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說,你們兩個也懷著不可見人的心思?故意不回稟,想著開了少隱的先河,你們也好得個伺候薇薇的機會?”裴渡舟臉色陰沉得好似凝了一層霜雪,狹長的瑞鳳眼裡蘊藏著的情緒令人心驚。
那是深陷於愛欲中人才會有的嫉妒。
如影隨形。
記陸和羅玄麵色比紙還蒼白,聞言立刻異口同聲地否認:“主子明鑒!我二人絕對沒有這種大逆不道的念頭!”
主子把殿下看得多麼重要,所有人都看在眼裡,幾乎到了連殿下多看一眼彆的男人,都會氣怒的程度。若是殿下真移情彆戀,要納侍娶旁人,主子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誰也不敢想。
便是把他們殺了,他們也不敢啊!
“嗬……”裴渡舟倏地冷笑,分明是揚唇的弧度,但眸中毫無溫度,反而閃爍著鬼魅般詭譎的凶光。“我警告你們,如若再有這種事發生,你們兩個也不用活了。”
語氣較之剛才平靜了些許,乍一聽仿佛隻是一句玩笑話。
但紀陸和羅玄絲毫不敢懷疑裴渡舟是在說笑,連回話的聲音都控製不住地發顫,“……是……是!”
他們兩人雖是心腹近侍,但隻要涉及到江令薇,任何人任何事都要為之讓步。
車輿裡重歸寂靜,隻聽得車軲轆疾速碾過條條街巷的響動。
裴渡舟擰著眉心扯下車簾,見前頭不遠處就是丞相府的匾額,隻需片刻便能抵達,冷峻的神色總算緩和了些,但不知想到什麼,那雙瑞鳳眼又眯了起來,浮動著如劍般的銳利光芒。
慎之又慎候了半晌的孟興緊張地吞了口唾沫,顫著雙手從袖中取出一個茶碗口大小的方盒,舉於頭頂。
“主子……這是屬下從孫禦史祖籍淮州家中搜出的翡翠扳指,屬下查過,孫禦史死後,祖籍有親眷來殯殮,家宅中精貴的物件全被帶回淮州,這枚扳指也在此列。”
裴渡舟輕掃下眼尾,也不接。
在孟興額頭冒出冷汗,忐忑更甚時,才慢條斯理地取走方盒,拿出那枚染血的翡翠扳指,端詳著道:“怎麼不交給陛下?”
扳指是禦賜之物,宮匠特意打造,世間隻此一枚,裴渡舟在孫禦史死之後不久便稱不慎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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