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度變幻顏色的草,等等。論道成員們白日裡練功比試,夜裡躲在林中聽老樹精們談天說地,開心快樂的半個月很快過去了。
許渭迫害堯玦一事證據確鑿,將於霆霓坊落仙台對許渭處以極刑。
行刑前一天,霆霓坊,地下水牢。
滴答滴答的水聲像是懸在人頭頂的一把鍘刀。
許渭大半個身體都泡在加了精鹽的水裡,他全身上下布滿了細小的傷口,不致命,但讓他生不如死。水牢四個角落裡各有一個雷鳴石,每隔一炷香時間,便會有細小電流從雷鳴石中鑽出來,順著水流鑽進許渭的身體裡,淌過他的四肢百骸,像是有一萬隻螞蟻從經脈上爬過,許渭渾身瘙癢,手腳卻被玄鐵鎖鏈禁錮住,永遠也撓不到癢處。每隔三個時辰,水牢便會漲一次水,漫過他的頭頂,擠壓著他的胸腔,持續一盞茶時間才會退去。
自從自己被關到這裡開始,已經過去十天了,鹽水、雷擊日夜折磨著他,許渭隻覺得人間地獄莫過於此。
由遠及近的“篤篤”腳步聲打破了靜謐,最後停在了許渭正前方,他抬起頭,發現是坤儀堂從事楚樂,曾經追在堯玦屁股後麵跑的女人。
他咧開嘴笑了,很久沒有開口說話,他的聲音嘶啞難聽:“怎麼,你特意來看我的笑話?”
楚樂麵無表情地看著水牢中傷痕累累的男子,十七年來積攢在心中的憤懣與痛恨竟奇跡般的消失了,心中隻剩下古井般無波無瀾的平靜。
她道:“你也有今天。”
許渭嗬嗬地笑,“常在水邊走,哪能不濕鞋。楚樂,你以為你又能逃得掉嗎?”
楚樂:“我問心無愧,可不像你一樣心裡裝著鬼。”
“是麼?那個叫閆扶音的人也和你一樣嗎?”
楚樂巋然不動。
“我一直在想,她到底做了什麼手腳,居然能引來暾雲炬注視,楚樂,你知道答案的吧?”
機關算儘卻落得這麼個下場,許渭怎能甘心?
楚樂冷哼一聲,“你想多了,我和她不熟。就算你知道又如何,還以為自己能東山再起嗎?還是說,你還寄希望於高天高令尹呢?你就死了這條心吧,他早就逃之夭夭了,那還顧得上救你?”
高天就是當初為許渭攔截青丘消息的人,在掌炬授禮儀式結束以後,他就打傷守門的弟子逃跑了。他倒是跑得快,派出去抓捕他的丹靈衛現在也還找不到他的蛛絲馬跡。
許渭哂笑道:“下三濫的東西。”
楚樂拔出朔風插在了水牢前的地麵上,劍氣與靈氣一起定住了許渭的身形,如今他修為被禁,她很輕鬆就把一個藥丸彈進了許渭的嘴裡。
那丹藥入口即化,許渭乾嘔幾聲,臉色漲紅,聲音粗糲:“你給我吃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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