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久笙見他點頭便鬆開了他的小手手,蹲下,不費力氣般一把把他抱了起來,繼續輕鬆步行柔聲起:“前麵就是書伯齋了,裡麵有很多雅致好玩好看的東西。”
“好玩好看的東西?”洛絕塵的小眼睛瞬間亮了亮。
“久笙姐姐,那座高樓是?”洛絕塵又手指著不遠處的一座五層高的樓問道。
“哦那座高樓名叫致遠樓,是才子佳人和賞金獵人榮譽排行榜的地方。致遠樓、書伯齋是大家最喜歡來的兩個地方。”
“久笙姐姐你呢,你也喜歡嗎?”
“喜歡呀,這可是縱橫唯一有樂趣的地兒。”
“那塵塵要去!”
“好。”彥久笙柔聲言應,見他一副興致勃勃的樣子,在她的心裡隻會認為現在的洛絕塵是該有的天真爛漫。
“晨曦垂落在東方,暗送微風幾縷涼;仰望浮雲行步緩,幽然獨嗅野花香。”
一而立之年的白衣男子,一手背負於後,一手在前折扇風,獨自在這漫花幽靜的小亭中吟詩。
“喲~李中仙,你在這作甚?”
如此美好的時刻,被來人者煞風景,李中仙便收回折扇板著臉不悅道:“有事?”
“沒事就不能找你麼?”那人挑眉,雙手抱胸又言:“這遍地的花兒,要是被花公子知道你把他辛辛苦苦培育出來的花叫作‘野花’,你以後還能繼續在這兒吟詩喝酒?”
“我這,隻是打個比喻,詩詞需要,李長寧你少給我在他麵前嘴碎!”李中仙急了,又想到什麼,便遞給他一雙有屁快放的眼神:“你每來這兒尋我,肯定有事!”
“不愧是我哥,懂我的人非李中仙莫屬。”李長寧自來熟地坐在了石凳上,直接給自己倒一杯喝了起來:“嗯啊,這酒,一入口帶澀清辣,不錯。”
李中仙見此,趕緊從他手中奪過酒壺來,很是寶貝地道:“想喝酒自己去酒窖釀去!有事快說,沒事愛哪滾哪,少來我這掃興!”
李長寧這下才認真起來,看著自家的哥哥正色道:“四月十日巳時正刻,準時到校場。”
“我為什麼去校場?”李中仙疑惑地問,又言“再說了,我十日那天得去酒窖弄我的杏花釀。”
“因為,流沙。”
“不去!”李中仙想都沒想直接開口否掉。
“為什麼?”李長寧聽此的眼神暗了暗。
“不去就是不去,哪來的為什麼。”李中仙不耐煩地道。
“哥!”李長寧對他喝道,又言:“流沙十五年才一次!難道你真是怕了魏書臣不成?”
“怕他個鬼哦!你哥我是怕他的人嗎!”
“既然如此,流沙之戰你必須得參加,當年他給你的恥辱,你總該要好好討回來!”
“長寧啊,哥哥也不是不想報當年之仇,隻是......”李中仙剛剛還義憤填胸現在一副苦瓜臉。
“隻是什麼?”
麵對那目光炯炯,李中仙心虛起來,這話卡在口裡說不出來‘隻是你哥不想給李家丟臉麵......’
“哥哥你已經到了而立之年了,還功不成名未就的,你也不好好瞧瞧你自己,長得又不俊郎,有哪家姑娘會看上你?”
“李長寧,李中仙是你親哥,那有做弟弟的像你這般說哥哥的話?”一清柔帶著溫怒的聲音,在他們的耳後響起。
兩人一聽便知道來人者是誰。
“久笙師姐,我這不是在罵他,我是在說醒他打擊他,讓他好好清醒清醒,好重拾初心燃起鬥誌。”
“李長寧。”李中仙睇給他一個欠揍的眼神,剛剛說他的話已被彥久笙聽到了,他的麵子往哪擱啊。
“嗬嗬,久笙師妹,好久不見您了。”李中仙看向彥久笙,有些不好意思道。
“中仙師兄,你會去參加流沙之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