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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亂起龍古(1 / 2)

binf/b/div山窮水儘凝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人逢絕境壞事多,看似壞事卻好事。

進到“陰陽宮”,隻見向山穿戴整齊,筆直地躺在太極石上,像熟睡一般,但麵色蒼白,全身都已經冰冷僵硬,早就沒了呼吸。

向山身上灑滿了花瓣,形狀看似玫瑰,但顏色卻是由七彩之色混雜而成,無香無味。

細看時,向山身上的花瓣有說不出的妖豔,竟透露著一絲絲詭異。

夏宇龍顧及不上其他,他靜靜地看著向山的遺體,心裡有說不出的悲痛,他沉默良久,也隻能接受眼前的事實。

若是姚半仙不告訴他實情,突然帶他來見向山,他心裡定會毫無準備而嚎啕大哭,但此刻夏宇龍的心情是平靜的,也是複雜而悲涼的。

要知道,在八個師叔當中,向山師叔對夏宇龍最細心,小時候他和爺爺來乾坤派玩,向山第一個將他攬入懷中,陪他一起捉蛐蛐,陪他一起下河捕魚。

在河裡學遊泳,向山雙手護著他,然而,仙兒總是嘻嘻哈哈地在岸上丟石子搗亂他們。

有好吃的向山也會為夏宇龍留著,向山與夏宇龍的關係與其說是叔侄,倒不如說是父子或兄弟。

想到曾經的一幕幕,夏宇龍眼中噙滿了淚水,他跪拜於地,哽咽道“師叔,宇龍來看你了,宇龍來遲了……”說著,他又磕了幾個響頭,額上滲出了血絲。

姚半仙把夏宇龍扶了起來,說道“你師叔會理解你的。”

夏宇龍看著向山身上的花瓣,好奇地問道“姚爺爺,師叔身上為何灑了這麼多花瓣,是在為他治病嗎?”

姚半仙搖了搖頭,歎道“這花瓣當然救不了他的命,隻能護住他的身子,不讓身體腐爛了,這叫冥靈真花,開在卯時,也就是天快亮的時候,這個時候陰氣即將退去,但勢頭仍盛,陽氣卻對陰氣的包容達到了極致,陰陽通過互化,產生了一種陰陽純和之氣,在鬼門關附近便突然盛開了這般豔麗的花朵,半個時辰過後,全都又消失不見了。”

夏宇龍讚歎道“這花竟如此奇特,若是早些知道,爺爺的身體也可得以保全了。”

姚半仙道“原先我們也並不知曉,這還得感謝陰陽二老……”

姚半仙向夏宇龍說起了陰陽二老的事情。

那天夜裡,向山已經斷氣,整個乾坤派沉寂在巨大的悲痛之中。

張仙開出了醫治向山的秘方,大夥按照秘方各自奔忙,有的上山采草藥,有的在為向山清洗傷口。

姚半仙和記恩在堂屋中來回踱著步子,他拿著秘方看了又看,不知如何是好,秘方提到的要點讓他十分為難,就在他一籌莫展之際,手中的感念棒微微抖動了起來,於是向感念棒的指向看去。

有兩個身穿黑長袍的人自門外走了進來,一個是老婦人、一個是老者,老婦人手中還捏著個小袋子,定睛細看時,二人卻像浮在空氣中的影子。

老婦人麵容慈祥,她走上前來自稱是陰陽二老,那老者麵目較為古怪,他也搶上前來說話,他說,他們是特地前來取走向山魂魄的。

記恩聽了頗為生氣便回了他們的話,說道,我乾坤派容不得你們胡作非為,要飯倒有,索命的話就到彆處去吧。

老婦人對著記恩禮貌地笑了笑,便轉頭去嗔怪那老者說話粗魯,不懂禮數。

老婦人數落了老者一番,然後又轉過頭來,笑道“你徒兒的陽壽已儘,我們必須帶回他的魂魄,讓天地公斷,好讓他早日投胎做人,免得他會變成孤魂野鬼的。”

聽說是“陰陽二老”,姚半仙不敢怠慢,他學識要比記恩廣泛得多,在《天嵐古經》書上對“陰陽二老”是有記載的,“陰陽二老”誕生開天元年,也就是萬物誕生之初,不知要追溯到何年何月去了,現今得一睹二老的真容,真是三生有幸。

姚半仙拱手跪地,表現得又驚又喜,他磕了幾個響頭,顫聲道“原來是二老光臨寒舍,有失遠迎,還請二老恕罪,我記恩哥學識淺薄,不懂禮數,敬請二老不要往心裡去……”

說著,姚半仙扯了扯記恩的褲腳,示意他向二老跪下,記恩這才知道上門來的不是好惹之人,他急忙拱手跪地表示了歉意。

陰陽二老笑道“不知者不怪,不必往心裡去。”

姚半仙心想,若能從“陰陽二老”身上學到一些本事,豈不是件大快人心之事,若是他們不同意,就拿向山的魂魄來交換……

想到這裡,姚半仙的額頭驚出了冷汗來,他真不敢相信,為了一己私利,竟然會萌生如此肮臟的想法?

姚半仙迎上了笑臉,說道“請二老到堂屋中暫作歇息,喝一杯茶,讓我們為二老接風洗塵,至於徒兒向山的魂魄再做商議,如何?”

老婦人笑了笑,說道“半仙,你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我們還不知道嗎?”

老者接話說道“你是想……”

“想什麼?”老婦人瞪了老者一眼,“這個時候就要給半仙留一些麵子,同為修行之人,何必把話說明,讓他自己參悟去。”

“是……”

老者嘿嘿一笑。

姚半仙一臉尷尬之色,暗自感歎道,陰陽二老果然不凡,竟然能看到彆人心中的雜質,他不自然地笑道“讓二老見笑了,二老請!”他主動讓出路來,示意陰陽二老進堂屋喝茶。

老婦人搖了搖頭,說道“我且問你,你徒兒向山的魂魄讓不讓我們帶走,若是不把他帶走,他可真成孤魂野鬼了。”

姚半仙麵色一沉,不知如何作答,他思索片刻,反問道“我徒兒向山的性命還能救活嗎,請二老指點迷津?”

老者笑道“你徒兒的性命固然是救不活了,不過倒是還有一個辦法……”

還沒等老者說下去,老婦人搶先說道“你話又多了,這是他徒兒的塵緣,我們與他非親非故,豈能乾涉,如果事事如此,豈不有違背天道了麼?”

聽了“陰陽二老”的話,姚半仙突然覺得,二老的話是在提點他,他的心中燃起了一絲希望。

“請隨我到亭中來……”

姚半仙厚著臉皮,領著“陰陽二老”來到院中的八卦亭坐下,記恩端上了上好的茶水。

撲通一聲,姚半仙跪在了“陰陽二老”的跟前,虔誠地道“小仙自認與二老投緣,懇請二老收小仙為徒,小仙為兩位師父磕頭了!”說著,他撲通撲通地磕了幾個響頭。

“噗……”

老者把喝到嘴裡的茶水噴了出來,驚異並嘲諷道“什麼……就憑你,憑你就想做我們的徒弟,你資質太差,心術不正,不配做我們的徒弟,還是免了吧。”

老婦人“唉”了一聲,看著老者嗔道“都這般歲數了,彆老是一驚一乍的!”

老婦人轉過頭來,看著姚半仙問道“半仙的道行已是十分了得,何故又萌生拜我二老為師的想法?”

姚半仙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發表了一番慷慨激昂的說辭

半仙自幼心係眾生,見不得悲憐之事,從小熟讀各類奇書,夢想有朝一日道行精湛、普度眾生,奈何半仙悟性愚鈍,至今道行粗劣淺顯,收得八名愛徒,創建我乾坤派,八個愛徒心存善念,謹遵師命,頗有修為,江湖人稱君子八劍,隻是半仙技藝欠佳,恐將誤人子弟,耽誤了徒兒們的前程,而今中原西陲動蕩不堪,民不聊生,這龍古鎮上死的死、逃的逃,已成鬼窟,我欲驅除西風,還民眾安寧,隻是徒兒向山在阿姆聖山上遭遇那火焰麒麟,捉妖未成身先死……

說到這裡,姚半仙情緒激動,竟放聲大哭起來,繼續說道“如果二老不肯收半仙為徒,也請二老不要帶走徒兒向山的魂魄,請二老放心,我們自會拯救向山的性命,不會讓他成為孤魂野鬼。”

記恩也跪求道“還請二老開恩啊,眼下正是用人之際,若是君子八劍就此被拆散了,西風族人更是有恃無恐了,西風族人奸殘無道,這龍古鎮正是遭他們禍害,還請二老明鑒。”

姚半仙的真情吐露和記恩的話觸動了老婦人心。

在暗淡油燈下,隻見老婦人麵色凝重,她長歎一聲,掐著手指,口中默念了幾句。

片刻,老婦人看著姚半仙道“你們先起來吧,這是你們陽界的事情,我們本應不該乾涉,你徒兒向山的魂魄我答應你不取走便是,但拜師的事情過了再說吧!”

老者應和道“我就說嘛,你資質太差,嘿嘿,不光是我認為。”

姚半仙雖然頗有失望,但心下仍然大喜,笑道“多謝二老開恩,多謝二老開恩。”

老婦人道“謝就不必了,我這是在替天理說話。”

老婦人叫姚半仙閉上雙眼,麵朝陰山方向,盤腿坐於亭中,她口中念念有詞,食指向姚半仙的印堂上點去。

隻見一股純陽之氣從老婦人食指溢出,融進了姚半仙的身體裡。

待姚半仙睜開雙眼時,他的眼球閃過一道金光,隱約看見陰山腳下有一道雕龍畫鳳的石門高高聳立在煙霧繚繞之中。

石門上的苔蘚呈青銅色,極為幽古,石門的橫梁上赫然寫著幾個大字“鬼門關”,門的左右兩邊趴著兩隻懶洋洋的獅麵貔貅,左邊的是公的、右邊是母的,貔貅時不時地睜開雙眼、扇扇耳朵。

老婦人問姚半仙“你見到了什麼?”

姚半仙有些不知所措,顫聲答道“是……是……是鬼門關。”

陰陽二老互視著點了點頭。

老者搶先說道“這就對了,如果你不是童子之身是見不到鬼門關的,還好你留了童子之身,你為修煉道行守身如玉,實屬不易啊,嘿嘿,讓我檢查檢查你的身體!”

“哼,為老不尊!”

老婦人白了老者一眼,言辭尖銳地喝道“越來越放肆了,陰陽兩界怎就生了你這種不知羞恥、厚顏無恥的老東西!”

老者無趣地將伸向姚半仙的手縮了回來,紅著臉說道“嘿嘿,逗你玩的,逗你玩的,我陰陽二老怎會做出這等卑劣的事情!”

老婦人看著姚半仙和記恩說道“每天卯時你們到鬼門關附近采摘冥靈真花,這花能護住向山的身體,如果沒有冥靈真花護體,向山的身體可就腐爛了,若是他真成了孤魂野鬼,我們可真要把他的魂魄給收回了。”

姚半仙和記恩又驚又喜,一個勁兒地點頭稱“是……”

老婦人又正色道“你們都聽好了,卯時正值鬼門關開關之時,孤魂野鬼聽到公雞打鳴,會向鬼門關逃竄,無論遇到何事,千萬不要踏入關內半步,否則你們永久也回不來了,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轉世投胎。”

老婦人頓了片刻,又道“還有,那貔貅守於關外,防止陰界的妖魔鬼怪逃出,雖說是瑞獸,但它們生性殘暴,極易動激怒,你們千萬不要去招惹了它們,否則陰陽兩界大亂,你們可就成罪人了。待冥靈真花褪去時,你們把花瓣拿回來灑在向山身上,過了半月,冥靈真花不再護體,會化作一道道寒光,需得重摘花瓣灑其身上。”

姚半仙滿懷感激道“多謝二老指點迷津,半仙還有一事相求,不知二老?”

老者嗔道“你看你看,我就說嘛,你這半仙真是有些貪心,得一想二眼朝三,我們幫你幫到這份上已經是很儘人情了,你還不知足麼?”

老婦人“唉”了一聲,看著老者說道“你的話又多了,我們聽半仙把話說完不成麼?”

姚半仙拱手說道“我徒兒向山是被火焰麒麟所傷,世間尚無良藥醫治,我們已是竭儘全力,二老有通天的本領,還請二老大發慈悲、施恩法度,救救我徒兒向山的性命,我乾坤派定當感激不儘。”

記恩也接話道“火焰麒麟凶殘無比,它的利爪把向山的身體穿了個透,僅靠我等之力,恐怕十年八年也救不活向山的性命啊……”

話說間,二人雙膝跪地,向陰陽二老磕起頭來。

老婦人麵色沉重,她掐了掐指,思索片刻,說道“你們不必擔心,你徒兒向山自會有有緣人相救,如果全由我們大包大攬,豈不是真違背了天理?”

老婦人把姚半仙叫出了亭子,在他耳邊嘀咕了幾句。

隻見姚半仙猛地點著頭,具體說了什麼,記恩決然是沒有聽見,記恩不是個多心的人,事後他也沒有問姚半仙。

臨走時,老婦人從她手中的乾坤袋中分出了一個小的乾坤袋,交到姚半仙的手裡,說道“拿著吧,向山的魂魄在這乾坤袋裡,保管好了,到時候把袋子交到有緣人手中。”

老婦人歎了口氣,又道“山窮水儘凝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人逢絕境壞事多,看似壞事卻好事……”

姚半仙和記恩把“陰陽二老”送至了門口。

老婦人轉過身來,笑道“就送到這裡吧,你們也回去早些歇息,你徒兒向山的事情早做打算。”

老者也忍不住說上了幾句“我說,我們傳授了你一些本事,你們也得為我們做一些事補償才是啊……”

姚半仙眼前一亮,能為陰陽二老做事是莫大的榮幸,他急忙應道“還請二老吩咐!”

老者嘿嘿一笑,又道“龍古鎮上死的這些人都被我們收了魂魄,他們可以入土為安了,雖然先前你們已將好多人的屍體下了葬,積了陰德,但還有一些屍體你們沒找見,你們明天找到他們後把他們都埋了吧,免得被野狗、野狼叼了去,不多,也就二三十人。”

姚半仙拱手應“是”,毫不避諱地道“徒兒謹遵師命!”

“呦嗬……”

老者嘿嘿笑了,“我們什麼時候成為你師父了,我說你的資曆太差、相貌太醜,不配做我們徒弟,不就是傳授你一丁點本事麼,用不著喊師父,你為我們做事算是扯平了,我們互不相欠,師父就免了吧,免了吧。”

聽了老者的話,姚半仙厚著臉皮笑道“我乾坤派都是感恩圖報之人,隻要是傳授半仙本事的人,哪怕是一丁點,半仙都會尊之為師父,更何況是名號響當當的二老呢,半仙已與二老結下了不解之緣,日後用得上半仙的,用得著我乾坤派的,請二位師父儘管吩咐便是。”

老婦人點頭笑了笑,說道“半仙的心意我們領了,天地之間萬物皆靈性,人更是天地間的寵兒,隨你怎麼叫吧,記住,日後你利用我傳授的本領做出傷天害理之事,你這狂徒我絕不饒你。”

姚半仙心下大喜,他撲通一聲跪拜在地,朗聲道“多謝師父,多謝師父,徒兒謹遵師命,徒兒絕不辱沒尊師名聲!”

“陰陽二老”轉過身去,沿著龍古鎮大街飄飄悠悠地向前走去,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姚半仙站立久久,自言歎道“那老婦人真像我的老母親啊,若是她能傳授我修仙術就好咯。”說著,他向記恩看去。

記恩咧嘴一笑,說道“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回去吧,想多了傷身體。”

第二天清晨,姚半仙遵照“陰陽二老”的囑托,領著乾坤派三十來人到鎮上的殘垣斷壁中清理屍體。

就在“君子八劍”離開龍古鎮去追陰山老妖的第七天夜裡,龍古鎮四麵八方出現了一群群手持護手鉤的黑衣人,在月光的照射下,護手鉤發出明晃晃的寒光,照在房簷上令人膽寒。

這些黑衣人口戴麵罩,極具神秘之感,他們爭先恐後地衝入鎮中,對龍古鎮進行了洗劫,第一天夜裡就燒了很多房子,殺死了好多人。

乾坤派自然也在黑衣人的洗劫之中。

由於“君子八劍”不在身邊,姚半仙和記恩隻能帶著徒孫們倉皇應戰,整個乾坤派亂成一片。

鬥得片刻,那為首的黑衣人大喝一聲,說道“唉,老東西,你的八個愛徒全部命喪西北大漠了,識相的快把古書交出來,否則鏟平你乾坤派。”

雖說姚半仙不相信那黑衣人的話,但他的心裡還是七上八下的。

為了不讓黑衣人傷及到徒孫們,他和記恩殺出一條血路後,叫張仙帶著徒孫們躲進了“陰陽宮”之中,他和記恩放開手腳對付那群黑衣人。

經過一番苦戰,那十幾個黑衣人化作了妖煙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二人來到門口放眼望去,隻見龍古鎮的東北角已經變成了一片火海。

姚半仙頓感右手臂一陣酸麻疼痛,他用手去撫摸時,發現衣袖已經被鮮血染透了,原來在打鬥之時他的手臂被黑衣人護手鉤劃傷了一道口子。

第二天清晨,龍古鎮大街上一片吵雜,猶如趕集般熱鬨。

姚半仙和記恩、張仙聞聲趕來,卻見鎮上大多數人家紛紛關上了房門,提著大包小包,攜家帶口正準備逃離龍古鎮。

姚半仙心下焦急,他撫著隱隱作痛的傷口,來到人群之中喊道“你們這是要去哪裡,你們都彆走,你們走了誰來守護我們的家園?”

人群中有一個中年婦女回應道“再不走就要被他們殺光了,人都沒有了還守護什麼家園,與其坐在這裡等死,不如早些離開,保命比什麼都重要。”

眾人齊聲應道“是啊,是啊,這龍古鎮恐怕是呆不下去了,你們雖然有些本事,可是那些人也是來者不善啊。”

姚半仙勸慰眾人把心放寬,他拍了拍胸脯說道“我向大家保證,隻要有我乾坤派在,龍古鎮就在,等我八個徒兒回來鎮上就安全了,到時候大家共同對敵。”

人群之中走出一身材健碩的李姓大漢,駁斥道“你說會保護我們,為何昨夜死了這麼多人,燒了這麼多的房子,你們卻是在哪裡,躲在房中不敢出門了吧,都這麼多天了,恐怕那君子八劍是回不來了,你乾坤派是後繼無人了,與其在這裡等死,不如各自討生活去吧……”

“對,昨夜你們到哪裡去了?”

“大夥可千萬不能在這裡等死!”

“龍古鎮邪氣得緊,不如另尋安身之所……”

眾人情緒激動,你一句我一言地說開了,說得姚半仙他們無言以對。

那大漢看著姚半仙受傷的手,嘲諷道“連自個都保護不了,還想保護我們,那陰山老妖可是一個人,你的徒兒們都拿他沒有辦法,如今來的是一群人,試問你們又如何禦敵呢,彆在這裡說風涼話了。”

張仙反駁道“我說李大叔,平時趕集的時候鎮上是你吆喝聲最響亮,看你身材魁梧、四肢健全,想必是一個有血有肉的男子漢,為何卻這麼怕死?”

“小小姑娘,看我不收拾你!”

李姓大漢怒氣衝頭,提起了拳頭欲砸向張仙。

張仙也毫不示弱,她把頭迎了上去,朗聲道“來啊,往這裡打,欺負一個姑娘家算什麼事,拿出你殺豬的本事對付那群黑衣人去。”

李姓大漢的拳頭在空中舉了片刻,卻是遲遲不肯打下來。

張仙催促道“還不快動手,姑奶奶就等著挨你這一拳呢。”

李姓大漢笑了笑,說道“仙兒的身手了得,我一介平民哪敢和仙兒一般見識,開個玩笑罷了,時候不早了,我們也該動身了。”

說著便向姚半仙和記恩拱手道了彆,領著妻兒老小向龍古鎮大街的儘頭走去,他們身後陸陸續續跟上去了一些人。

記恩問道“你們這是要走到哪裡去?”

“向東南方走,到中原腹地去尋找安身之處。”

其中一人頭也不回的答道。

張仙一時性急,想衝上去把他們攔住。

姚半仙阻止道“仙兒,算了,讓他們去吧,或許他們會找到更好的去處。”

說著,姚半仙長歎了一口氣,又道“都怪我學藝不精,不能保護龍古鎮周全,讓鄉親們受苦了。”

雖然鎮上大部分人都逃亡去了,但是還是有一部分人冒死留下來了,留下來的這些人都是乾坤派的鄰居,他們對乾坤派有很深的感情,他們把生的希望都寄予乾坤派了。

過了幾日,那些黑衣人如潮水般湧來,乾坤派自然在黑衣人的圍攻之中,留在鎮上的那些人也慘遭徒手,死的死逃的逃。

乾坤派幾百號人被黑衣人死死地牽製住,根本分不出身來顧及鎮上的那些人。

姚半仙手中的感念棒不知戳穿了多少黑衣人的身體,記恩手持燒火棍,也使出了看家本領……

張仙的內力尚淺,黑衣人的護手鉤敲打在她的劍刃上震得她的手臂發麻,幾個回合下來,她被黑衣人逼得連連後退,幸得姚半仙和記恩幫她解了圍。

其餘的徒孫和家丁們自然沒有碰見過這等凶亂的場麵,大多都慌了神,但他們依然劍不離手,誓死與乾坤派共存亡。

令人可恨的是,黑衣人不僅斬不儘殺不絕,妖煙散儘,他們又卷土重來,而且人數成倍增長。

這毫無休止的纏鬥,不僅消耗了乾坤派所有人的元氣,更消磨了他們的心誌,他們每個人都身心俱疲。

鬥得正酣之時,突然又有十幾個黑衣人闖入了乾坤派,姚半仙心裡暗暗叫苦,莫非上天真要亡我乾坤派不成?

那為首的黑衣人喝道“死老頭子,你的八個愛徒都成了我們的刀下鬼,識相的快束手就擒,把書交出來,我們免你們不死,而且西風族大軍已進入燕子關,很快就直逼中原腹地,方圓幾十裡都是我們的人,你們拿什麼和我們鬥?”

為了穩住士氣,心下焦急的姚半仙淡然一笑,說道“書,你們要書本的書還是輸贏的輸,若是書本的書,我這裡有算命的、種田的,還有治病的,若是輸贏的輸,哼哼,就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為首的黑衣人詭異地笑道“死到臨頭了還嘴硬,你就不考慮考慮你這群徒孫們,他們都還年輕,來這世上走一遭也不容易,你不會讓他們和你一起陪葬吧?”

姚半仙左右環顧了護在他身邊的徒孫們,他們都還是愣頭青,年長的有二十歲,最小的也隻有十三歲,都有大好的前程,怎能讓他們陪著乾坤派一同斷送……

姚般仙心中又想,黑衣人要找的古書難道是薑老太公贈與他的那本古書?

如是這樣,終究還是引禍上身了!

那為首的黑衣人抱著雙手,笑道“死老頭子,你考慮得怎樣了,我們可要打開殺戒了?”

徒孫們滿腔義憤地道“師公,他們殺了我們龍古鎮這麼多人,是我們龍古鎮的仇人,不能就這樣放過他們,我們誓死拚搏,為鄉親們報仇。”

張仙也道“爺爺,不能就這樣放過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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