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雪沁掰起手指頭算了算:“我們這一屆考生,刨去被淘汰的和入侵的朝聖道教徒,還剩下不到四百人。修為在知行境及以上的約摸有三十人,其餘人大多數是元處境,這就意味著一個人可能會對上百十來個對手。”
她恍然大悟:“難怪有‘連勝百人可直接晉級’這條規則。”
鳴珂:“隻要站在台上就一直會有對手,那我等到最後一刻才去攻擂呢?先觀察他們的招式和路數,等到最後一刻再一舉擊之!”
“雖然也是個辦法,但是有很大風險,要是沒能得手就糟了。”
婁雪沁沮喪地趴在了桌子上,哀嚎道:“怎麼這麼難啊,還不如溯回試煉呢……”
她忽然想到了什麼,問道:“閆扶音呢?這不是她的房間嗎?怎麼就你在?”
鳴珂繼續吃梨,朝她腦後努了努嘴:“在那呢。”
婁雪沁把頭轉向另一邊,窗邊陽光下,閆扶音專心致誌地磨刀,完全沒被外界打擾。
她感歎道:“扶音是一點也不著急啊。”
嵐孟沒回頭,動作絲毫不亂,“著急不得,磨刀不能三心二意,要是還沒到一個時辰便停下來的話就前功儘棄,得從頭開始了。”
婁雪沁:“?”完全牛頭不對馬嘴啊!
鳴珂終於吃完了梨,拿濕帕子揩了揩手,道:“她天不亮就起來了,說是要在什麼,晨光熹微之時開始磨刀,這樣才能讓刀充分吸收日光之精華。”
“那不是應該在正午日光最盛的時候磨刀嗎?”
鳴珂拿起果盤上的梨貼到婁雪沁臉頰邊,解釋道:“晚上才是要在月光最盛的時候開始磨刀。”
婁雪沁沒起身,就那樣張嘴啃了梨子一口,邊咀嚼邊含糊不清道:“磨個刀這麼講究的嗎?”
她看翟子續磨劍的時候也沒這麼麻煩啊,將磨刀石往溪邊一放,擼起袖子就開始磨了。
這時,嵐孟猛地站了起來,握著商刀單手挽了個刀花,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將商刀放回了它那華麗又吵鬨的刀鞘裡。
“磨好了?”鳴珂問道。
嵐孟單腿一蹦一跳地過來了,“今天白天的磨好了,白天夜裡各一次,得持續三天。”
婁雪沁大吃一驚:“真這麼講究啊!”她驚得“噌”地一下站了起來,被她啃了一口的梨受到震動咕嚕嚕滾了起來,又被她一把按住。
嵐孟啜了一口茶水,仿佛是知道了她心中所想,解釋道:“磨刀嘛,說白了就是給刀治病,你得對症下藥,找到適合的方法,才能事半功倍。”
婁雪沁猶如醍醐灌頂,“那如何才能找到適合的磨刀方式呢?”
嵐孟歪頭想了想,道:“實踐出真知。”
“那就是得多嘗試唄?我知道了。”婁雪沁打算回去就告訴翟子續,讓他多嘗試幾種不同的磨劍方法。
“話說,好像沒有見過你用那把劍啊?”鳴珂看向嵐孟放在枕邊的參劍,樸素無華的短劍默默無聞,毫無存在感。
嵐孟的眸光閃了閃,輕輕笑了笑:“隻是因為我用商刀比較順手罷了。”
“那你不用磨劍嗎?”婁雪沁好奇問道。
嵐孟道:“參劍不用磨。”
山到源將擂台比試定在三日後,一則是得讓受傷的考生們養傷,二來是稽查核定分數需要時間。守擂者的名單也會在比試開始前才公布,就是免得他們被心思不正之人找茬,以防被下瀉藥、被暗中圍攻、威逼利誘之類的事情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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