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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大忽悠佬(1 / 2)

binf/b/div在不到一個時辰,夏宇龍他們三人便連續翻越了兩座山頭,他們越往東南方向走,氣溫也越來越暖和,山中的林木也變得鬱鬱蔥蔥的了,迎著金燦燦的陽光趕路,三人的心情有說不出的舒暢,但總感覺身邊似乎少了什麼?

還會少什麼呢……

怕是大胡子在身邊嘮叨吧?還是大天二那竄上竄下的身影?又或是?

總之,三人心中的想法也無非就是這些了。

對於大胡子的事情,張仙不提,夏宇龍和藍芯也不好開口,畢竟張仙將其視為“肉中刺、眼中釘,甚至是茅坑裡的石頭,不僅臭,還很硬……”

其實大胡子就是嘴賤了些,但他人心眼並不壞,因為他一肚子的壞水儘往外倒,所以他沒有什麼心機,而且性格也豪爽,多多少少還有點講義氣。

這也是夏宇龍不反感他的地方,甚至傻頭傻腦的夏宇龍還將其視為優點,視為學不來的優點。

而大胡子最羨慕夏宇龍的是他那張精致的臉龐和勻稱的身材以及他做事一絲不掛的風格,哦……不對,“一絲不苟”更為貼切些,一字之差竟相距十萬八千裡。

大胡子也經常在思考這個問題,“難道我與龍兄弟是臭味相投,唉……又搞錯了,應該是英雄相惜,他是真英雄,我是痞子英雄,總之都為天地間的英雄!”

在某些方麵,大胡子的神經總是過於敏感,表現得一驚一乍的,其實夏宇龍根本就沒往這方麵想,夏宇龍考慮得可要比大胡子長遠得多了!

說起大胡子的“賤嘴”,在這裡不得不多重複幾句,我胡某人的嘴又不是豬嘴,見到啥都拱一嘴,這也得看人下菜、看肉吃飯,對準茅坑再拉屎,不是每個人都適合我的“口嫖”,在獨山村,他曾經高昂著鼻子這樣說……

對一個向他示好的老少婦,大胡子嗤之以鼻地道“你不是我喜歡的款式,我現在還年輕,老弟我不想談亂愛!”

“款式”二字刺激了老少婦的神經,老少婦回懟了他一句“哼,款式!你以為是在挑新年的衣服不是,款式新穎、花樣多多隨你挑?再說了,這新衣服啥時候輪到你來穿,你丫的就是這大山裡的流浪野豬,見啥拱啥,也想得到老娘的青睞?做夢去吧!”

大胡子的這些不當言論,在獨山村的少婦群中引起了不小的輿論風波……

有的說他是哨子嘴,滿口的唾沫星子,在那方麵可能不行。

也有的說他是地獄的瘟神,能讓世間萬物染病。

還有的說,珍愛生命,遠離讓萬千少女吐血的胡大嘴。

那被稱為“款式”的少婦得意極了,她雙手懷抱,撇著嘴說道“我再給你起個更好響亮的名字,叫胡大炮!”

大胡子麵色微沉,隨即哈哈大笑起來,樂道“什麼,打炮,這個名字好聽,起得很有內涵!”

少婦們你一句我一言地向大胡子又展開了輪番攻擊,有的還向他吐出了口水……

大胡子“舌戰群婦”,拿出將“彎曲的鋼鐵”罵直的強大氣魄,進行了毫無底線的回應,在黎亭長的家門口,這場唇槍舌劍陣容強大、濃煙滾滾,堪比“秦國殲滅六國”之戰。

唉……不知是大胡子憐香惜玉還是寡不敵眾,最終還是敗下了陣來。

他垂著頭,喪氣地說道“哇靠,我服了,我服了,想不到在梁國,這輿論也是如此的害人,你們的唾沫星子比維多利亞灣裡的海水要鹹得多腥得多去了!”

那“款式”少婦得意極了,她拍了拍大胡子水桶腰板,笑到“和老娘鬥,還嫩了點,你除了滿嘴的胡子,還有什麼拿得出手的,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好好好,就依你,讓你們開開眼界,聞聞德國牌啤酒的騷味,清醒清醒這肮臟的腦子!”

大胡子將大衣高高撩起,他準備解開褲頭在少婦們麵前來個現場直播,他口中“噓……”出了聲。

“哎呦,這家夥無恥下流,做人毫無底線。”

“反正我是不看!”

“我也不看!”

“誰稀罕他那玩意兒!”

“呀!這人怎就那麼壞呢?”

少婦們捂著臉,驚叫著都跑開了,這場輿論風波以這樣的方式草草收了場。

大胡子理了理額前淩亂的發絲,看著少婦們遠去的背影,嘿嘿笑道“也不看看我是誰,梁國最帥的蠟筆小生,我身上的每個部位都很珍貴,這大象是隨便讓你們看的嗎?我做人是有底線的。”

不過在自己喜歡的女孩子麵前,特彆是在張仙麵前,大胡子總是想儘力地去表現,而且還想表現出自己最好的一麵,但往往適得其反,猶如孔雀開屏,在無意間轉身,最令人作嘔的一麵也就暴露了出來。

張仙也多次嘗試著與大胡子保持良好關係,想在他身上發現到更多的閃光點,哪怕是隻有宇龍哥哥十分之一的優點也不至於那麼地討厭他。

可是大胡子從來都不爭氣,把張仙對他的好一廂情願地當成了愛,這就是一見鐘情惹的禍,自從看了張仙第一眼,大胡子就深深地墜入了愛河,在情網中他“如魚得水”,已到了無可救藥的地步。

而張仙對大胡子的第一印象卻是十分的糟糕,對他的各種“搔首弄姿”式的獻媚從來都是不屑一顧的,甚至還感覺到厭惡和憎恨,她從來不把大胡子當成一個正常人來看待,在他的眼裡,大胡子一無是處,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張仙從來都不認可大胡子與她在乾坤派門前的那次婚約,那是大胡子通過官威強加給她的,就算大胡子做了梁國的皇帝,她也不會眼紅,就算天底下的男人死絕,他也不會嫁給大胡子,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沒有任何理由可言。

大胡子卻將這次婚約視為寶中寶,他把男人所謂的“一言九鼎”用在了女人身上,這是行不通的,他將在這個情網中做苦苦掙紮……

他悄悄尾隨著夏宇龍三人,低聲哼起了小曲兒“你就像一個儈子手把我出賣,我的心仿佛被刺刀狠狠地宰,這是一場懸崖上的愛,我的心在等待永遠在等待,你就是個小可愛,我就是個無賴,你問我今天乖不乖,我認為你今天好奇怪……”

哇靠,唱的什麼亂七八糟的!

這場毫無目標的“斬魔之路”對於夏宇龍他們三人來說是迷茫的,他們不知從何入手,唯一的線索就是跋山涉水找到東山道人,揭開神龍斬魔劍的謎底,或許東山道人會對他們指點迷津,前方生死未卜,道路也十分的漫長。

羊腸小道曲曲折折,消失在了群山裡,日頭漸漸升高了,山間的殘雪在一點點融化,彙聚成無數條溪流,緩緩地往山穀深處流淌。

再行得兩柱香的功夫,夏宇龍他們三人已走出了山下的一片樹林。

映入眼簾的是一望無際的竹海,青翠碧綠的竹葉層層疊疊,微風掠過,竹海深處波濤洶湧,沙沙聲忽而由遠及近,片刻間又由近及遠,消失在了翻滾的波浪深處。

暖陽下,夏宇龍他們三人相視一笑,儘情地呼吸這難得的清新空氣。

三人一言不發,靜靜地站在高崗上目眺遠方,一臉的疲憊被金色的陽光洗儘,雖然腳下迷途重重,但此刻三人的心情卻有說不出的舒暢和愉悅。

他們已經走出了茫茫雪山,確切地說是走出了北方,越往南走,天氣將會越來越暖和。

突然間,一團團烏黑之氣自竹海深處升騰而起,在上空迅速彙集,形成一團巨大的黑色烏雲,將藍色的天空遮蔽了起來。

整片竹海頓時陷入了黯淡,幽蘭色的閃電密如蛛網,在烏雲深處時隱時現,轟隆隆巨響聲刺破天際,如悶雷般向四方狂卷而去,整個大地也隨之震顫不止。

正當夏宇龍三人心下一緊時,竹海深處傳來了空靈幽怨的尖叫聲……

緊接著,烏雲深處顯現出那張絕美的臉龐來,這正是藍色妖姬的臉龐,她的氣色看起來比起先前見到的要好得太多了。

她眨了眨妖豔的雙眼,看著夏宇龍三人陰聲笑道“哼哼,三個年輕的斬魔鬥士,彆來無恙吧,你們終於自投羅網了,接下來你們的路程將舉步維艱,我要讓整個三界變成一片焦土,異度空間會吞噬整個大地,天魔戰神一統三界已是指日可待了。”

張仙拔出利劍怒指,喝道“你這老妖婆,彆在這妖言惑眾,你們的陰謀不會得逞,有本事下來痛痛快快與我們打一仗!”

藍色妖姬瞟了張仙一眼,冷聲笑道“哼,小姑娘火氣挺大的,你與這小子在一起的時日不多了……”

她將勾魂的眼神瞟向了夏宇龍,繼續說道“枉費她那麼愛你,你心裡卻沒有她,我真替你的小妹妹感到很不值啊,不如讓她一劍把你給殺了吧,然後讓她歸順我們魔界,到時候天底下愛她的男人多得是,想要多少有多少……”

“呸呸呸……多管閒事!”張仙又急又怒,打斷了藍色妖姬的話,她實在找不出用什麼詞語來形容藍色妖姬這副惡心的嘴臉了,“你少在這煽風點火,我與哥哥的事與你何乾?”

夏宇龍也怒道“蒼穹之下本是朗朗乾坤,我們又豈會讓爾等胡作非為?”

他右手拳頭緊握,暗自調息內力,想將神龍斬魔劍從身體裡催動出來,血脈中的真氣逐漸充盈,右手似乎有使不完的氣力,但掌心卻仍舊空空如也。

藍色妖姬陰笑道“好小子,你的外表華而不實,空有一副臭皮囊,與廢物有何兩異,彆妄想與我們魔界鬥了,找個安靜的地方好好過日子吧,哼哼,你的兩個小情人視你如廢寶,你想讓她們二人早早的守寡不成?”

聽到“廢寶”二字,夏宇龍的心裡頓感刺痛難忍,他捂著胸口半蹲下來,全身滲出了豆大的汗珠……

內心深處他為自己爭辯道“不……不是的,我不是廢寶,我不是廢寶,隻是龍大哥賴在我身上不走,限製了我內力的發揮。”

“哥哥,您怎麼了?”藍芯俯下身子,將夏宇龍扶起,她抬頭仰望烏雲,厲聲說道“老妖婆,你空有一副麵孔,內心卻是如此的肮臟,若是棄惡從善,你定會嫁個好人家。”

藍色妖姬冷哼幾聲,說道“小姑娘好會說話,麵具之下一片焦土,外表光鮮亮麗,骨子裡卻肮臟不堪,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放眼三界,這天下似乎一切太平,卻不知早已暗流湧動,我勸你們彆再當什麼斬魔鬥士了,彆被那老東西給利用了,這三界的壞人多得去了,能打能殺的壞人更多,你們消滅得完嗎,我勸你和你的兩個小情人找個安樂窩生幾個孩子算了,免得英年早逝,枉費了爹爹媽媽養你們的一片心血啊……”

“老妖婆!”張仙再次打斷了藍色妖姬的話,“你說的都是廢話,我們不想與你多費口舌,你愛到哪涼快到哪涼快去吧!”

藍色妖姬頓了片刻,右邊嘴角微微上揚,陰聲笑道“小姑娘一點家教都沒有,不要老是打斷大人說話,哼哼,不過你的脾氣我倒是越來越喜歡了,和當年的我一模一樣……”

“老妖婆!”張仙又一次打斷了她的話,“你為魔,我是人,我們又豈會一樣?”

話音未落,藍色妖姬便哈哈哈地大笑起來,心平氣和地道“小姑娘,乾嘛心這麼急呀,在這方麵上你就不如你媽……”

她反應極快,話鋒隨即一轉,冷哼一聲,繼續說道,“你與這小子在一起,終究會後悔的,這小子給不了你什麼!”

聽到“媽”字時,張仙心中一驚,瞪大了飽含期待的雙眼追問道“你認識我媽媽?快說,你把我爹爹媽媽怎麼了?你快說?我爹爹媽媽他們在哪裡,他們到底在哪裡?他們到底有沒有事?莫非真是你們魔界把我爹爹媽媽給害了?”

張仙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心情悲痛而焦慮,尋找到爹爹媽媽從小就是她心中的夙願,此刻,她急切想知道這答案,想知道爹爹媽媽是否尚在人世?

藍色妖姬陰聲笑道“哼,自作多情,誰認識你爹爹媽媽了!”

說著,她輕歎一聲,頗為惋惜地道“真是可憐的孩子啊,從小就沒了爹爹媽媽,如果他們知道你與這小子廝混在一起,他們會很不高興的,我想他們應該很討厭這小子,更不希望自己的女兒混得如此的狼狽!”

此番話語聽得張仙越發地迷糊了,她怒視著藍色妖姬,厲聲嚷道“不,你胡說,我爹爹媽媽很喜歡哥哥,我爹爹媽媽一定被你們害了,今天我絕不饒你!”

憤怒之下,張仙手舞長劍,雙腿一蹬,腳下踩踏祥雲,竟輕飄飄地騰飛了起來,她又驚又喜,心想,一定是鳳凰贈予的朱雀丹在助她一臂之力了……

張仙握緊劍柄,想趁勢給藍色妖姬致命一擊,奈何道法尚淺,那幻影般的速度越來越慢,最終到達不了蒼穹之頂,身體隻得緩緩地往地下落去。

藍色妖姬輕蔑道“小姑娘,你就這麼點本事,彆想與我鬥了,你最好殺了這小子歸順我們魔界,今後我們一定會幫你找個好婆家的,我們魔界好的男人一大把,到時候隨你挑。”

“彆癡心妄想了,我哥哥有天緣相助,你們殺得了他嗎?”

張仙一邊說話,一邊調息內力,身體再次輕盈如燕,半空中,她雙腳尖猛然交替,幻影般速度又一次向深空中竄出,劍尖直指藍色妖姬眉心。

“仙兒小心。”

“仙姐小心。”

夏宇龍和藍芯幾乎同一時間喊出聲來,他們都為張仙的此番冒險捏了一把汗,隻是苦於道法平平,幫不上什麼忙。

藍色妖姬的麵色頓時陰沉了下來,喝道“不識好歹的黃毛丫頭,今天我定讓你嘗到應得的苦頭……”

話說間,幾道絕美的紅色麵影已從她的臉龐上溢出,閃電般速度向張仙襲來。

張仙提劍格擋,眨眼之間,半空中星光閃耀,粉紅色光波自劍心炸開了花,扭曲著空氣向四海八荒滌蕩而去。

隻聽得“呲呲”幾聲,張仙的胸膛已被三道麵影擊中,她慘叫著自半空中直落而下……

“仙兒!”

夏宇龍默念起天劍心決來,在萬般焦急之下,他頓感眼前一亮,體內奇經八脈順暢無阻,腳下踩踏輕風,縱身一躍向半空中飛跳而去,一把摟住了昏昏欲睡的張仙。

藍色妖姬大笑幾聲,喝道“好小子,還挺有能耐的嘛,哼哼,那就讓你嘗嘗我魔幻麵影的厲害!”

話畢,幾十道幽蘭色暗影自她臉龐上溢出,唰唰唰地擊打在了夏宇的背上,無數道光波在他的後背炸開了花。

夏宇龍全身疼痛欲裂,發出龍吟般的嘶吼,拖著長長的幽藍色的火焰極速墜落,頃刻間,烈焰已燃遍了他的整個身子。

烈焰並不是要把他身體燒成灰燼,而是欲將他的血脈固封起來,他全身僵硬不能動彈,肌膚猶如天山上的堅冰寒冷刺骨,他逐漸失去了知覺和意識,緊摟張仙的雙手不自覺地鬆開了。

藍芯急得直跺腳,使儘全力喊道“哥哥,仙姐,你們不能有事啊……”她的聲音哽咽了,頭腦裡一片空白,整個人呆若木雞,不知如何應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

張仙從迷迷幻幻的夢境中驚醒過來,她拽住了夏宇龍的手,把他擁入懷中,二人被幽藍色烈焰包裹得嚴嚴實實,已分不清彼此,所到之處,空氣均凝固成霜。

就在即將墜入無邊無際的竹海之中時,張仙調息內力,真氣彙聚於腳下的湧泉穴上,她緊摟夏宇龍,輕踏著鬱鬱蔥蔥的密葉向藍芯這邊飄飛而來。

張仙知道,她的此番舉動如不及時收攏真氣,必然會導致寒毒攻心,輕則走火入魔、神魂顛倒,重則經脈寸斷、一命呼呼,但為了救哥哥,她已顧不上這些了,哪怕是付出自己的生命……

果不其然,不到幾個喘氣兒的工夫,她便感覺到有千萬隻蟻蟲在啃噬任督二脈,體內的奇經八脈瞬間大亂,真氣如潰了堤的洪水一瀉千裡,血液夾雜著深幽色的冰點自口中噴出。

藍色妖姬大笑幾聲,輕蔑道“哼哼,不知天高地厚,想與我們魔界鬥,都太嫩了點,我會在前邊等著你們,等你們前來送死,我與你們必有一戰。”

話畢,她那張絕美的臉龐微笑著在深空中漸漸淡去,與湛藍的天空混為了一色,她的臉龐精致完美,笑容甜美迷人,誰又會相信她就是惡毒之婦藍色妖姬?

隨著藍色妖姬的離去,夏宇龍身上的火焰熄滅了,張仙也暈厥了過去,二人先後墜入了竹海之中。

“哥哥……仙姐……”

藍芯在小土包上被嚇得哇哇大哭起來,她欲要使出冥火施救,夏宇龍與張仙已消失在叢林中不見了人影。

就在她魂不守舍之時,身後突然傳來了魯莽的清唱聲。

“妹妹你大膽地往前走啊,往前走不回頭,嘿嘿,不回頭,哥哥我喝了你的小酒酒,惆悵正湧上心頭……”

“啊!是胡大哥,快叫他與我一同尋哥哥姐姐去!”

藍芯眼前一亮,心中飛快地閃過這個念頭,她擦拭了眼角的淚水,急忙轉過身來,向山下看去。

遠遠便看見大胡子沿著上山的小路,向竹海這邊一蹦一跳而來,他頭上還插著一朵白色的小花,看他的樣子是閒得沒有事做的了。

藍芯哭著喊道“胡大哥,胡大哥,您快些上來……”

大胡子突然停住了腳步,昂著頭朝山上回道“唉,芯兒妹子,總算是跟上你們了,我們竟然以這樣的方式見麵,嗬嗬,怎不見小老仙兒向我拋繡球呢?”他呲牙舒眉,心中開滿了桃花。

“哥哥、姐姐他們,他們……”藍芯情緒不能自已,在山頭上已是泣不成聲。

大胡子舒展的雙眉皺微微地往回收攏起來,心道“看芯兒妹子哭出了**,一定是出了什麼事情,哎呀,我的小老仙兒,還有我的龍兄弟……”

他最不想看到自己的小老仙兒出任何事情,哪怕是看到她不開心,他也會感覺到很失落,這也正是英雄救美的時候……

“彆急,彆急,我這就上來,要說急,我比你還猴急!”

大胡子三步並兩步疾走,幾乎是小跑式地往山上奔去。

當看到前方那一望無際的竹海時,他被震撼到了,輕呼道“我的乖乖,如果我是大熊貓那該有多好,這片竹林夠我吃好幾輩人的了,再找幾個老婆,組建一個熊貓王國!”

藍芯將事情的經過向大胡子簡要哭訴了出來……

不知大胡子是迎合藍芯還是真情感悟,他竟然聽得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

神經兮兮的大胡子更多的是在流哈達子,他心中又是一陣狂喜,終於可以在小老仙兒麵前有所顯擺了,終於可以和小老仙兒一起再走下去了,終於又回到心愛的女孩子身邊了,終於……

總之先救人要緊,要讓小老仙兒對自己刮目相看,得用實際行動說話,要救兩個人還不容易麼?在沙場上,自個兒單刀闖入敵陣不知從虎口中救出了多少兄弟,區區一片竹林又算得了什麼……

想到這裡,大胡子抹去嘴上的哈達子,安慰藍芯起來……

堅定地道“芯兒妹子,彆怕,所有困難在你玉樹臨風的胡大哥麵前都不是難事兒,你就安心在這等著,我定會把龍兄弟和仙兒妹子給救回來,他們很快就會沒事的……”

話說間,他已挽起衣袖要一頭紮進浩無邊際的竹海之中,藍芯死活要與他一同前去。

他神神秘秘地道“芯兒妹子,你可能有所不知啊,這裡邊的竹鼠厲害著咧,總是上串下跳的,喜歡往褲襠裡鑽!”

藍芯不依不饒,說道“我一定要去,我什麼也不怕,我有冥火,真遇到竹鼠,我就用火燒它們。”說著,便跟了上去。

大胡子急了,呀呀嚷道“哎呀,芯兒妹子,你咋就這麼固執呢,實話和你說了吧,你與我去我不好開展工作,待會兒我還得照顧你,我隻想專心救人,不想分心,你就讓我一個人安安靜靜地做一個美男子吧,歐克!”

他亮出一個十分洋氣的手勢,鐵定了是不想讓藍芯跟著他的了,他認為在自己“戰場”上就是一匹獨來獨往的狼,一匹來自北方能征善戰的狼,一匹在大漠黃沙中來去無影的狼,他隻想專心做好一件事,不想受外界的任何打擾,這是他做人的一貫風格。

哦!我的天,不就是不讓藍芯跟著自己嘛,竟然能找出那麼多理由,我他媽的真是個天才……

既然話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藍芯便無話可說了,他叮囑大胡子道“胡大哥,您一定要小心,需要我幫助的就吱一聲,我隨時用冥火接應。”

大胡子看著藍芯,飽含表情地“嗯”了一聲,說道“放心吧,我一定把你的哥哥給救回來,這點小事情不用勞煩你了……”

他在心裡又補上了一句,“還有我日思夜想的小老仙兒,她會在我的背上溫柔地說,胡君,我第一次見您對我這麼好,您辛苦了,愛老虎油。”

正值烈日當空,大胡子已在小土包上熱得不行,他迫不及待地鑽進了陰涼怡人的竹海之中。

或許是他太大意太樂觀了,或許是他太不把彆人的幫助當一回事兒了,又或者是他太過於想表現自己了,這裡邊的情形完全超出他的想象,林中到處荊棘密布,使得他寸步難行,每走出一步便聽見呲呲聲,那是衣褲被竹子倒鉤扯破的聲音,既然已在藍芯麵前誇下了海口,那也得硬著頭皮趕鴨子上架,拉牛上樹的活兒他不是說又沒乾過。

大胡子沒有通天的本事,隻得靠一身蠻力和皮肉去搏,不多時,他的衣褲已被撕扯得粉碎,身上到處是傷痕,血液順著肥肉間的夾溝緩緩流淌,他想,照這樣下去,怕是吃一百個雞蛋都補不回來了。

越往深處走,道路越發艱難,竹林深處的荊棘密如蛛網,一眼望不到頭,大胡子頗為懊惱,有了想打退堂鼓的想法。

不過在關鍵時刻,他“情”字當先、“義”字當頭,最終還是堅持了下來,在他心裡想,夏宇龍不能死,小老仙兒更不能死,與夏宇的友誼不能斷,與小老仙兒的“私情”還得續……

“私情?”

大胡子嘴角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苦笑,唉,是啊……小老仙兒對自己從來都沒有正眼相看,何來的“私情”?

自己一廂情願苦苦追求,最終換來的是她的冷眼相對,她又何時動過情,確切地說她又何時對自己動過情,又不是兩匹野馬,發情了“咩咩”兩聲就得手了!

“哼!自作多情!”大胡子望著前方自言自語起來,“是我自作多情了,熱臉貼在了她的冷屁股上!”

“唉……”他長歎一聲,又踏著荊棘向前走去,亂七八糟的倒鉤還在無情地劃破他身上的皮肉,他已經痛得麻木,但比之更疼的還是此刻他那受傷的心。

片刻,大胡子在心中又自我嘲諷道“賤,真賤,你是賤到了家,你的豬鼻嘴拱的不是大白菜,而是帶刺的冰玫瑰,為何不知收嘴,為何還要飛蛾撲火,為何碰得頭破血流?”

想到這裡,他低聲吟唱起來,“這是一條很長很長的路,路上有小老仙兒丟下的包袱,包袱裡有一隻小公豬,小公豬很想爬上對麵的樹,樹上住著一個小公主,小公主望著腳下的小公豬,小公豬又害羞地鑽進了小老仙兒丟下的包袱……”

唱著唱著,他狠狠地往自己的臉上抽了一巴掌,“切”聲道“唱的什麼亂七八糟的,繞去繞來老是走不出小老仙兒的包袱,唉,看來是擺脫不了她布下的情網了,哇靠,我他媽媽的太有才了!”他不自覺地為自己豎起了大拇指。

漸漸地,隻感覺前方有寒氣襲來,越往前走,寒氣越甚,大胡子哆嗦不止,穿在身上的衣褲已被荊棘扯成了一塊塊碎片,起不了一丁點的防寒作用,在他看來與“一絲不掛”並無兩樣。

他的上下兩排牙齒抖動不止,在不停地打架,他環抱雙手,弓著腰繼續朝前尋找。

同時他心中也燃起了希望,他知道離目標越來越近了,龍兄弟和小老仙兒就在前方不遠處。

此時的藍芯在小山包上如熱鍋上的螞蟻,在焦急地等待著,大胡子深入竹海後,就沒了任何響動,竹海上空也已雲開霧散了,四周安靜得出奇,偶爾傳來的沙沙聲竟顯得是那樣的刺耳。

藍芯從來沒有覺得時間過得是如此地慢,慢到讓人窒息,她再一次感覺到了孤獨,孤獨到讓人絕望。

她又一次感覺到了害怕,害怕失去心愛的宇龍哥哥,害怕再也見不到仙姐了,她又感覺到愧疚,是她自私自利,讓胡大哥以身犯險深入竹海的,如今胡大哥也生死未卜,總之,她的心裡五味雜陳,沒人真正體會到這份滋味。

突然間,竹海深處升騰起絲絲縷縷的霧氣來,藍芯知道,那是哥哥和仙姐落下的位置……

她朝著那方喊道“胡大哥,你在哪兒,你在哪兒?”

話音剛落,她便向霧氣那方彈射出一道冥火,意在提醒大胡子,她苦於自己沒有飛仙之術,又急著連續彈射出去幾道冥火……

她想,隻要胡大哥還活著,她一定會竭儘全力幫助他,哪怕是救不回哥哥姐姐,她也不希望胡大哥再出事情。

大胡子被前方源源不斷襲來的寒氣凍得不行,他身體越發僵硬,幾乎蜷縮成了一團,如蝸牛般在行走,意識也越發地變得模糊起來,精神到了崩潰的邊緣。

他喃喃自語,說道“這回真要變成凍死狗了,我不甘心就這樣死去,哦買噶,咋就那麼威力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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