妄地笑道“你這是要和我單打獨鬥麼,我還真想領教領教乾坤派的高招。”話說間,他已跳出了人群。

張仙窮追不舍,劍氣頻頻自劍刃溢出,為首的黑衣人提起護手鉤便能輕易的格擋,劍花向四處散射,密林中的樹葉紛紛飄落,她的雪花流水劍隻練到了第五層,尚未達到爐火純青的地步,自然是對黑衣人構不成任何威脅。

在為首的黑衣人看來,張仙內力根基尚淺,她的雪花流水劍雖然招式好看,但華而不實,根本不配與自己鬥。

為首的黑衣人嘿嘿一笑,戲謔道“小姑娘,花拳繡腿罷了,在家弄弄針線活還是可以的!要不要我替你找一個婆家?”

張仙又急又怒,喝道“本姑娘無福消受,還是留著你自個兒用吧!”

“哼哼,我隻用了三成的功力,我見你還小,我不想為難你!”

為首的黑衣人邊打邊退,麵對張仙的咄咄逼人,他不敢使出殺招,他知道隻要他動了張仙一根汗毛,他定會吃不了兜著走的,他輕敵是其一,畏懼張仙是其二,自然軟肋也暴露在了張仙的利劍之下。

張仙手中的利劍直指那為首黑衣人的下腹,黑衣人倉皇揮出護手鉤格擋,在落地之時,他向後踉蹌了幾步,還未站直身子,張仙又殺至了他的跟前。

大胡子身材頗為圓胖,輕功卻也了得,在張仙向黑衣人刺出第一劍之時,他已向黑衣人的身後攻來。

夏宇龍和藍芯與十餘個黑衣人糾纏在了一起,他們鬥得難舍難分。

大天二穿插在人群之中,冷不丁地向黑衣人咬上幾口,有幾次,它差點被黑衣人的護手鉤攔腰斬斷,都被夏宇龍手中的鐵鍬給格擋開了。

一群小嘍囉三十餘人被另外的二十幾個黑衣人圍在了一片枯草林中,他們試著突圍,但攻了幾次都退了回來,被壓縮在一片小樹林邊上。

隨著慘叫聲傳來,有幾個小嘍囉已被黑衣人的護手鉤砍了脖子和手腳,看這陣勢他們是要被黑衣人給團滅了。

突然,密集的寒光如雨點般自東南方向刺將而來,那二十幾個黑衣人齊刷刷地倒在了地上,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眾人朝著寒光發出的方向看去,隻見七個穿戴土布道服的中年男子手持利劍,腳踏草尖衣袂飄飄而來,他們舞劍的動作整齊劃一,一看便知是訓練有素的高手。

夏宇龍心下大喜,揮舞著手朝前方喊道“師叔,真的是你們,你們來了……”

話音未落,“君子八劍”已經來到了跟前。

夏宇龍和藍芯迎了上去,向天看著夏宇龍和藍芯笑道“宇龍、芯兒,見到你們真好。”

張仙也蹦蹦跳跳地湊了上來,哈哈笑道“師叔,你們沒見到我嗎,我和黑衣人鬥得正緊咧,有三個黑衣人見你們來到,都呆愣在了原地,被我一劍給了結了,哈哈,厲害吧。”

向雷嗬嗬一笑,說道“你的功夫還沒練好,師父他老人家一再交代不要出門亂跑,他可隻有你這麼一個寶貝孫女喲。”他的話語裡帶著些許責備。

張仙把紫光寶劍抱在懷中,笑道“師叔,我的功夫有很大長進,剛才我一連殺了好幾個黑衣人,你們就不用擔心我了。”

此時,大胡子也走了上來,咧嘴笑道“是啊,是啊,小仙女的功夫果然了得,怕已經是在我之上了,他日必將成為一方女霸主,就好比香港的功夫女皇鄭佩佩,那位大姐我可是仰慕得緊咧。”

張仙白了他一眼,斥責道“說什麼亂七八糟的,快滾到一邊去,這裡沒有你的事情。”

向雷看著大胡子好奇地問道“我說兄弟,你的臉怎會變成這般模樣了,你的胡子到哪裡去了,是不是被這些黑衣人給剪了去?”

“君子八劍”的眼光一起向大胡子投射了過來,隻見他那一嘴濃密的胡須貼著紅腫的皮膚被齊刷刷地剪掉了,那兩片香腸嘴很是顯眼,還真像一隻大嘴巴魚。

“君子八劍”想笑,但他們又忍住了。

大胡子自知醜態百出,他想,要醜就要醜得毫無底線,他故意將兩片香腸嘴翹了起來,嘿嘿一笑,說道“像不像香港電影‘東成西就’裡梁朝偉演的歐陽鋒,他的香腸嘴可要比我遜色得多了……”

說著,他“嘿嘿嘿嘿”開心地笑了,笑得連自己都懷疑了人生。

大胡子的話讓眾人聽得一頭霧水,什麼又是香港,又是電影的,這些新詞語他們梁國人從來都沒有聽說過。

有的人見他顛兮兮的,有的人則認為他很有內涵,撇著嘴誇讚道,嗯,不錯不錯!

張仙冷冷一笑,道“你這不害臊的東西,我家妹子這是手下留情了,不然你定會變成烤豬頭。”她向藍芯看去。

藍芯含笑不語,眼睛咕嚕地轉動著。

張仙看著大胡子接著又道“你不好意思說,我幫你說便是了……”說到這裡,她咯咯地笑出了聲。

“還是不說了吧,人太多了,人家害羞嘛!”大胡子皺起了眉頭,他看著“君子八劍”搖了搖頭,一臉無奈又委屈無辜的表情。

張仙正欲開口說出事情的原委,向天阻止道“仙兒,我想胡兄弟知錯了,給他留一些顏麵吧,他戍守邊關也難能可貴了。”

其實在“君子八劍”眼裡,大胡子是怎樣的人,他們是心知肚明的。

夏宇龍發現“君子八劍”中少了一人,他急切地問道“向天師叔,怎不見向山師叔,向山師叔去哪裡了?”

向天環視著眾官兵,在眾目睽睽之下,他的話變得含糊起來,他略有所思地道“你……你向山師叔他……”

“他怎麼了?”夏宇龍追問道,他預感大事不妙,莫非向山師叔出了什麼事?

向風走上一步,說道“你向山師叔他沒事,他在和師父練功,在練習乾坤派的獨門絕技。”

向天、向地、向雷、向水、向火紛紛點頭應是。

張仙也道“哥哥,放心吧,向山師叔沒事,他可厲害著哩。”

聽了眾師叔和張仙的話,夏宇龍心裡還是隱隱感覺到有些不踏實,他知道師叔他們的話是在安慰他,不想讓他過多的擔心罷了,他的第六感在告訴他,向山師叔很可能出事了,因為“君子八劍”就是一個整體,從來不會分開的。

陸陸續續又有黑衣人從空氣中爆閃而出,很快就有三十四個黑衣人集結在了一起,他們一字排開,提著護手鉤衝殺了過來。

為首的那黑衣人衝在最前邊……

大胡子看著向天他們急道“你們稍作休息,看我們怎麼收拾他們!”說著便率領眾小嘍囉迎了上去。

一場惡戰又拉開了陣勢。

向天他們七人豈能坐視不管,他們提劍飛身而起,輕飄飄地落在了黑衣人的後邊,與大胡子他們前後夾擊,給黑衣人包起了餃子。

那三四十個黑衣人瞬間方寸大亂,原先整齊的隊形被打得四散,還未等大胡子他們趕到,便被向天他們七人的劍氣所殺,化作黑煙消散在空氣中。

大胡子自覺顏麵丟失,急道“唉,我說幾位道仙,也得留幾個讓我們殺殺吧,彆光顧著你們痛快了啊……”

話說間,張仙、夏宇龍和藍芯已奔到了向天他們身旁。

張仙冷然道“你又在說的什麼風涼話,還嫌你的士兵死得不夠多麼,若是我師叔他們不來相助,怕是你早就哭爹叫娘了吧?”

大胡子嘿嘿笑道“小仙女教訓得對,教訓得對,有眾道仙相助,何愁這些西風狗不滅麼?嘿嘿。”

“哼……總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張仙麵無血色地轉過身去,不再理會大胡子了。

此時,又有二三十個黑衣人提著護手鉤喊殺著衝了過來。

向天朗聲道“打蛇要打七寸,就點他們的神闕穴,也就是肚臍眼的位置。”

眾人遵照向天的指示專打黑衣人的肚臍處,果然十分奏效,兩個回合下來,這些黑衣人全都消失不再出現了。

隻聽見“當”的一聲,大胡子把大板斧扛在了肩上,大搖大擺地走到向天跟前,豎起了大拇指,笑道“道仙高明,道仙高明,胡某是佩服的不要不要的啊,若是西風族退兵了,胡某願意解甲歸田,到乾坤派做牛做馬,專伺候幾位道仙……”

說到這裡,大胡子揚了揚右眉,向張仙拋了個媚眼,嘿嘿一笑,又道“到時候擺個十桌八桌的,咱們開個演唱會,我為主唱,你們彈吉他或伴舞,我教你們唱那首‘妹妹坐床頭,哥哥門外走"",我決定把你捧上神壇,就像星爺說的,我對向天師叔的仰慕如滔滔江水延綿不絕啊!”

張仙撇嘴冷笑“你除了會拍點馬屁之外,還會什麼?哼,見風使舵之人,小心馬屁拍過了頭,弄得一身的馬屁味,那是騷得緊哦!”她用手在鼻子邊扇了扇,做出臭氣熏天的樣子。

眾人哈哈大笑起來……

張仙拍了拍大胡子的大肚腩,繼續說道“我師叔可不吃你這一套,你看你肥頭大耳的,肚子裡不是墨水,而是油水,我擔心你把我乾坤派的糧食吃完,你一定是豬投胎的吧,一定是。”

大胡子笑吟吟地問張仙道“我說小老仙,你還在為剛才的事情生氣麼?剛才我是在救你咧,你再這樣說話我可生氣了,有你師叔他們在這裡為你撐腰,不然我非得捶你一頓不可。”

不知道為何,張仙對大胡子越凶,大胡子越是高興,在遙遠的未來,他可能就是個受虐狂,如果張仙動手打他的話,他可能高興得幾天都不想拉屎,可是他遲遲等不來張仙的纖纖玉手,在他心裡有這麼一個座右銘“打是親罵是愛,不打不罵要變壞!”

大胡子又撒起了潑,不懷好意地笑道“要不你打我一頓,我的媽媽好久沒打我了,皮癢癢了!”

張仙厲聲道“你……你……這頭豬,大笨豬、大蠢豬。”她一邊臭罵大胡子,一邊猛地跺著腳,心中的怒火不知如何發泄,她想,遇到這死胖子是她這一生的不幸。

向天“唉”了一聲,看著張仙說道“仙兒,彆發小孩子脾氣了,胡兄弟風趣幽默,咱都知道……”

說著,向天轉身向大胡子拱手笑道“胡兄弟,小侄女性格向來大大咧咧的,說話心直口快,難免有得罪之處,你可彆往心裡去啊。”

大胡子拍著胸脯笑道“請幾位道仙放心,我可不是這麼小氣的人,不愉快的事情轉身就忘到屁股後麵去了。”說著,他向張仙又拋去了一個媚眼,右眼角上那彎彎細細的眉毛在不停地抽搐。

大胡子在心裡感歎道“小老仙,你儘管罵我吧,打我吧,那首歌怎麼唱來著,‘因為每天我將成為你的新郎""……”

張仙不由得打了個冷顫,心想,這等厚顏無恥的兵痞子最好還是少搭理為妙,你越是回應他,他倒覺得你心裡在乎他,爺爺說過,人要學會沉著,在某些場合要學會克製自己的性格,方才向天師叔的話也提醒了她,眼下犯不著和這個無賴糾纏……

向水看了看天色,說道“大師兄,時候不早了,我們也該回去了。”

向天應道“嗯,是的,我們回去吧。”他轉身向大胡子和眾小嘍囉道彆,“我看這些黑衣人一時半會兒也不會再出現了,我們也該回去了,我們在此彆過吧,如果那些黑衣人再來搗鬼,以天雲箭為號,我們自然前來相助。”

大胡子“唉”了一聲,示意“君子七劍”留步,急道“幾位道仙,這裡離鎮上也就幾步路,要不到我軍營裡喝幾杯茶或是品幾壺小酒,或是唱唱卡拉歐克,跳跳迪斯科,順便探討怎樣破解黑衣人的辦法?”

說著大胡子又向張仙多看了幾眼,那眼神老是賊色賊色的。

張仙總是看不慣他這副醜態,冷笑一聲,道“假惺惺的,方才怎麼不招呼呢,等我們要走了這才笑臉相迎,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放心好了,破解黑衣人的辦法我們自然會想法子,不勞煩你操心了,你管好你自己和你這些兵吧。”

向天想到向山師弟還未醒來,此刻並不是閒耍的時候,他拱手笑道“胡兄弟,我們還有要事在身,就不打攪了,改日再到營帳裡拜訪……”他看著滿地的屍體,“都是軍中兄弟,儘快讓他們入土為安吧。”

看著張仙遠去的背影,大胡子垂頭喪氣地指揮著眾小嘍囉打掃起了戰場。

路上,夏宇龍心裡不停地倒騰起來,向山師叔究竟發生了何事?

來到乾坤派大門口,向天站住了腳步,看著夏宇龍說“宇龍,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方才在和黑衣人打鬥的時候,耳目太雜,不好和你說明,師父他老人家有言在先,決不能讓外人知道,我們也隻能向你說了謊,你不怪師叔吧?”

夏宇龍搖了搖頭,說道“怎麼會呢,我理解師叔們的苦心,其實師叔不說,我也感覺到事情不妙了。”

向地拍了拍夏宇龍的肩膀,道“嗯……那就好,等見到了師父一切都會明白的。”

乾坤派裡……

姚半仙正坐在堂屋中央的紅木椅子上,他搓著嘴唇上的八字胡,睡眼惺忪的樣子。

挨著姚半仙而坐的是家丁姚記恩。

“君子七劍”走上前來,跪地拱手,齊聲道“師父我們回來了。”

姚半仙輕輕地嗯了一聲,揮手示意讓“君子七劍”坐下。

“君子七劍”恭敬地往兩邊的椅子退去,分列而坐。

姚半仙半睜著眼,有氣無力的喊道“在門口站著的可是宇龍啊?”

夏宇龍在門口東張西望,像做賊似的,卻沒有聽見姚半仙在對他喊話,他見到乾坤派的裝飾和擺設比起先前要氣派和恢宏多了,除了震驚之外,他還有些不太適應。

自從那夜爺爺和姚爺爺吵架之後,他們就離開了乾坤派,再也沒有踏進這裡半步,一晃就過去了三年,現今他故地重遊,以姚爺爺現在的身份,他還會認他這個毛頭小子嗎?

夏宇龍的心裡是忐忑不安的……

思索間,他被張仙推了一把,踉踉蹌蹌地來到堂屋之中。

張仙爽朗的笑聲打破了堂屋的肅靜,張仙說道“唉,哥哥,彆老是賊頭賊腦的了,爺爺在叫你咧,好久沒來了是不是被嚇到了。”

夏宇龍醒悟過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向姚半仙磕了幾個響頭,顫聲道“姚爺爺,我是宇龍、我是宇龍。”

姚半仙“哼”了一聲,似乎剛剛發了一場悶氣,尖叫道“好小子,你現在才肯來見爺爺,爺爺是哪裡得罪你了?你再不來見爺爺,爺爺可要去看你了,你好意思讓爺爺去看你麼?”

姚半仙憤憤的語氣中卻帶著無儘地欣喜,他的眼眶有些濕潤。

“爺爺,宇龍不孝,宇龍知錯了,宇龍知錯了,爺爺您身體可好啊。”

夏宇龍又磕了幾個響頭。

夏宇龍心想,莫非是姚爺爺還在生他的氣,三年前的事情又浮現在了眼前。

那天,姚半仙和老頭喝酒聊天正歡,但後來不知何事發生了爭吵,姚半仙責怪老頭是個急性子,做事容易衝動,而且有理不饒人。

老頭罵姚半仙脾氣古怪,妖裡妖氣的,兩人越吵越急,把酒桌都掀翻了,記恩和向天他們前來勸說,都被姚半仙罵了回去,最後弄得不歡而散。

就在老頭牽著夏宇龍走出乾坤派大門的時候,姚半仙在身後罵道“今天你若離開,有本事彆再踏進我乾坤派半步,我就當沒有你這個兄弟。”

聽了姚半仙的話,老頭不語,他隻是搖了搖頭,兩行熱淚也不知不覺地從眼角滾落下來。

記恩和八個師叔上前來攔住老頭,說天已經黑了,走夜路不安全,不如先休息,明日天亮再走。

老頭苦笑道“如今他身份變了,準備修煉成神仙了,哪看得起我們這些窮人,我一輩子住古墓習慣了,住不慣他這個寬敞的房子,我和他以後還是不要再見麵了。”

隻聽見在堂屋裡傳來了姚半仙的聲音“糟老頭子去留隨意,宇龍留下和我學本事,你和這糟老頭子沒前途!”

見到老頭傷心到了極點,夏宇龍把氣都撒在了姚半仙的身上,他對著夜空大聲喊道“我才不會留下,我才不和你學本事,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堂屋裡隻有姚半仙的哀婉歎息聲。

夏宇龍挽著老頭的手消失在了黑夜之中,他們走進了茫茫大山,徑直向靈山古墓走去。

一路上,老頭的悶氣消散了許多,他邊走邊和夏宇龍講起了他和姚半仙的故事來。

老頭說“我和你姚爺爺吵吵鬨鬨是家常便飯的事情了,四十年前你姚爺爺在鎮上擺地攤幫人看風水,那時候他像你一樣也是個黃毛小子,不過他的身板瘦的可憐,若是你不留意,還以為是一根竹竿,鎮上有些人也叫他姚竹竿,因為他樂善好施,也懂些醫術,好多人病入膏肓經他的手後都起死回生了,鎮上也有好多人叫他活神仙,但有時候他的脾氣很是古怪……”

說到這裡,老頭長歎了一口氣,看著掛在夜空中的圓月,眼眶中閃爍著淚花。

與其說是脾氣古怪,倒不如說是小氣,姚半仙的鼻梁如刀、下巴如錐,不是小氣的命是什麼,所以也有人給他起了另外一個外號,叫妖半仙。

不過姚半仙還真有些本事,年輕那會兒老頭第一次到鎮山買東西,姚半仙遠遠就能從他身上聞出老頭是個守墓人,所以二人一見如故。

老頭頓了片刻,搖了搖頭,輕歎一聲笑道“我是把他當成了知己,但他不一定這麼想,爺爺是個耿直之人,對你姚爺爺我是真誠相待,有什麼話就說什麼,但有時候話到嘴邊卻不知如何圓滑,難免會得罪人,你姚爺爺喜歡聽奉承的話,因此我們老是愛拌嘴,雖說我們總是吵吵鬨鬨的,但我們也相識了大半輩子了。”

“唉……”老頭駐足長歎,他轉身向龍古鎮看去,夜幕低垂,龍古鎮在群山環抱中沉沉地睡去了,鎮上的西北角有幾顆忽明忽暗的亮點,那正是姚半仙的住所。

老頭凝望良久,他輕撫著夏宇龍的頭,又道“年輕的時候還知些廉恥,還會互相謙讓著對方,這人啊,是越老越糊塗咯,越老也越小氣咯!”

老頭沉思了半會兒,拉著夏宇龍的手轉身向靈山方向走去,他繼續說道“宇龍,我和你姚爺爺不管鬨得如何的僵,那是我們老輩之間的事情,你不許恨他,方才你這樣回他是不對的,你一定要記住,他永遠是你的爺爺,乾坤派的人永遠是你的親人,知道嗎?”

夏宇龍點了點頭,滿懷歉疚地道“爺爺,我知道錯了,今後我再也不這樣說姚爺爺了。”

老頭開心地笑了,說道“嗯,這才是我的乖孫子嘛。”

一路上,老頭和夏宇龍並未遭遇到任何險惡,天明時分二人回到了靈山古墓,這一路來“君子八劍”都在暗中保護著他們爺孫倆。

自從那次老頭負氣離開龍古鎮後,他成了隱士,再也沒有離開靈山古墓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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