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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後,焉煙被推了出來。她臉色蒼白,但眼神中卻充滿了幸福。
宋一川走到她身邊,握住她的手:“辛苦你了,寶貝。”
焉煙微微搖頭,看著寶寶,臉上露出了溫柔的笑容。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宋父宋母匆匆趕到。
宋母老遠就喊道:“是孫子還是孫女啊?”
當聽到護士說“小公主”時,宋母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失望,她的嘴角向下撇,眉頭緊緊皺成一個“川”字,嘴裡嘟囔著:“怎麼是個女孩啊,我們老宋家的香火可怎麼辦?”
宋父的臉色也變得十分難看,他重重地哼了一聲,雙手背在身後,在原地來回踱步,嘴裡念念有詞:“盼了這麼久,居然是個丫頭片子,這可如何是好。”
那語氣中滿滿的嫌棄,讓周圍的空氣都仿佛冷了幾分。
宋一川聽到父母的話,心裡很不是滋味,他走上前,有些不滿地說道:“爸,媽,女孩怎麼了?女孩也是我們的寶貝,一樣可以很優秀。”
宋母卻不以為然,翻了個白眼說:“你懂什麼,在我們老宋家,男孩才能傳宗接代,女孩遲早是要嫁出去的,就是彆人家的人了。”
宋一川還想再爭辯,這時,焉煙被推了出來。她臉色蒼白,眼神中卻帶著初為人母的溫柔與幸福。
她虛弱地問:“寶寶呢?”宋一川連忙走到她身邊,握住她的手說:“寶寶很好,是個可愛的小公主。”
焉煙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可當她看到宋父宋母陰沉的臉色時,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宋母走上前,語氣冰冷地說:“焉煙啊,你第一胎就生了個女孩,以後可得加把勁,趕緊生個男孩。”
焉煙的笑容瞬間僵在臉上,她的心裡一陣刺痛,自己辛苦懷胎十月,換來的不是一句關心,而是這樣的要求。
她虛弱地說:“媽,生孩子不是我能決定的,我隻希望孩子健康就好。”
宋父卻在一旁冷冷地說:“健康有什麼用,不是男孩,在這個家裡就沒地位。”
焉煙的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她覺得無比委屈,轉頭看向宋一川,希望他能為自己說句話。
宋一川心疼地看著焉煙,對父母說道:“爸,媽,你們彆說了,焉煙剛生完孩子,身體還很虛弱,你們這樣說太傷人了。”
宋母卻不依不饒:“我們這是為你們好,你看看咱們家的親戚,哪家不是有個男孩撐門麵,就咱們家,第一胎就生個女孩,以後出去都抬不起頭。”
宋一川氣得滿臉通紅,他大聲說:“夠了,孩子是我和焉煙的,我們喜歡就好,你們不要把你們的觀念強加給我們。”
病房裡的氣氛變得異常壓抑,宋父宋母還在不停地抱怨,焉煙默默地流淚,宋一川則在一旁又氣又無奈地安撫著焉煙。
剛出生的寶寶似乎感受到了這壓抑的氣氛,突然“哇哇”大哭起來,宋一川連忙抱起寶寶,輕聲哄著:“寶寶不哭,爸爸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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