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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七、天琅火山(2 / 2)

藍色精靈是萬般反對的,但麵對夏宇龍的“一意孤行”,它無可奈何,隻得垂頭喪氣地跟了上去,口中咕嚕嚕地不知在罵些什麼。

才剛踏入巨石陣,便感覺到陣陣極寒之氣,從四麵八方襲來,猶如進入到了冰天雪地的世界中。

溫度反差如此巨大,另夏宇龍他們猝不及防,均不自覺地裹緊了身上的衣服。

藍色精靈本屬於陰邪之物,它哪受得了這樣的寒冷。

它全身哆嗦不止,一個勁兒地打著噴嚏,不停地搓捏著雙手,鼻孔裡呼出的白霧,已在嘴唇上凍結成了一層薄薄的冰霜。

張仙體內有朱雀丹護著,她很快便適應了這極寒的環境。

看到藍色精靈這副囧樣,她擔心還沒走出巨石林,它就變成了冰凍人。

“唉,站著被動!”

張仙向它體內輸入了一股熾熱的真氣。

“哦,太好了!”

藍色精靈體內幾乎被凍結的血液被真氣軟化,它抖了抖手腳,僵硬的四肢又變得靈活了起來。

它仰望張仙,心中充滿了感激之情,陰聲又道“多謝姑娘的施舍!”

短短的一句話,卻隱含著很多深意,它的心裡也是感覺到很不是滋味。

張仙笑了笑,說道“這一路上你為哥哥做了很多事情,我應當感激你才是,雖說在先前我們鬨過一些不愉快,但那些事情都過去了,今後隻要你一心一意對哥哥好,我們便是一家人,哥哥說了,人非聖賢孰能無過,何況你是……”

她突然意識到自己即將要說錯話,隨即話鋒一轉,“你若真心把我哥哥視為主人,我們今後也會用心待你,還替你的族人治好它們身上的病,不管是人是妖,隻要像哥哥這樣一心向善,上天便不會虧待咱們!”

這一番話,讓藍色精靈感激涕零,拍著胸脯便承諾道,如果今後對夏宇龍有二心,將不得好死,永遠消失在三界中。

它轉過身去,嘴角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陰笑,也不知道它的此番承諾是否發自內心的,隻有它自己最清楚了。

但筆者認為,它這是在惺惺作態!

寒門孤火自幼練習“三針寒”,在他體內自然是聚集了不少寒毒。

師父時常將化解寒毒的內力“一指陽”掛於嘴邊,但卻從未傳授於他。

每到冬季最冷的那幾天,他體內的寒毒便會發作,身體虛寒無力。

他隻得深藏於墓室中,像個小家碧玉,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待寒氣消退,他體內的寒毒才逐漸消散。

突然被寒氣侵擾,寒門孤火頓時感覺到腹部隱隱作痛。

他知道,體內的寒毒又開始發作了,他不免有些懊悔,原本想慫恿這小子,進到這巨石林中來玩玩,哪知道這裡邊竟是這樣的寒冷。

真是弄巧成拙、自作自受了,他將身體緊貼於夏宇龍背上,不敢動彈。

隻感覺到一股熱氣從夏宇龍體內溢出,寒門孤火腹部的寒痛頓時減少了許多。

他在心中又喜又歎道“這小子果真是人中之龍,善念之舉孝為先,他不僅不嫌棄我這一把老骨頭,還待我如自己的親生爺爺一般,這樣的後生極為少見,日後他在三界中必將有一番大作為啊!”

行得半頓飯的工夫,隻見一個四四方方、規規整整如房屋般大小的藍色巨石攔在了前方。

巨石林中的極寒之氣,便是從這巨石中發出來的。

突然,在巨石後邊再次傳來了“劈裡啪啦”雜亂的鐵器敲擊聲。

而且聲音越來越響亮……

同時伴隨著喝罵聲“你們這些小赤佬,動作這麼慢,全都給我放快些,姥姥若是追究下來,你我都擔待不起,動作都給我快些!”

“他娘的,是怎麼回事,動作怎麼這麼慢?”

“都他媽的給我快些!”

夏宇龍他們繞過了巨石……

隻見一個高高聳起的漢白玉石拱門,赫然挺立在身前。

拱門上方,醒目地刻著幾個幽藍色的大字,“冥界勞役場”。

在石拱門後方,又有一道幽藍色的暗波門,門後方一片黑暗混沌,他們小心翼翼地跨入了暗波門中。

一陣恍恍夢境過後,放眼望去,隻見在黯淡無光、幽幽藍藍的蒼穹之下,竟是延綿不絕的黃黑色小土山坡。

土坡上布滿了密密麻麻、一望無儘的白色帳篷。

在土坡的儘頭,挺立著三座高大的山峰。

這便是真正的天琅山了。

中間那座山峰鶴立雞群,尤為突出,山巔之上有一棵參天古樹。

古樹的枝條向四麵八方伸展,宛如一把巨大的傘將整個山巔蓋在了下邊。

“傘麵”上幽藍之色與粉紅之色相互點綴、混雜,讓人眼花繚亂。

兩邊的次峰也剛勁挺拔,但山巔之上略為平坦,遠遠望去,猶如兩個碗口。

藍色精靈咽下一口唾沫,指著前方,顫聲說道“主人,那邊就是天琅山了,那巨樹就是前年樹妖,是啊,她就是千年樹妖,是殺人不眨眼的千年樹妖!”

夏宇龍頗為激動,他點著頭“嗯”了一聲……

心想,很快就能見到芯兒了,就算在天琅山上拚個你死我活,也要將芯兒從那老妖手中給救出來。

那山巔之上的大樹,他看得出神……

片刻,他自言道“原來樹妖竟是一棵桃樹!”

藍色精靈誇讚道“主人好眼力,在這麼遠的距離,一眼就識破了樹妖的真麵目了!”

張仙也看得出神,但心中卻是感覺到萬般的淒涼。

她遁入魔道的時間似乎就在眼前了,熱淚又在她眼眶裡打起轉來。

寒門孤火在夏宇龍背上,像烏龜般也探出了頭。

他往前方看了一眼,便又把頭縮了回去……

癲笑一聲,說道“這離那天琅山不還遠著的嗎,保不定待會兒那樹妖又要給咱們使出個什麼障眼法了,唉,不好玩,沒有什麼事千萬彆叫我……”

話說間,卻聽見身後傳來了罵咧聲“你們這些狗娘養的奴隸,動作這麼慢,怎能將那火山口給堵住了,都給我加把勁,姥姥怪罪下來,你我都擔待不起!”

夏宇龍他們趴在一巨石後邊,探出身子循聲望去。

卻見不遠處,有一座巨大的石頭山。

山腳下有數不清的勞役在開采石料,這些勞役有凡人、有妖獸、也有魔獸。

他們一個個衣衫襤褸、疲憊不堪,手上帶著枷鎖、腳下拖著腳鐐。

有的在舉起錘子,敲打絕壁上的巨石,有的將碎了一地的石子撿到了籮筐裡。

待將籮筐裝滿後,那十人一組專負責搬運的勞役,有的單人背著方正巨石,有的二人挑著滿籮筐的碎石,正往夏宇龍他們這邊走來。

看護這些勞役的是,身上穿著幽藍色盔甲,雙肩和後背燃燒著磷光的半透明軍人。

他們有的手持戰戟,有的挎著彎刀,跟隨在勞役的身邊叫罵著、嗬斥著,態度極為蠻橫。

那幾個領頭的,還抽出腰間魔鞭,猛地抽打那些落伍掉隊的勞役。

先前聽到的叫罵聲,便是從他們口中喊出來的。

放眼望去,密密麻麻、遠遠近近的小土坡上,行走的全是搬運石頭的勞役。

他們往同一個方向進發,那就是天琅山兩邊的次峰。

眼前的景象讓夏宇龍和張仙都看傻了眼。

片刻,夏宇龍驚駭道“想不到在冥界竟有這麼大的勞役場。”

他看著藍色精靈,問道“他們為何大費周折,搬運這麼多的石頭?”

藍色精靈呲著牙,咕嚕著雙眼,回道“天琅山上的兩座火山會隨時噴發,他們正運這些石子去填充兩座次峰的火山口呢!”

“守衛這些勞役都是什麼軍隊,也是魔獸軍團嗎?”在一旁的張仙也開口問道。

藍色精靈沉吟片刻,回道“他們都是靈界的幽魂軍,是靈王麾下邪惡的軍隊。”

“靈王?”夏宇龍有些不解,“他向來與冥王不合,為何他還要派軍隊來替冥王看護這些勞役?”

藍色精靈陰陰一笑,說道“這個你們就不知道了,雖說他們兩兄弟性格不合,但終究還是兄弟,靈冥兩界也時常發生衝突與戰爭,但在對付嗜血龍珠和陽界上,他們的想法一致,是從不含糊的!”

“哦,原來是這樣!”

夏宇龍輕歎一聲,突然又想起了什麼。

張仙搶先問道“從哪裡弄來這麼多的勞役,還有這些陽界的人,他們又犯了什麼罪,要受到如此折磨?”

“嗯……”

夏宇龍點著頭,這也正是他想要了解的。

藍色精靈眉頭緊皺,認為他們問得太多了。

姥姥已經嚴正告誡過它,如果他們硬要闖入這勞役場,無論他們問得再多,也僅限於回答他們一個問題。

如果他們再追問下去,那就以不知道、無可奉告來搪塞他們,這明顯已超出了它回答一個問題的範圍。

但是看到夏宇龍一臉認真嚴肅的樣子,想起自己對夏宇龍發過毒誓,“誓死效忠主人”,它又不好意思拒絕了!

它沉吟片刻,仰視著夏宇龍,十分虔誠地道“主人,時間不早了,我……我們得趕路了,這個問題我想我在路上回答您更為恰當!”

此刻,它在心裡盤算起來“哼,此處去天琅山也不遠了,等上了路我就以探路為由,往前邊拚命地跑,看你們還問東問西的,真是煩死人了!”

突然,寒門孤火喝道“在這裡回答與在路上回答不都是一樣的嗎,你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我清楚得很,你若不回答,我們我就賴在這不走了,臭小子,你敢走,爺爺就與你翻臉不認人!”

藍色精靈麵色一沉,對寒門孤火的憎恨此刻是到了極點。

它在心中暗罵道“你這死老頭子,就是隻亂叫的蒼蠅,又吵又煩,方才咋沒把你給摔死了!哼,找機會我一定要弄死你,再把你扔下冥淵穀喂魔獸軍團去!”

張仙發現了端倪……

她眼神犀利,看著藍色精靈,問道“怎麼,有什麼難處嗎?如果不想回答,我們也不會勉強,如果真是不知道,也要坦誠告我們,既然認了主子,就要忠誠待主,存二心者,我們心中也是有數的,莫要像三國時期的呂布將軍,左右都不討好,最終弄得個三姓家奴的罵名。”

張仙的話聽著平靜,卻極具尖銳和諷刺意味。

藍色精靈心中一怔,這死丫頭指桑罵槐,竟暗地裡罵我是“輕狡反複、唯利是視”之人。

它權衡再三,緊鎖著眉頭說道“我也不與你們買關子了,在這天琅山上,姥姥的耳目眾多,這一山一石、一風一物都有可能是她的親信……”

“唉!”它輕歎一聲,看著夏宇龍繼續說道“姥姥殺人不眨眼,我是擔心知道多了對你們不利啊,而且她還會對我的族人下手,在這天琅山上,我如果過分放肆,我的族人會麵臨滅頂之災的!”

夏宇龍向山巔上望去,堅毅地道“我們此次上山,就是專程來找那樹妖的,這些事情讓我們知道得越多,我們對那樹妖越是了解,反而對我們是有利的,你儘管說便是了,如果樹妖找你的不是,我替你扛著!”

張仙走上前來,拍了拍藍色精靈的肩膀,安慰道“我與哥哥此次前來定是要滅了樹妖,讓她徹底消失在東海上,還東海安寧,隻有踢開了絆腳石,我們才能騰出時間安心地替你族人治療怪病不是,那樹妖有血有肉有七情六欲,況且這冥界又不是她一個人說了算,我們尚且都不怕她,而且有我們替你撐腰,你又有何畏懼的?”

這一席感人肺腑的話,讓藍色精靈再也無可辯駁、無話可說了。

它更多的是心懷感激,雙眼含淚,可憐兮兮地仰視著夏宇龍和張仙……

說道“是我想得太多了,是我太自私自利了,是我太為我的族人著想了!”

說到這裡,它將右手放置於胸口上,再次仰視著夏宇龍和張仙……

壓低了嗓音,神秘地道“這都是樹妖的陰謀,她利用冥王授予她的權力,在天琅山上開發了這片勞役場,強迫被貶入冥城中的酒鬼魔怪,到這裡來從事搬運的苦役,一來是堵住天琅山上兩座火山口,二則是替姥姥在天琅山山後修建城堡……”

它又變得神神叨叨起來,環視著四周,聲音壓得更低了,“修建城堡的事是她自作主張的,冥王並沒有同意她這麼乾,如果讓冥王知道她越權代庖,她會受到懲罰的,所以她才讓我們不要亂說話,這些話如果傳到了她的耳朵裡,我非得被她五馬分屍不可!”

張仙“哦”了一聲,點著頭笑道“原來是這麼回事,方才見你神經兮兮的樣子,我還以為……唉,不提這些了。”

她又拍了拍它的肩膀,問道“這裡去哪裡弄來這麼多陽界的人,是從冥城中抓來的嗎?”

藍色精靈回道“你們生活在東海邊上還不懂這事兒嗎,這些凡人大多是從陽界抓來的,從夏商至秦漢再到魏晉南北朝,又到當下的梁國,每個朝代的人都有,有的人的年齡可要比你們長了上千歲呢。”

聽了藍色精靈的話,寒門孤火來了精神,他從夏宇龍背上蹦噠而起,跳至了藍色精靈身前……

追問道“這些凡人果真是從東海上抓來的嗎?”

藍色精靈呲著牙,咕嚕著雙眼,回道“也……也不全都是,有些是來自冥城中的凡人!”

“那些冥城中的凡人又是怎麼回事,他們也是被從陽界抓來的嗎?”

寒門孤火又追問起來。

藍色精靈有些不耐煩了!

它冷哼一聲,回道“在進入冥城之前,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在很久很久以前,這天琅山上原來是神仙修煉的地方,冥城中的凡人自然是從那時候便生活在這裡了,那時候的冥城並不叫冥城,而是叫幻城……”

“唉!該死”它背著手,來回踱著步子,“都怪這些仙人不爭氣,導致天玄地變,天琅山被冥王給占了去,幻城就更名為冥城了,從此這裡便被魔妖之氣籠罩,久而久之也就變成了冥界的地界。”

寒門孤火抬起眼眸,望著漫山遍野,那些背著巨石行走的凡人……

他想起年輕時候,與他一起征討東海的那幾十個年輕人,莫非他們也被九頭蛇妖抓到這裡了不成?

可是,這裡這麼多的人,要到哪裡找他們去?即使找到了他們又如何,能把他們從這裡帶出去嗎?

隻聽得大路邊上傳來了魂鞭“劈劈啪啪”地抽打聲……

緊接著,那提鞭抽打的幽魂軍喝罵道“你這些沒用的狗東西,看我打死你不可!”

說著,他又提起魂鞭,朝身旁那白須老者打去。

那白須老者雙膝跪地,“砰”的一聲,他背上的巨石直線滑落,砸在了他的腳跟下……

他哀求道“求你們彆打我,我一把年紀了,實在是走不動了,你們讓我休息一會兒吧。”

“我讓你休息,我讓你休息,看我不打死你!”

“填不了火山口,冥靈兩界都會變成這地獄中的地獄,誰來可憐我們!”

“若是靈王怪罪下來,你我都吃不了兜著走!”

十幾個幽魂軍搶上前來,提起手中的魂鞭,對那白須老者又是一陣猛地抽打。

寒門孤火看不過去了,喝道“拿我們這些上了年紀的人這麼不放在眼裡,看我怎麼收拾你們!”

說著,他從巨石後邊飛身而起,掄起拳頭向那為首的幽魂軍打去。

夏宇龍和張仙擔心寒門孤火吃虧,兩人緊隨其後,也跟了上去。

眼見寒門孤火那砂鍋大的拳頭,就要打到幽魂軍的天靈蓋了。

沒曾想,寒門孤火卻從他的身體中穿了過去。

他心中一驚,還道是那幽魂軍躲閃開了,他掄起拳頭,再次朝幽魂軍的麵部打去,卻又再次撲了空。

寒門孤火又急又怒,臭罵道“你們這些狗娘樣的,就這麼不想吃老子一拳嗎?”

但那些個幽魂軍卻無動於衷,依舊揮舞他們手中的魂鞭,怒抽那老者。

夏宇龍和張仙搶上前去,欲要將老者扶起,但雙雙抓了空。

張仙看著夏宇疑道“哥哥,這些人好奇怪,難道他們會隱身術不成?”

夏宇龍使出通天眼,隻見展現在他們眼前的是一個個人形幻影。

他歎道“仙兒,是他們的魂魄,他們的真身已死,我們與他們陰陽兩隔,他們感知不到我們的存在!”

藍色精靈走上前來,嘿嘿笑道“主人說得沒錯兒,這是他們的三魂六魄。”

“這些幽魂軍呢,也死去了嗎?”張仙提聲問道。

藍色精靈斜眯著眼,回道“呃,對於這些幽魂軍嘛!沒有靈王的旨意打開天光之門,他們也都看不到我們,我們很安全,他們不會傷害我們!”

張仙又問道“這些人一定是被那樹妖害死的!”

“嘿嘿!”藍色精靈陰笑兩聲,“姑娘說得沒錯,他們的陽氣早已被姥姥吸儘,真身化作了白骨,就埋藏在天琅山上。”

“他娘的!”寒門孤火緊捏拳頭,破口罵出了聲,“這樹妖太可惡了,從古至今,東海上每年都有漁民莫名其妙地消失,原來是被這老妖給讒害了,真是可惡至極!”

藍色精靈在心裡陰聲笑道“你這死老頭子,就算罵破了嗓子又有何用,有能耐你就把她給殺了吧!”

張仙一臉愁容,她看著夏宇龍說道“哥哥,這漫山遍野的都是勞役,我們如何才能尋找到天山道人?”

夏宇龍在通天眼中搜尋了一邊,漂浮在眼前的也全都是層層疊疊的幻影。

片刻,他輕歎一聲,說道“怕是隻有見到樹妖後才知曉答案了。”

寒門孤火咬著牙,怒道“如果我太祖師公和師父被那樹妖給謀害了,我一定不會繞過她!”

忽然間,天琅山那邊傳來了幾聲雷鳴般的咆哮……

夏宇龍使出通天眼向遠方看去,隻見狂獅正馱著小機靈衝破重重幽冥暗波,向天琅山之巔奔去。

狂獅頭上那顆靈火時閃時滅,鬃毛向後身高高飄揚,看起來霸氣十足。

夏宇龍又驚又喜,說道“沒錯,是小機靈他們,是小機靈他們,獅王馱著小機靈往天琅山上去了!”

“那還等什麼,快往山上去吧!”寒門孤火樂壞了,他又跳到了夏宇龍的背上……

癲笑幾聲,“反正我已是老人家,走不動了,你小子好人做到底,得背我上山去,彆把我一個糟老頭子扔在這裡了,如果尋回獅王,我讓它馱著便好!”

夏宇龍點頭應“是”,因為他知道,他背負的不僅是一個古稀之年的老人家,還背負著孝道與仁義。

此時,張仙和藍色精靈卻是滿臉愁容,她們各有所憂、各有所慮,卻也將自己的思想包袱深深地埋藏在了心裡。

夏宇龍他們一行四人,沿著勞役隊伍踩踏出來的山道往天琅山上進發了。

不足半頓飯的工夫,他們便超越了十幾支勞役隊伍,隨後又穿過了一望無際的幽魂軍帳篷群,天琅山離他們越來越近了。

四人踏著泥道,專心致誌地趕路,他們穿梭於幽魂軍隊伍中,但雙方互不乾擾,因為他們是不同空間裡麵的人。

突然隻感覺腳下如地震般猛烈地晃動,夏宇龍他們重心不穩,紛紛滾在了小土坡上。

隻聽得一幽魂軍士兵喊道“快,隱藏魂魄,火山就要爆發了!”

話音剛落,滿山遍野的勞役人員、幽魂軍以及帳篷全都化作了妖煙,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天琅山下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之中,空氣也瞬間凝固了,這是大災前的征兆。

藍色精靈看著延綿不絕光禿禿的小土坡,一時間也慌了神。

它驚恐地叫道“這山上可是沒地方躲的啊!”

天琅山腳下又一陣猛烈地晃動……

隻聽得“呼呼”的巨響聲從山上傳來,天琅山的兩座次峰上,各噴出了一道巨大的火柱。

那火柱到達一定的高度後,便散作了漫天火星,拖著長長的火焰尾巴,如雨點般從忽明忽暗的深空中砸落下來。

眼見著那漫天的火星子離地麵越來越近了,場景看起來是壯觀無比,但卻攜帶著可怕的死神。

夏宇龍想起了在東海上,遭遇幽靈帆船輪番轟炸時的場景……

他已來不及過多猶豫,隻聽得他大喊一聲“都站著彆動!”

話說間,他已飛身迎了上去,順勢揮出了神劍,使出“一掃光”招式。

刹那間,神劍幻化無數劍光,在半空中織密成了一張巨大的劍盾之網。

隻感覺到四周熱浪滾滾襲來,那漫山遍野的火星子已從他們身邊落下,砸在了光禿禿的地麵上,散落的碎火向四處翻滾。

在夏宇龍他們的頭頂上,有劍盾之網罩著。

那些火星子砸落在劍網中時,被他身體中強大的內力催化,全都燃燒殆儘了,落下來的均是些塵埃和灰燼。

突然,腳下又一陣猛烈地震顫,天琅山上的兩座次峰又一波火焰噴薄而出。

卻是比先前更為猛烈了,砂鍋大的火球,夾雜著滾燙的碎火星子,又鋪天蓋地砸落下來。

延綿起伏的小土坡上,變成了一片焦土,整個大地被烤化了。

兩座火山噴發得如此激烈,比起幽靈帆船上發射出來的火焰蛋球,不可相提並論。

過的一頓飯的時間,夏宇龍已略顯頹勢,在大自然神力麵前,任何力量都顯得是那樣的渺小。

洪荒之力已被夏宇龍發揮到了極致,但他又感覺到體內還有無儘的洪荒等著他去施展。

他冥思良久,卻不知從何下手。

猛然間,一顆拖著長長黑煙的火球,衝破了劍盾之網,擦著寒門孤火的左手邊砸了下來。

“砰!”

那火球碎了一地,滾燙的火星子從他腳背上滾過,點燃了他那雙本就爛得掉渣的布鞋。

寒門孤火痛得尖聲哀叫,待他將鞋子脫下來時,雙腳已被烈火給烤糊了。

緊接著,又有細碎的火星子衝破了劍盾之網,如雨點般落下。

“爺爺,你們坐著彆動!”

張仙利劍出鞘,飛身而起,手中利劍已化成無數道劍氣,霎時間,“當當”之聲不絕於耳。

碎火星子四處散落,下邊的寒門孤火和藍色精靈安全了。

看著夏宇龍快要招架不住的樣子,藍色精靈呲著牙,陰笑起來……

它在心中掂量道“這小子怕已是檣櫓之末了,不如就此了結了他的性命,喝乾他的龍血逃之夭夭了事,隻要我有龍氣護身,加有我的族人替我撐腰,那千年樹妖也奈不了我……哼哼,此刻不動手更待何時?”

想到這裡,藍色精靈飛身而起,揮舞著利爪向夏宇龍的後背抓將而去。

十指指尖上的火焰已躍躍欲試,發出了詭異的幽藍色之光。

藍色精靈這麼激動,卻是忽略了身旁的張仙,且張仙也從未放棄對它的提防。

“你想乾什麼?”

“哎呦!”

藍色精靈被張仙一把捏住了脖子。

她嗬斥道“你不給我老實呆著,來搗亂嗎?”

藍色精靈四肢騰空,胡亂地抓舞起來……

它聲嘶力竭地喊道“你放開我,我是來助主人一臂之力的!”

張仙一把將藍色精靈甩回了地麵,喝道“老實呆著,彆亂了哥哥的心智,否則我讓你好看!”

“呀!”

夏宇龍又大喝一聲,他再次使出了洪荒之力。

他已接連突破了三級洪荒,身體就像繃得緊緊的皮筋,快要支撐不住了,他萬般焦急,隻希望火山的噴發儘快停息。

就在他一籌莫展之際,突然想起了姚爺爺收藏的古書《智者論道》開篇提到的一句話“智者依力而行、慧者因量而動……”

他恍然大悟,眼下單靠洪荒之力恐怕是行不通了,得借力而行才是。

“呀!”

他再次大喊一聲,順著那些火球砸落的方向,忽左忽右、忽上忽下靈活巧妙地揮舞著手中的神劍。

一張快速旋轉的劍盾大傘,已在他頭頂上撐開。

那些火紅色的蛋球砸在傘麵上時,很快便被旋轉的巨傘拖帶著,往四麵八方散落而去。

過得一炷香時間,兩座火山的噴薄才逐漸消停下來。

放眼望去,連綿起伏的小土坡上滿目瘡痍,到處彌漫著滾滾濃煙。

煙氣嗆人口鼻,夏宇龍他們匍匐在地上,等待煙塵散儘。

天琅山上漫山遍野隱隱閃現著明火,兩座火山口偶爾還竄出一道道細小的火焰來,似乎在做著最後的掙紮。

但任憑它們如何努力,最終就如晝夜交替般,進入到了無儘的黑暗中。

更為可怕的是,那些數不儘的火星蛋子,釋放出來的帶著魔性的炎熱,如狂野猛獸般一波接著一波地襲來。

“烈日灼心!”

夏宇龍他們的身體如火石般滾燙,體內的五臟六腑像被烤化了一般,頭腦裡嗡嗡嗡地響個不停,很快就要炸裂開來,他們就要撐不下去了。

“總不能這樣坐以待斃!”

夏宇龍緩緩站起身來,他劍指蒼穹,使出洪荒之力,向天空中發出一聲怒吼。

怒吼聲略帶魔性,且響徹雲霄。

他已將吸進體內的魔邪之氣給逼了出來,他再次使出洪荒之力探出神劍,欲要刺破霧靄沉沉的長空。

道道劍氣不間斷地自劍尖溢出,形成了直指深空的火紅色劍柱。

他扭動神劍,攪動深空中的汙邪之氣。

一個深不見底的漩渦在頭頂之上成形,東海各方之氣向天琅山上彙集而來。

刹那間,頭頂上雷聲大作,密如蛛網的閃電已布滿了整個天空。

豆大的雨點夾著著寒氣傾斜而下,整個天琅山沐浴在了狂風暴雨中。

暴雨下了兩炷香的工夫,天琅山上變得清爽宜人起來,但山上卻彌漫著伸手不見五指的霧氣。

夏宇龍推出純陽真氣,將張仙和寒門孤火體內的汙邪之氣給逼了出來。

寒門孤火雙腳已被嚴重燙傷,這回他真的是行走不便了。

“爺爺,您忍者些。”

夏宇龍又得背著他行走。

“仙兒,咱們走!”

夏宇龍牽著張仙的手,緊隨藍色精靈,穿過重重迷霧,往天琅山的主峰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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