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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五、惡戰來襲(1 / 2)

binf/b/div巨鴉和惡狼被地魔的幽靈子給死死地纏住了,地魔躬身向前,拖拽著身後的巨石向幽冥穀中艱難跋涉而去,剛進到幽冥穀裡,便與百萬魔獸軍團遭遇了。

一場惡戰又一次拉開……

在苦海的另一端。

夏宇龍、大胡子、張仙、藍芯、萬年樹精、阿翠、小東西被巨浪卷到了海岸上,他們都還在沉睡中。

仍有很多巨鴉和惡狼在苦海上空盤旋,它們在尋找其他的獵物。

隨著夏宇龍他們的上岸,巨鴉和惡狼已經嗅到了不一樣的氣息。

嘗了苦海之水的人都會陷入毫無夢境的沉睡之中。

在睡夢裡,沒有任何煩惱,沒有任何痛苦,也不會有一絲的仇恨。

總之,身體和精神處在一種完全無我的狀態,靈魂進入了無比廣袤的境界之中,那便是宇宙的誕生點,沒有時間也沒有空間。

如果不受外界的打攪,便會一直這樣沉睡下去,直到地老天荒,等到他們醒來時,或許已經進入了下一個輪回。

但這樣的安睡似乎不大可能,成百上千的巨鴉和惡狼從四麵八方向夏宇龍他們這邊聚攏而來,很顯然,他們已經被盯上了。

惡狼那“嗚嗚”的叫聲越來越近,傳遍了整片苦海,也將夏宇龍帶入了與天魔戰神惡戰的可怕夢境之中……

在靈山古墓門前,刀疤一躍而起,站在了茅草屋旁邊的巨石上。

刀疤昂起頭來,對著淒清的圓月發出了“嗚嗚嗚”的嚎叫聲,大天一、大天二、大天三緊跟了上來,並排站在了它身後。

靈山之上,月光慘白,四隻狼的叫聲幽怨空靈,傳遍了山穀,也傳向了遙遠的九重仙界,它們在呼喚夏宇龍的歸來。

夏宇龍和天魔戰神在九重仙界已經大戰了三天三夜,各自的軍團在魔山腳下已全部折損殆儘。

二人不分伯仲,一直打到了天邊,整個三界震蕩不已,很快就要崩塌在這浩瀚的宇宙中了。

天魔戰神使詐,說道,你執意要與我爭奪三界,我讓給你便是了,但請照顧好我的女兒,你若負她,我讓你永世不得安寧……

話說間,他已迎著夏宇龍手中的利劍迎麵撲來,又道,你殺了我吧,殺了我你就可榮登三界寶座了,不必猶豫,一劍便可結束我的性命。

由於事發突然,心存善念的夏宇龍不知如何應對……

他支吾道,您……您就不能棄惡從善嗎,我不想殺您,我不想殺任何人,況且您還是嵐兒的父親……

話說間,毫無防備的夏宇龍已被天魔戰神手中的惡魔之劍刺穿了身體,血液沿著劍刃緩緩流淌。

天魔戰神飛快拔出長劍,又連續刺了數次。

血液染紅了夏宇龍銀色戰甲,他麵色憂沉痛苦,凝視著天魔戰神問道,你……你為何要這樣對我?

天魔戰神狂笑不止,喝道,俗話說,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傻小子,你雖然厲害,你雖代表了正義,但你卻不知如何變通,三界的每一個人如果像你這樣按部就班,還有什麼活力,還有什麼希望,那就不如讓位於我,我替你好好治治這片熱土!

夏宇龍想到了天下生靈塗炭的可怕結局,他為不能拯救三界於水火而陷入了深深的苦惱之中。

論實起力來,他比天魔戰神更勝一籌,但卻遲遲不肯痛下殺手,不僅是因為他心存善念,更重要一點是,天魔戰神為青嵐的父親。

他的意識逐漸變得模糊,他要殞命於三界了,他緩緩地閉上了遺憾的雙眼,從九重仙界直線墜落,下邊就是靈山了……

“嗚嗚嗚……”靈山上傳來了四匹狼的嘶吼聲。

“哥哥,哥哥,你快醒醒,不要離開嵐兒,不要離開嵐兒……”青嵐摟著夏宇龍哭得傷心欲絕。

“哈哈哈,你去死吧,想與我爭奪三界,你還不夠格!”天魔戰神向夏宇龍刺來了終結之劍。

“爹爹,求求你放了我們,我們不與你爭搶三界便是,我們離開便是了……”

青嵐猛然轉身,替夏宇龍擋下了這一劍,惡魔之劍刺穿了青嵐的身體。

“嵐兒……”

夏宇龍伸手捏住了惡魔之劍的劍刃,天魔戰神緊握劍柄往後扯去,劍刃上流出了鮮紅的血液。

疼痛感傳遍全身,夏宇龍從惡夢中驚醒,看著眼前那隻又黑又大的巨鴉,他呆愣在了原地,原來自己又做惡夢了。

夏宇龍的右手還緊緊地拽著巨鴉的長嘴,嘴殼邊緣長滿了鋒利的倒刺,他手心已被割破,鮮紅的血液沿著長嘴緩緩地滴落在了沙灘之上。

“哪裡來的凡人,吃我一戟!”坐在巨鴉身上的那矮小魔獸向夏宇龍刺來了骷髏戰戟。

夏宇龍急轉身子,躲過了刺過來的戟尖,戰戟再次向他刺將而來,他躍身跳起,右腳尖踏在了巨鴉的頭頂之上。

鐵鍬“呼呼”揮出,一串火星子爆閃,戰戟被格擋開去。

那矮小魔獸再次刺來戰戟,夏宇龍將鐵鍬緊貼戟身,順著力道迅速往下滑去。

隻聽得“啪啪”兩聲清響,鐵鍬連續擊打在那魔獸的右手臂上。

那魔獸隻感手臂一陣酸麻,雙掌不自覺地鬆開了。

戰戟“哐當”一聲掉落在了地上。如果夏宇龍痛下殺手,鍬尖早已從那魔獸的胸口上刺進去了。

夏宇龍輕踏巨鴉背脊,向後翻滾而去,眨眼的功夫,已回到了沙灘之上……

他拱手說道“我們不想為難你們,還請你們速速離去吧。”

那魔獸右掌張開,將戰戟吸入了掌中,喝道“哼,速速離去,也你不看看這裡是誰的地盤,你們這些可惡的凡人,進來了就彆想再出去了……”

話說間,那巨鴉的腹部爆燃起了火焰,它受到了驚嚇,撲騰著翅膀,馱著那矮小魔獸向天空中飛去,紅色火焰越燃越旺,很快就燃至全身,它背上的魔獸也被烈火給吞噬了。

夏宇龍又驚又奇,不知是何原因,就在巨鴉快要化成灰燼時,烈火中隱隱閃現出一條燃燒著的火龍來,但很快便隨著灰燼消失在了苦海上空。

他頓然明白,這定是吮吸了他的血液所致。

夏宇龍叫醒了身旁仍在沉睡之中的藍芯和張仙,二人均被天空中那密密麻麻的飛獸給嚇傻了。

數不儘的巨鴉和惡狼盤旋於苦海上空,形成一個巨大的黑壓壓的圓環,它們不敢再貿然前來,雜亂的叫聲傳向了苦海的另一邊。

張仙看著夏宇龍說道“哥哥,它們定是在喊救兵啊。”

藍芯使出冥陽純火,也道“待我用火把他們嚇退吧。”

夏宇龍拿住了藍芯的手,阻止道“芯兒,先彆傷害它們……”他將先前發生的事情說與了兩位妹子聽。

張仙從土方袋子中取出金瘡藥灑與夏宇龍右手的傷口上,才將流淌不止的血液給止住了。

苦海另一邊源源趕來的飛獸紛紛折返而回,消失在了視線儘頭。

張仙笑道“哥哥的血可是令這些妖獸垂涎三尺的哦。”

夏宇龍淡然笑道“不是我的血,是龍大哥的血,龍大哥又救了我一命。”

藍芯接話道“這血是從哥哥身上流出來的,不是哥哥的是誰的,哥哥太謙虛了。”

張仙也接話道“唉,芯兒說得沒錯兒,哥哥就是謙虛,明明龍大哥就是哥哥,哥哥卻偏不承認。”

藍芯抿嘴笑了,又道“唉,姐姐也說得沒錯,哥哥謙虛得有點過了頭。”

張仙接著又道“這謙虛要是過了頭啊,就顯得有些假正經咯,就是虛偽。”

在夏宇龍這裡,“虛偽”二字隻有張仙才敢說出來。

夏宇龍看著兩位妹子,嗔道“你們就一唱一和的吧,哪天彆把我給氣死了……”

隨後,他輕歎一聲,環顧四周一眼,又道,“眼下不是磨嘴皮子的時候,想想怎麼從這裡出去吧,也不知胡大哥他們在哪裡……”

話音未落,忽聽見不遠處傳來了大胡子“哈哈哈”那爽朗的笑聲。

循聲看去時,卻見右手邊的不遠處矗立著一個圓碌碌的巨石。

大胡子正趴在巨石的另一邊,他隻露出了一個頭來,巨石還長著四個棱角,大胡子的頭在兩個棱角之間一伸一縮的……

張仙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說道“你看他的頭,這就是王八,一個大王八,一個烏龜大王八,可笑死人了。”

夏宇龍和藍芯也忍不住笑出了聲,二人還真想到了一塊,嘿……你彆說,還真是有點像啊。

大胡子嘚瑟起來,時而將頭高高昂起,時而又將頭縮了回去,王八烏**在貝殼裡一進一出的視覺感更為明顯了。

張仙捧腹大笑起來,第一次笑得這麼開心,笑得前俯後仰的,在她看來,此人雖然可惡可恨,甚至惡心,罪大惡極,但也有可以拿出來消遣的地方……

在大胡子看來,隻要將自己的小老仙兒逗得開心就行了,不管是什麼樣的動作,甚至是賤賤的,也都無傷大雅,也不會影響他那高大威猛的形象。

或許大胡子嘚瑟得有點過了頭,他踩滑了腳下壘起來的那幾塊石頭,摔了個四腳朝天。

藍芯突然說道“呀,你們看,胡大哥他人不見了。”

張仙仍笑個不停,道“一定是摔了個狗吃屎,活該。”

夏宇龍急道“芯兒,仙兒,我們快去看看胡大哥。”

三人朝著前方走去,消失在了巨石的另一邊。

俗話說人狂有禍,大胡子的眼角下邊被巨石的棱角劃出了幾道口子,血液染紅了右邊的臉龐。

他心中嘟囔道“哎呦,可憐我這張帥帥的臉了,這麼厚的皮,竟然也被給整破相了,趕快去洗洗吧,免得小老仙兒又要笑話我了,千萬彆讓她再笑出了小**。”

“胡大哥,您怎麼了?”夏宇龍在身後喊道。

大胡子捂著臉,向苦海邊奔去,說道“你們不要過來啊!請允許我洗把臉,然後再整理整理發型先,頭可斷,血可流,發型不可亂,然後再拉一泡屎……”

話說間,他已捂著臉弓著腰向苦海邊上跑去。

“你快些,我們在這邊等你便是。”

夏宇龍他們往巨石後邊折返而去。

大胡子將臉上的血跡洗儘,又整理了淩亂的發絲,整個人看起來要精神得多了,不過眼角下那三道長長的劃痕卻成了他此刻心中的痛,好了之後還可能會留下傷疤。

唉,謝特……法克……

大胡子坐在岸邊,唏噓長歎起來,可憐了這張粗獷而帥氣的臉咯,就這麼被巨石給糟蹋了。

三界之中除了夏宇龍他誰都不服,夏宇龍長得比他好看那是鐵定的事實,風吹不動雷打不垮,在相貌的排名上,自己應該是屬於榜眼。

但是……

大胡子提振了精神,龍兄弟那張臉陰氣太重,有些缺乏男人味,在這方麵我遠遠勝過龍兄弟。

他情不自禁地撫摸起臉上那濃密的胡須來,你們看是不是很男人,是不是很歐美化?

想到這裡,大胡子心裡平衡了很多,他又開始嘚瑟了,情不自禁地向襠下的海水看去,海水中映照出他略帶大餅輪廓的麵容,兩排潔白的牙齒露了出來。

“哼哼,沒毛病,如果放在非洲,咱也是個小白臉……”

突然,海水裡顯露出一張可怕的麵容,與地魔的相貌一樣可怖,但這張麵容對他投來微笑。

隨著大胡子的臉色大變,這張麵容也變了臉。

大胡子接連往後退去,他的第一反應是地魔要來抓他了,他驚出一身冷汗,環顧四周時,並未見到地魔的身影,更無其他怪獸,天空中盤旋的飛獸在苦海之中形成了倒影,僅此而已。

“倒影,影子?”

大胡子緩過神來,他匍匐向前,小心翼翼地向苦海中看去,在水中,那怪物又露出了猙獰的麵容。

大胡子又猛地向後看去,快速環顧四周,到處都空蕩蕩的,除了幾塊巨石,其他的什麼都沒有。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大胡子笑了,露出了兩排潔白的牙齒,水中那怪物也笑了,露出了兩排尖牙利齒。

“哎呀,這是怎麼回事啊?”

大胡子哭了,卻怎麼也哭不出來,哭著哭著又笑了,水中的怪獸也哭了,也怎麼也哭不出來,哭著哭著也笑了。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大胡子感覺到害怕,甚至懷疑人生,難道自己的前身真的是個魔獸不成,難道地魔真沒有騙我。

“不,不是這樣的……”

大胡子在心中呐喊,“我是未來香港的歌星,我的容貌相當吸引人,我是數一數二的美男子,我不要做什麼怪獸,我根本就不是什麼怪獸,這都是騙人的,都是騙人的,如果我真是怪獸,小老仙兒一定會恨我,會恨到骨子裡……”

他把頭再次往苦海中伸去,想進一步確認自己的身份,水中仍舊展露出那怪獸的麵容,他徹底絕望了,深陷苦惱的旋渦中而無法自拔,他將徹底地失去“一生所愛”。

“苦海……翻起愛恨,在世間,難逃避命運……”

這首歌的旋律在大胡子的腦中打轉,直到一滴滴的眼淚滴入水中。

隨著漣漪蕩開,水中那怪獸的麵容消失不見了,他那張粗獷的麵容展露了出來。

“啊!原來是虛驚一場,自己怎麼可能是那種又醜又惡的怪獸呢!”

大胡子樂了,他抹掉了眼角的眼淚,快速起身,他向夏宇龍他們走去,不敢再去看海水一眼。

他在心裡發誓道,就算到了海枯石爛,也不能把我與苦海之間的小秘密告訴其他人,與小老仙兒在洞房花燭夜裡也不能告訴她,她怎麼可能嫁給一個大魔頭。

“呸呸呸……”

大胡子自我掌嘴起來,“自己怎麼可能是個魔頭,隻是這片海妒忌我的絕世容顏,和我開的一個國際玩笑罷了!”

他高興地繞過巨石,迎著夏宇龍他們走了過去。

他故作鎮定地笑道“方才是誰說我謙虛過頭了,我胡大哥一向為人低調,凡事謙虛謹慎些好啊。”

張仙白了大胡子一眼,冷然道“誰在說你了,你除了嘚瑟,還有什麼!”

藍芯問道“胡大哥,你在巨石後邊,也能聽見我們說話嗎?”

大胡子思索片刻,笑道“那是當然了,我發現我自己人越老,越有精神,耳朵也越尖呢,哈哈,今天我發現自己好特彆啊。”他說這話時,把胸膛高高地挺了起來。

張仙撇著嘴道“不知廉恥。”

大胡子臉上的傷口又在流血了,這幾道口子有些深,沒有金瘡藥怕是止不住的,他扯下袖口上的破布,擦拭著臉上的血跡。

夏宇龍問道“胡大哥,您怎麼了?”

大胡子捂著臉,回道“沒……沒事兒,方才被那稀奇古怪的石頭給吻了一口,這一吻代價有點大啊。”

張仙“哦”了一聲,道“我知道了,方才胖子大哥是去海邊洗傷口的,嗬嗬,害怕我們看到你受傷了是不是?想不到咱胖子大哥還是挺要麵子的嘛!”

夏宇龍道“仙兒,你就彆再取笑胡大哥了,快,金瘡藥,給胡大哥止血。”

見哥哥說得嚴肅認真,張仙也不好再任性,她向夏宇龍吐了吐舌頭,扮了個鬼臉,從土方袋子中取出金瘡藥,不情願地塞進了大胡子手中。

大胡子如獲至寶,又嘚瑟起來,他故作訝異,露出了兩排不怎麼整齊的牙齒,正要向張仙表達一番深情的謝意……

“打住,給我打住……”

張仙舉起右手,示意他不要再說話了,她最看不慣大胡子嘚瑟時候的樣子,這讓她想起乾坤派門前逼婚時的場景。

大胡子那副不可一世的嘴臉,讓張仙對他產生了刻骨銘心的恨,如果不是哥哥一再遷就他,他早就被捅成篩子了。

夏宇龍的第六感比起其他人要明顯強烈些,他隱隱知道,苦海之水不是一般的水,它能讓一個人陷入毫無夢境的深睡之中,若是不被打擾,便可沉睡到地老天荒,胡大哥離他們這麼遠,真能聽見他們說話嗎,莫非他也是被飛獸所擾?

藍芯在一旁問道“哥哥,您又在想什麼了?”

張仙說道“咱哥哥從小都是這樣,他的心事可不會輕易讓彆人知道的喲,不過嫂子可是個例外。”

夏宇龍瞪眼嗔道“你這小調皮,我哪有什麼心事,我的心事不都被你給看穿了嘛。”

張仙又道“哥哥小時候的心事仙兒可是略知一二的哦,長大了,哥哥的心事仙兒是一概不知的了,嗬嗬,不知哥哥是不相信仙兒了還是怎的,仙兒不知道也好,免得為哥哥擔心!”

她這話像是在言笑,聽起來卻又十分沉重,帶著苦澀的沉重。

現場活潑的氣氛隨著張仙的話音落下而陡然凝固,藍芯本想安慰張仙,也想為哥哥說幾句話,卻不知從何說起……

藍芯突然又覺得,自己的身份有些多餘,仙姐一直深愛著哥哥,自己……唉……她心情有些糟糕,也有些淩亂。

三人原本微妙的關係在此刻就更顯微妙了……

夏宇龍自然能聽得出話中的深意,他也理解張仙此刻的心情,這一路來,他都在張仙和藍芯之間尋找平衡點,而且他們三者的關係都保持得很好,但對於仙兒,他覺得他是有所虧欠的,起碼還未真正儘到做哥哥的責任……

片刻,夏宇龍凝視著張仙頗為愧疚地道“仙兒,彆生氣,哥哥有做得不對的地方……”

“不,不是哥哥的錯!”

張仙打斷了夏宇龍的話,她含淚望著遠方,“仙兒從小就沒了爹爹媽媽,哥哥一直包容仙兒,是仙兒太任性,太好強,太不懂事了,還有芯兒妹妹,從未向我發脾氣,仙兒已經很知足了。”

夏宇龍也搞不明白,方才仙兒還有說有笑的,為何此時的心情卻變得這麼低落了?

張仙複雜而多變的情緒是多方麵原因所致,夏宇龍隻猜中了其一,但卻不知其二、其三、其四,在洞察個人心思上,他可不是這方麵的行家。

藍芯握住了張仙的雙手,安慰道“姐姐,我們一定會找到叔叔嬸嬸的,我們是好姐妹,讓我們一起找叔叔嬸嬸好嗎?”

張仙點著頭,堅定地道“嗯,無論走到天涯海角,我也絕不放棄尋找爹爹媽媽……”

她凝視著藍芯,繼續說道,“嗬嗬,等找到了爹爹媽媽我就不與你們浪跡天涯了,我可要陪爹爹媽媽咯,芯兒一定要照顧好哥哥哦,到時候我也會一直想你們的。”

藍芯說道“姐姐在哪兒,妹妹也在哪兒,我們哪也不去,一起陪叔叔嬸嬸。”

“真的,說話算數哦,不許反悔!”張仙樂了,又笑出了聲。

藍芯點頭應道“嗯,算數,叔叔嬸嬸見到仙姐平安長大成人,他們一定很欣慰。”

聽了藍芯的話,張仙又頓生悲涼,天之大,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尋見爹爹媽媽,也不知要到何處去尋爹爹媽媽,他們是否還在人世,這一路來,魔界的那些牛鬼蛇神似乎對她有所忌憚,很多時候都是手下留情,這裡邊究竟有什麼隱情?

難道……

張仙不敢再往下去想,確切地說,她不敢往最壞的方麵去想,她捏緊右手,掌心卻是如此地冰涼,她在心裡不停地問自己,到底自己怎麼了,怎麼就突然變得多愁善感起來了,平時大大咧咧的自己到哪裡去了?

“不……不可能,我爹爹媽媽一定是被魔界給害了……”

她含著淚,望著遠方,望著苦海的儘頭,緩緩地呼出一口長氣。

夏宇龍看在眼裡,疼在心裡,但他嘴拙,不知如何安慰。

片刻,他又關切地問道“仙兒,你怎麼了,是哪裡不舒服嗎?”

張仙看著夏宇龍,搖了搖頭,淚水卻從眼角湧出,她很想問出這麼一句話來,“如果哪天仙兒變壞了,哥哥還認仙兒妹子嗎?”

她的內心深處是痛苦的、煎熬的,更是複雜的,她掙紮了好久,終究還是沒有問出來……

她看著夏宇龍含淚笑道“哥哥,仙兒好著呢,隻是太想爹爹媽媽了。”

夏宇龍替張仙拭去了臉上的淚水,心疼地道“仙兒彆哭,叔叔嬸嬸不在身邊,還有哥哥在身邊,還有芯兒在身邊,有誰欺負咱仙兒,哥哥揍他。”

這話張仙從小聽到大,卻怎麼也聽不煩、聽不膩。

這次也不例外,她破涕為笑,指著旁邊悶悶不樂的大胡子道“是這位胖子大哥,胖子大哥每次都會欺負我,哥哥替我揍他!”

大胡子明顯躺著中槍,一臉的難為情,支吾道“我……我……”他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指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張仙笑道“你緊張什麼,我哥哥可是把你當成了自家的兄弟,怎會打你。”

“嘿嘿……”大胡子憨憨地笑了,“這個不用說,咱也知道,龍兄弟宅心仁厚,怎麼會對像我這樣這麼有愛心的中年油膩大叔動粗……”

話說間,天空中傳來了巨鴉那刺耳的“呱呱”叫聲。

大胡子眼前一黑,輕撫著刺痛的腦袋,半蹲了下來……

沉痛地念道“夢裡遊覽巴黎如畫,醒時卻在遠方之榻,憧憬光景如華,感慨生命如花,窗台上卻已堆滿海沙,秋風儘掃落葉紛飛下,枝頭孤鴉呱呱,訴儘我的牽掛,落日西沉碧海剩晚霞,提筆思緒如麻……”

話音未落,大胡子已撲倒在沙灘上不省人事了,他的眼角還掛著淚水,雙唇沒有半點血色,黝黑的臉色亦是慘白如紙,像是入了膏肓的病人。

大胡子一向是以硬漢和“猛男”自居,為何巨鴉的叫聲讓他這麼不堪一擊,而且在極度憂傷之時,竟能念出這些文縐縐的話來,著實令人大感意外。

夏宇龍搶上前去,把他扶起來靠在了沙堆上。

張仙俯下身子,替他把了把脈。

藍芯也已將冥陽純火燃燒於指尖上,隨時聽候吩咐。

片刻,張仙笑道“不礙事兒的,胖子大哥這是驚嚇過度所致……”

說著,她將土方袋子從腰間解下,向苦海中拋去。

幾個喘氣兒的工夫,土方袋子隨著張仙指尖的揮動,自苦海中竄出,又回到了她的掌心……

她將袋子在掌心掂了掂,說道“此水奇冷無比,彆把他給凍壞了。”

藍芯將冥陽純火在土方袋子上炙烤了半會兒,裡邊的水由奇寒變為了冰涼。

張仙又將土方袋子往空中拋去,袋口翻轉朝下時,裡邊的水全都倒了出來,往大胡子臉上潑去。

大胡子全身顫抖,猛然坐起身來,噴出了一口水……

嚷道“哎呦嗬,這味道怪怪的,是哪個王八犢子又在我頭上拉屎撒尿了!”

他的手指正搓著腳丫子,一副粗漢的模樣,那些文鄒鄒的東西算什麼,這才是他最真實的樣子。

張仙說道“還說風涼話,沒有這苦海裡邊的水激你,怕是你醒不來了吧!”

大胡子定了定神,環視著夏宇龍他們,說道“我受不得這烏鴉的叫聲,它會讓我夢到遙遠的未來,悲痛欲絕的未來,夢境中,我竟出現在了法國的埃菲爾的鐵塔下,我在法國留學時,一隻烏鴉經常到我窗前討食吃,之後我們就成了好朋友,後來,我回到了香港,它飛過大洋,也跟到了香港,見到它時,它已瘦得不成樣子了,而且滿身傷痕,聽到它淒厲的叫聲,我哭得十分傷心,從夢中醒來。”

張仙不大相信大胡子說的話,但見他說得如此認真,也沒有進行反駁。

她嗬嗬一笑,道“想不到胖子大哥還會作詩,真是看不出來,那詩定又是在哪裡偷學來的吧?”

大胡子一臉茫然,問道“作詩,我能作什麼詩……”

突然,他咧嘴一笑,又嘚瑟起來,“能讓仙兒妹子對這詩念念不忘,說明這詩一定很有水平,一定很吸引人,一定很威力古了,哈哈哈哈!”

張仙瞪了大胡子一眼,冷然道“德性!死胖子真會編故事,就衝你這嘚瑟勁兒,你說的話沒人信。”

藍芯也道“胡大哥,能不能認真些,改改你這愛嘚瑟的怪脾氣。”她一針見血,也不給大胡子留任何情麵了。

大胡子關掉了那兩排不太整齊的大門牙,心道,等到了未來的香港,定讓你們吃香蕉,又大又長的香蕉,媽拉個巴拉的。

唯有夏宇龍相信大胡子的話是真的,因為方才他也同樣經曆了前世的事情,他對大胡子的前世更是著迷了……

提聲問道“胡大哥,能告訴我們您前世的事情嗎?”

夏宇龍想知道是不是與地魔說的那樣,胡大哥是地魔的兄弟。

“前世”二字刺激了大胡子敏感的神經,想起苦海之水的映照下,那凶神惡煞的麵容時,他的心情低落到了極點……

他看著夏宇龍哭喪起來,道“好兄弟,在我的夢境裡可沒有前世啊,隻有遙遠的未來,這巨鴉的叫聲竟能將我帶入更深的夢境中,但時間卻是十分的短暫,經不起這一驚就又回到了現實,我真想一直沉睡在夢境裡啊……”

他努力地回想起夢境裡的點點滴滴,腦海深處又傳來了一陣陣刺痛,記憶中一片空白,什麼也想不起來了。

夏宇龍沉思片刻,說道“《天嬋悟夢》古書中有記載,悲夢何處**,思物為路點燈,刻骨銘心悲夢裡,念念不忘相思物,一夢一醒一今生,一生一死一轉世。”

大胡子“哦”了一聲道“我總算是有些開竅了,我想,這思物一定就是我夢裡出現的那物了,就是我夢裡的那隻烏鴉,我說的對吧,哈哈哈。”

夏宇龍“嗯”了一聲,道“也可以這麼說,說得通俗些,思物就是我們的夢引子,就像我們平時用藥的藥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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