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樹上。從她記事以來,這株梅樹就一直被冷落在牆角,每年就開一兩朵花,有時甚至一朵花也沒有。
在她看來,身側的男子就像是那株老梅樹一樣,奄奄一息,半死不活,隻不過它是樹,他是妖,一個紮根於土地,人把它栽在哪裡,它就隻能在哪裡苟活度日,而另一個長著腿能跑會跳,還擁有無限的可能。
沉默良久,她終於鼓起勇氣,揚起笑容道:“崝,等觀音誕辰那天,我們一起去放河燈吧。等結束了,我就讓爹爹放你離開。”
好看的人偶終於動了,他伸手扯了扯魚線,聲音如飛泉鳴玉般好聽:“你能說服得了令尊嗎?更何況,我走,你死。”
歲彌垂下頭,盯著手中的魚食,道:“爹會同意的。我,我們已經造了太多的業障……”
她抬起頭,堅定道:“你應該得到自由。”
空氣靜默了很久。
崝點了點頭:“可以。”
歲彌笑了,可她的笑容卻比哭還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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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外,柳逸直忽然扭頭朝前院的方向看去,勾了勾唇:“或許不用打破結界,我們就能進到裡麵了。”
不多時,一個家丁急匆匆跑了進來,朝杏圓道:“快回稟大小姐,老爺回來了!”
杏圓麵上一喜,繼而一驚,連忙提著裙擺跑上前大力拍門,“小姐,小姐!老爺回來了!”
很快,歲彌慌慌張張推開門出來了,杏圓連忙把狐裘披風給她披上,主仆二人急匆匆朝前院趕去,而剩下的三個家丁則分彆離開了。
嵐孟和柳逸直隱去聲息,大搖大擺跟在歲彌身後來到了前院回廊,一個風塵仆仆但溫和儒雅的中年人站在那裡,見到歲彌以後一臉擔憂地迎了上去,“你這孩子,不是說了不用來迎接嗎,等為父過去找你就是了。”
這就是歲府當家人,歲寒山。
歲彌撲到父親懷裡,撒嬌道:“女兒想爹爹了。”
“乖女。”歲寒山輕輕拍了拍歲彌的背。
父女二人膩歪片刻才分開,歲寒山攙著歲彌的胳膊將她領到了正廳,一個身穿道袍的中年人坐在下方的椅子上。
歲寒山道:“王道長,讓您久等了。”
歲彌看到王道長那一刻,臉上有驚惶一閃而過,她勉強擠出一分笑容,向王道長福了福身。
王道長點了點頭道:“歲小姐不必多禮。”
“王道長,您看什麼時候開始合適?”歲寒山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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