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到底是怎麼變成了這樣?
謝未含煎熬的等到宴會結束,謝家大門砰的一聲被關上。宴會廳裡瞬間鴉雀無聲。
謝淩秋安安靜靜地站在齊守蘭的身邊,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果然謝震傑對著謝未含怒吼一聲:“跪下。”
他的臉色陰沉得像是暴風雨的前奏,怒吼聲在空蕩的宴會廳裡回蕩,嚇得謝未含渾身一顫,她雙腿一軟,撲通一聲就跪下了。
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般落下。
“今天謝家的臉都讓你給丟儘了。”謝震傑指著她手指顫抖。
“說好的京大錄取通知書呢,你告訴我在哪?沒影的事還敢給我往外說。”
謝未含隻是一個勁的哭:“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她聲音哽咽的委屈得不行。
謝徽見狀心疼的走到謝震傑的身邊輕聲的勸道:“爸,妹妹肯定不是故意的,或許真的有什麼誤會呢。”
“誤會,有什麼誤會能讓京大的通知書憑空消失?”
然後又看向謝未含:“你是不是壓根就沒考上?”
謝震傑怒吼著連帶著謝徽也一並罵了進去:“還有你,就知道慣著他,現在好了,丟了這麼大的臉,你讓我怎麼出去見人?”
“我沒有,我考上了,我真的考上了。”謝未含慌忙的解釋。
謝淩秋冷笑,都到這個時候了,還死鴨子嘴硬呢,看來。謝未含還真是個不見棺材不掉淚的主兒。
謝震傑雖然疼愛謝未含視她為掌上明珠,但他更愛的是謝家的顏麵和自己的麵子,沒有什麼能大過謝家的麵子。
今天的宴會來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謝未含的這出鬨劇無疑是在狠狠打他的臉。
謝未含哭得更厲害了,妝都花了,看起來狼狽不堪拚命的搖頭:“我不知道,爸爸,我真的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她緊緊的攥著裙擺,指甲幾乎都要陷進肉裡。
謝震傑看著她這副模樣,心裡怒火更甚但也無可奈何,他深吸一口氣,怒不可遏的說道:“去祠堂抄家規三遍,什麼時候抄完,什麼時候出來。”
整個過程中謝淩秋一直安安靜靜的站在齊守蘭的身邊,這場戲還真是精彩呢。
看著謝未含哭得撕心裂肺她隻覺得她活該,想要冒名頂替她的名額上大學,真是咎由自取!
要不是祖母,說不定今晚真的成了謝未含光宗耀祖的炫耀會,想到這裡,謝淩秋和齊守蘭對視了一眼兩人眼裡都閃過不易察覺的笑意,心照不宣。
“好了,戲也唱完了,我也乏了,淩秋,扶祖母去休息吧,這烏煙瘴氣的,看的人真是頭疼。”
謝淩秋立刻乖巧的應了一聲:“是,祖母。”
齊守蘭任由謝淩秋攙扶著,路過謝未含,看都沒看她一眼,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宴會廳。
可老太太的這番話卻刺得在場的人坐立難安,向千燈看著跪在地上的謝未含,眼裡也滿是失望。
她早已跟圈裡的貴婦吹噓自己女兒上了大學,如今卻也讓她丟了臉,他也正生氣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