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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三、執迷不悟(2 / 2)

一團團數不儘的烈火向夏宇龍他們這邊滾滾而來,巨石之上已是火光衝天,如再不躲避或采取應對措施,屆時巨石上的所有一切都將化作灰燼。

看著滾滾烈焰奔襲而來,大胡子被嚇傻了,顫聲道“這可不是烤雞這麼簡單了,這分明就是個火葬場啊!”

在這比堂屋還大點兒的巨石上,想要躲避那是不可能的了,除非從這裡跳下去,但下邊的魔獸軍團也時不好對付,弄不好將再也回不來了。

夏宇龍揮舞鐵鍬衝上前去,他使出“一掃光”招式中的“力挽狂瀾”……

鍬身在飛速旋轉之際,幻化颶風,而且是龍頭颶風,另所有人看得都呆住了。

夏宇龍也始料未及,自己怎會爆發出這麼大的內勁,莫非是龍大哥有意相助嗎?

還未容夏宇龍過多思考,龍頭颶風已將烈火狂卷而去,巨石上不留存半點火星子。

那無數顆火星子全部擊中了地魔的身體,他的慘叫聲驚如天雷,雙手拍打著身上的火點,隨著他身體的猛烈晃動,整座佛塔也震顫不止,比起之前更顯得搖搖欲墜了。

地魔迅速調息體內極寒之氣,他那火紅色的皮膚上瞬間結滿冰霜,將自己的身體裹起來。

那數不儘的火星子往下墜落,所到之處,深洞牆壁均一片通亮,從最底部往上看來,夜空中降下一片星海,蔚為壯觀。

借著亮光,夏宇龍卻看到了巨洞深處的洞壁上有數不儘的裂痕。

通天眼中,他看到了魔獸軍團的工兵們仍在馬不停蹄地刨著洞底,有數不儘的泥土在坍塌,工兵無數,被他們運走的土堆也不計其數。

也正在此時,夏宇龍卻捂著刺痛的胸口,半跪了下來,他這“一掃光”招式幾乎耗儘了體內的釋心真氣。

寒毒攻心,他欲動不能,直到口中吐出血液,他才將鐵鍬柱在了地上,支撐著欲要倒下去的身體。

“哥哥,您怎麼了?”

藍芯和張仙同時搶上前去,齊聲喊道。

夏宇龍舉手示意,讓二位妹子先彆動他的身體,他胸口上的那口濁氣還沒緩得過來。

地魔哈哈大笑起來,喝道“小子,你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啊,你這是在玩命,雖然你有兩下子,但你中毒太深了,你拿什麼與我鬥,拿什麼與天魔戰神鬥?哼哼,你身後的這兩個小美人對你不錯嘛,怕是很快就要守寡了。”

張仙拔劍怒指,罵道“死惡魔,先吃我一劍……”

話說間,她已腳尖已輕點地麵,飛身而起,手中的利劍直指地魔眉心。

看著越來越近的劍尖,地魔雙眼布滿惡煞,喝道“既然你這麼逞能,那我就讓你第一個死!”

地魔發出一聲嘶吼,極寒之氣從胸膛上溢出,他要將張仙變成冰凍人,全身如被冰蟲噬咬,在痛苦和絕望中死去。

那一股強大的極寒之氣將要擊中張仙的身體是,地魔突然臉色大變,他雙掌張開,將極寒之氣反向吸入了掌心。

這反噬力對他來說傷害是巨大的,他嘴唇瞬間發白,而後由白變紫,再由紫變黑,幽藍色的血液在他嘴角如絲線般流淌。

“啊……”

張仙的腹部仍舊被一小股寒氣擊中,她纖細的身體向後拋出,落回了巨石上,口中連吐幾口血液,她捂著疼痛的腹部欲動不能。

“姐姐,先彆動氣兒。”藍芯俯身下來,右手中指指尖溢出一股冥陽純火,向張仙的“風門穴”點去,將純火輸入了她的體內,這才封住了崩泄的真氣。

地魔哈哈笑道“小姑娘身手不錯嘛,想必就是冥燈二老的弟子了?”

“正是!”藍芯站起身來,“冥燈二老宅心仁厚,她們在這裡,也絕不會讓你們胡作非為的。”

地魔怒“哼”一聲,道“當年如果他們肯出手相助,我也不至於淪落到今天這副模樣,他們太可惡了,他們都很絕情。”

藍芯輕蔑地笑了兩聲,說道“你這惡魔,與天下為敵,真正可惡、真正絕情的人是你吧。”

大胡子應和道“是的,是的,正所謂好男不跟女鬥,你連這麼漂亮、這麼清純的小女生都不放過……”

“死胖子!”張仙打斷了大胡子的話,“閉上你的臭嘴,再說話我一劍宰了你,快去把我哥哥扶起來。”

“哦,是!”大胡子撞了“南牆”,他乖乖地回了頭,來到夏宇龍身邊,伸手將夏宇龍托起,“兄弟,不是我說他,這惡魔真的可惡,怕是雄性激素暴增,如果是在宮裡,早就被割掉兩個小蛋蛋了。”

地魔凝視著張仙,心裡犯起了嘀咕,此女身上有一股熟悉的味道,這味道竟讓自己感覺到恐懼,恐懼到不敢對她下狠手,她究竟是什麼來頭?

突然,地魔的神色變得凝重起來,他自言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他抬頭向前方看去時,巨石上已空無一人。

夏宇龍他們早已鑽進黑洞,往塔頂而去了。

大胡子一邊扶著夏宇龍往前走,一邊安慰道“哼,咱打不過他還躲不起他嗎?俗話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等到十年後咱毛都長齊了,再來找他報仇也不遲,你看你連胡子都沒長出來,俗話說,嘴上沒毛辦事不牢,年紀輕輕的就扛起了與魔界抗衡的重任,真是難為你了……”

所有人和鼠都有不同程度的內傷,他們都聽不進大胡子的話。

其實,原來大胡子是不大愛說話的,也是萬千少女們眼中的悶騷男,他自從進入軍營以後,軍營裡的文山會海,練就了他這一嘴“好口才”,每每說到激動處,他便會飆出一句,哇靠,威力股,我太她媽的有才了。

夏宇龍心想,下邊的魔獸軍團在不停地撬動地核,這座佛塔坍塌是遲早的事情,如果地魔被放出來,陰界豈不大亂,整個三界也定會被他攪的天翻地覆……

他心情焦慮、心亂如麻,口中再次吐血,他哀歎自己能力太過於弱小,不足以撼動天地。

地魔見沒人陪他玩了,他感到無比的失落和絕望……

他捏緊雙拳,朝塔頂發出一聲聲怒吼……

緊接著又猛烈地搖晃起身體來,又接著方才的話喊道“我若用儘全身氣力,那姑娘必死無疑,我不想殺女人,快放我出去,我們還沒打夠,你們給我回來,我們再戰三百回合。”

黑洞中傳來了大胡子的聲音“你就好好在這享受快樂時光吧,你太煩人了,我們都懶得理你了,古德拜,再見了,哦,再也不見!”

地魔哪肯失去這麼好的機會,再出不去,自己真要在這裡成佛了,他凝神聚氣片刻。

隻見一道黑色幻影自地魔身上溢出,這便是他的幽靈子。

幽靈子的前身是上古十大惡獸之一,“雷電蝠龍”,也是地魔的坐騎。

地魔失去自由後,雷電蝠龍被眾仙家斬殺於誅仙台上,屍體被扔下九重仙界,其靈魂化作了幽靈子。

幽靈子在三界四處遊蕩,尋找其真身,重返惡獸行列,但它已喪失攻擊的能力,在三界並未留下惡行,幾乎沒人知道它的存在。

誤打誤撞中,幽靈子竟找到了地魔,從此附著在地魔的身上,久不久受地魔差遣,為地魔打探三界動向,地魔給它取了個好聽的名字,叫“包打聽”。

此次,幽靈子從地魔身上出走,便被地魔施於了強大的力量。

地魔吼叫道“去吧,快去給我把他們抓回來,我要把他們一個個給捏死,我要捏碎他們的腦袋,捏死他們!”

幽靈子原本是一團汙濁之氣而已,被地魔施於強大的力量後,它便可在妖與獸之間變幻身形了。

或許它又是受到了地魔意念的操控,就在鑽進黑洞之時,它身體變得卷曲而細長起來,乍一看,它就是一隻長滿利齒的蜈蚣精。

通往塔頂的路順著塔身呈螺旋狀而上,全是巨石壘成,陡峭難爬,行走都十分吃力。

而且大胡子還背著夏宇龍,他的艱難程度可想而知。

“啊……”

每踏上一個階梯,大胡子便會發出一聲呐喊,他已經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幾次差點崩屁,但還是被他給憋了回去。

大胡子的身後跟著張仙和藍芯,他認為此時不僅要極力地表現自己,表現出自己舍身救兄弟的一麵,還得注意自己高大良好的形象,有時候,萬事好做,但往往一丁點的不好,就會毀掉一切,毀掉自己尋愛的前程。

在萬年樹精看來,關鍵時候大胡子還是十分講義氣的,這是他特彆可愛的地方,也是值得欣賞的地方,相比較他個人而言,為了拯救族人和孫子,竟幾次險些出賣自己的靈魂……

想到這裡,萬年樹精慚愧難當,他悄悄地向大胡子的臀部彈射去一股內力,暗中幫了他一把。

大胡子背著夏宇龍在陡峭的階梯上如履平地,這讓他高興壞了,他以為自己獲得了絕世神功,又開始嘚瑟了,步伐越邁越快,眨眼間便拉開了眾人一段距離。

這是萬年樹精最看不慣他的地方……

不過好景不長,蜈蚣精很快就追上了他們。

跟在最後邊那幾個“肚腩”土撥鼠被蜈蚣咬中,毒液瞬間封喉,他們從階梯上一路往下滾去,又回到了下邊的巨石上。

地魔哈哈大笑道“你們都彆想逃出我的手掌心,都彆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話畢,他張開血盆大口,將那幾個又肥又膩的土撥鼠吸進了嘴裡。

地魔通過意念操控蜈蚣精,對夏宇龍他們發起了猛烈的攻擊。

蜈蚣精向前方噴出了幽藍色的毒汁,不過黑洞十分狹小,且曲曲折折的,本它想吐得更遠,但多數被洞壁給擋住了,一轉彎就不見了人影。

後邊仍有四個土撥鼠被毒汁染中,它們的皮膚很快潰爛,幽藍色火焰在潰爛處爆燃。

由於忍受不住烈焰的灼燒,它們蜷縮成團,從階梯上一路滾下,又回到了巨石上。

地魔毫不客氣地又將他們吸進了嘴裡,哈哈笑道“痛快,真是痛快,我看你們還能撐到幾時!乖乖地給我束手就擒吧。”

眾人都知道,這後邊來了個不好惹的家夥,一定是個大怪物,每個人都不敢掉以輕心,不自覺地又加快了行進的腳步和速度。

此刻,每個人和鼠的心都是揪著的,在這狹小的黑洞中,唯有拚命地向前趕,才會有一線生機。

藍芯隻感覺身後有陣陣陰風襲來,而且越來越冷。

同時,她也感覺到,跟在身後的土撥鼠越來越少了,黑暗之中,她向身後看去,隻見有兩顆又大又圓的亮點已逼到了她的腳跟。

這便是蜈蚣精的眼睛,由於洞裡太黑,沒人看清楚是何物。

隻聽得“呲呲”兩聲,那兩顆詭異的亮點突然退了回去,同時還伴隨著慘烈的叫聲。

張仙喊道“芯兒,它已吃了我一劍,快點火看看它是什麼怪物?”

藍芯將冥火球懸浮於頭頂之上時,所有人都被嚇得呆住了。

隻見一條巨大的血紅色蜈蚣正向他們猛撲而來,它頭上的兩條觸須已被張仙的利劍斬斷,但很快又全部長齊了。

藍芯抓住時機,向蜈蚣精彈射去兩道無比耀眼的冥陽純火,蜈蚣精被烈焰刺得睜不開眼睛。

蜈蚣精隻感覺到眼前一片慘白,不敢冒然攻上前來,它整個身子趴在地上,往後退去,很快便消失在了轉角處。

大胡子背著夏宇龍又跋涉了好長一段距離,萬年樹精和阿翠護在他們的身後,二人都不說話,在心裡卻是相互猜忌起來,到底誰才是真正的內奸。

二人“心有靈犀”地對視了一眼,而後又將頭拐到了一邊。

“你看我乾什麼?”

“你不看我,又怎知道我在看你?”

“那就是都看了!”

“看了就看了,身上又沒少肉!”

萬年樹精又冷冷地道“你的心我讀不懂,我們差點害了這小子,差點釀成大錯啊!”

阿翠說道“我們這不都懸崖勒馬了嗎,大家都回頭是岸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有些人不能太自私!”

萬年樹精“呀”了一聲,呲著牙道“有些人,你說的是我了唄,有話就明說嘛,何必拐彎抹角,我這不都是聽你的話嗎?”

阿翠又道“這都是天意,是上天的安排,我的心堅如磐石,強大得很,不需要你去讀!”

前邊的大胡子雖然聽不太懂他們的對話,但聽得過癮,不自覺地唱了起來“如果說一切都是天意,一切都是命運,終究已注定,是否能在多愛一點……”

“啦啦啦啦……”大胡子忘記了歌詞,唱不下去了,他哈哈笑道,“我說老鬼,這叫相互欣賞,還真看不出來,原來你們兩個有這麼一腿,什麼讀不懂你的心啊,自私啊,天意啊,一句話不就行了嗎,你到底還愛不愛我?”

此話一出,激怒了萬年樹精,他即刻收回支撐在大胡子體內的那股真氣,大胡子如爛泥一般癱軟了下來。

此刻,也正好來到了一個平台上,已經到了塔頂,平台中央有一個比簸箕還大點的坑洞,如果有誰運氣不好,從此坑掉下去,定會砸到地魔的頭上。

大胡子身體的支撐已經到了極限,他滿頭是汗,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就像剛乾完一場大事情一樣……

他不禁納悶,方才有使不完的力氣,連這不爭氣的家夥都高高翹上了天,為何此刻身體有種被掏空的感覺,比爬床還累,真她媽的崩泄得太快了。

此時,他想到了“彙源腎寶”。

這其中的原委也隻有萬年樹精最清楚了。

萬年樹精撲騰著翅膀,來到大胡子身旁,撫摸著他的頭,笑道“我的兒啊,你咋這麼不爭氣呢,我和你媽都很失望哦。”

阿翠在一旁急道“胡說,誰說我是他媽了。”

萬年樹精嘿嘿笑道“我又沒說你,你著什麼急,人與鼠能是天生的一對嗎,生出來的孩子與這醜男一個模樣?”話說間,他已探出拐杖指向了大胡子。

不過話又說回來,如果阿翠不是土撥鼠,萬年樹精對它或許還真有些想法,這是筆者的想法,並不代表他個人。

藍芯、張仙、小東西、鼠霸天以及那僅剩的十幾個小混混也來到了平台上,“醜男”二字讓在場的人和鼠聽得一清二楚。

大胡子當場就懵了圈,竟還有人當著“小美眉”的麵說他醜,剛樹立起來的高大形象被竟被這老不死的給無情地摧毀了,這是他萬萬不能接受的……

他滿眼含淚,卻又無可奈何,一曲悲涼的《我長得醜》在他耳邊響起,“我就是我,不一樣的煙火,看自己都上火,他們都不肯叫我一聲帥鍋,這到底是誰的錯……”

沉睡中的夏宇龍正與天魔戰神在九重仙界決鬥,那把惡魔之劍與天齊高,“呼呼呼”地向他的胸口刺將而來。

地魔的一聲怒吼將夏宇龍帶回了現實,他悠然轉醒,看著搖搖欲墜的佛塔頂端,他預感到最糟糕的事情怕是將要發生了。

隨著佛塔的搖晃,洞壁上佛窟裡的那些佛身紛紛脫落,往深洞底部掉落而去。

地魔在下邊喊道“哈哈哈,我的願望總算要實現了,這座佛塔很快就要倒塌,我很快就會重獲自由了!”

大胡子急道“難道這廝真的要刑滿釋放了不成,如果讓他出去了,豈不天下大亂了……”

話說間,蜈蚣精已來到了平台上,正朝著大胡子這邊撲來。

大胡子被嚇傻了,他坐在原地不敢動彈,甚至將身體趴在了地上裝死。

因為在未來的香港,他小時候聽大人們說起,如果遇到惡獸或是什麼的,隻要趴在地上裝死,最好是不呼吸,讓惡獸聞不到自己的氣味,或許就能逃過一劫。

不過,這可不是什麼惡獸,而是妖獸,是無比冷血的妖獸。

眼看著它那鋒利的牙齒就要紮進了大胡子的喉嚨,夏宇龍猛然揮出鐵鍬,在冥火球的照射下,一道光亮擦著大胡子的頭頂射過,鐵鍬直挺挺地插進了蜈蚣精的腹部。

蜈蚣精發出一聲慘叫,繞過了大胡子後,朝著夏宇龍咬將而來。

它那血盆大口完全張開了,連最裡邊的密密麻麻的利齒全部都露了出來,大有將夏宇龍活吞之勢。

畢竟夏宇龍與化蛇鬥過,對於比化蛇小的多的蜈蚣精,他並沒有任何畏懼感,他頂著妖風迎了上去。

就在眾人為夏宇龍捏一把汗時,夏宇龍順著蜈蚣精那碩大的身體向左來了一個漂亮的轉身,待他騎到蜈蚣精的身體上時,鐵鍬已被他捏在掌中。

夏宇龍高舉鐵鍬,向蜈蚣精的背脊上刺去,“呲”的一聲,鐵鍬刺穿了蜈蚣精那厚厚的甲片,進入了它的身體。

蜈蚣精吃痛,猛然翻轉身體,並向內卷了回來,把夏宇龍裹入了懷中,很快便被蜈蚣精那密密麻麻的腳給蓋住了身體。

張仙揮劍,朝著蜈蚣精頭部刺去……

藍芯向蜈蚣精口中彈射出一道足以融化萬物的冥陽純火……

萬年樹精手中拐杖幻化利刃,也刺向了蜈蚣精的尾部……

幾人合力將蜈蚣精打回了原型,變成了一團團瘴黑之氣。

夏宇龍靜靜地躺在瘴黑之氣中,他感覺到身體已經透支到了極點,默念那些心決口訣似乎已經起不到任何作用了,他身體裡的內力和真氣再次空空如也……

他知道,定是方才在使出“力挽狂瀾”招式時傷及到了根魂,要恢複過來至少得十天半個月,甚至更久,這對他來說是致命的,地魔和妖獸不會善罷甘休,他們定會再次卷土重來。

佛塔又猛烈地晃動了起來,滾落出佛窟的佛像也越來越多了,那縈繞的佛國悲歌也漸漸遠去,消失在了巨洞深處。

底部又傳來了地魔的喝罵聲“臭小子,還真是看不出來,原來你就是個廢物啊,你那點花拳繡腿怎能與我們魔界鬥,怕是連我也打不過了吧,你又拿什麼與天魔戰神鬥,哈哈哈哈……”

這笑聲聽起來帶著挑釁,且十分的瘮人!

夏宇龍閉上雙眼,受到內外壓力,他已感覺到身心俱疲,他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斬魔鬥士,自己是不是有能力拯救三界……

他心情煩亂,卻未表現在臉上,他是這支隊伍的主心骨,不能有任何泄氣,不能表現出任何士氣低落,更不能倒下,他再次提氣,丹田裡仍舊空空如也。

張仙和藍芯走上前來,要將他扶起,二人猝不及防,被一股強大的寒氣推倒在地。

烏瘴之氣迅速聚攏,蜈蚣精爆閃而出,速度之快是所有人都預料不到的。

它張開血盆大口,將夏宇龍吞進了腹中。

在場的人都慌了神,不知如何是好。

張仙不敢刺出利劍,擔心傷到它裡邊的哥哥,藍芯也不敢使用冥火,烈火中燒,一切將化為灰燼。

其餘人都以為這一切即將結束,最終都擺脫不了被地魔生吞活剝的悲慘命運。

就在所有人陷入絕望之際,蜈蚣精突然扭動著身子,如爛泥扶不上牆般倒在了地上。

它時而卷縮成團,時而展直身體,時而翻滾哀嚎,所到之處,儘是它那粘稠稠的體液。

佛塔再次變得搖搖欲墜起來,佛塔之外又傳來了滾滾雷聲,還伴隨著莫名的嘶吼聲,猶如末日降臨。

隻聽得“砰”的一聲炸響,一條火紅色蛟龍幻影從蜈蚣精體內破腹而出,蛟龍幻影向佛塔之外一衝飛天,不見了蹤跡。

蜈蚣精也消停了下來,它靜靜地躺在地上,身體漸漸消失,最終化作了一團汙瘴之氣。

瘴氣之中,隱隱見到夏宇龍盤腿而坐,眾人圍了上去,發現夏宇龍體表溫和、呼吸均勻,他仍舊還活著。

這讓驚恐交加的大胡子樂開了花,他翹起嘟嘟嘴,吻在了夏宇龍的臉上……

哈哈笑道“我兄弟福大命大,總算是沒有變成這廝屁股下邊的那一坨!”

張仙喝道“死胖子,你說話最好文明些,若不是念著方才你背我哥哥,我早一劍宰了你。”

夏宇龍悠悠轉醒,環視著大夥兒說道“這家夥不好對付,仙兒、芯兒,你們領著大嬸和胡大哥他們都離開吧,這裡由我來對付。”他不想所有人與他一起陷入絕境。

“哥哥不走,我們也不走。”藍芯說道。

“我們合力把這廝給殺了,大不了與他同歸於儘。”張仙也道。

萬年樹精歎道“我都這把年紀了,你們都還年輕,有大好的前途,要離開的是你們,這裡由我來應付便是!”

阿翠也道“我與佛塔有緣,佛法教誨,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你們快走吧,就讓我留下來與佛塔共生死。”

小東西應和道“對的,媽媽與佛塔共生死,我與媽媽共生死……”

它轉過身來,頗有不舍地看著大胡子,“胡大哥,來世再與你學唱歌了,如果去未來的香港開演唱會,彆忘了帶上我啊。”

大胡子感動得想哭,在這生死攸關的時刻,每個人都表現得這麼的豁達與大肚,甚至是舍身忘己、大義凜然、視死如歸。

“嗯!”

他心下明白,在這封閉得嚴嚴實實的佛塔中央,每個人都插翅難飛,除非是佛光開眼,讓他們化成一陣風或是什麼鳥,從這裡飛出去。

但很明顯,這次他們是來送死的,起碼佛是這麼想的。

在場的就數他和鼠霸天還有幾個小混混沒有任何表示了……

鼠霸天和那幾個小混混就是怕死鬼,不值得一提,但自己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而且還是在自己喜歡的美眉麵前……

想到這裡,大胡子變得熱血沸騰起來,他環視著眾人,堅定地道“你們都出去,還是我留下吧,反正我……”

“對對對!”萬年樹精向大胡子豎起了大拇指,“我認為你留下是最佳的人選了,我們走後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啊,在離開之前我再傳授你一股內力。”

大胡子呲著牙,那翹翹的嘴唇遲遲合不下來,他在心裡罵道“嘿……你個死老頭子,太他娘的出其不意了吧,竟敢這樣玩我,如果在未來的香港,我定用捅馬桶的喇叭堵上你的嘴。”

鼠霸天接話道“是啊是啊,地魔已看出你是他的大哥了,保不定你們兄弟相認,地魔棄惡從善都是有可能的。”

大胡子哈哈笑了,說道“那是那是,不過我得需要一個幫手,你一定是最佳的人選!”他將右手搭在了鼠霸天的左肩上。

突然間,整座佛塔變得劇烈搖晃起來,每個人的身體都站不穩了,他們相互拉扯著又擠在了一起。

佛塔底部又傳來了地魔的大聲笑“佛塔已經開始塌陷,我就快要重獲自由了,臭小子,你有蛟龍護體,但你每次從鬼門關回來,必定會極大地耗損龍氣,待你龍氣耗儘,也就是生命的終點,這天很快就會來到。”

佛塔金頂突然出現了很多裂痕,陸陸續續有瓦片掉落,砸在平台上劈裡啪啦作響,有些裂痕已經出現了滲水。

舍利寶塔在苦海中飄搖著,已變得破敗不堪了,夏宇龍他們全都已經抱定了必死的決心。

突然,金頂上方一卷金色的書紙飄然而下,落到了夏宇龍的懷中。

夏宇龍展開書紙,隻見上邊寫道“地魔一再執迷不悟,佛何須再渡,快取舍利丹,這注定是一份孽緣,既然緣分已儘,就讓他自生自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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