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夫人,夫人……”獨孤儒淵回到府裡便喊著獨孤曉月的生母,想同她一起分享喜悅之情。
“老爺,什麼事這麼著急?”獨孤府掌事家母敬怡愫,雖是獨孤儒淵明媒正娶的夫人,但卻是續弦罷了,因為獨孤儒淵的嫡妻走的早,那時的獨孤曉夢才五歲,為了照顧愛女也為了打理府中事宜,便娶了敬妃的親妹妹。
此事全因敬妃撮合,那時敬妃可是親筆寫信給獨孤儒淵談這門親事,獨孤儒淵當時雖婉拒了,但敬怡愫偶遇獨孤儒淵一眼就鐘情於這個風度翩翩的男子,跟家裡要死要活地作鬨非要嫁入獨孤府。
作為敬怡愫的姐姐,敬妃當時還是未受寵愛的嬪妾,也一心想將妹妹嫁與掌權的獨孤家,好讓自己有個攀附的依靠,於是姐妹同心,獨孤儒淵最後繳械投降,按照嫡妻的標準娶了敬怡愫,婚後育有一女,便是現在的獨孤曉月。
“夫人,你猜,有何喜事?嘿嘿~”獨孤儒淵神秘地笑道,他真是打心底裡高興。
“妾身不才,不知夫君何喜之有?”敬怡愫從未見過獨孤儒淵如此眉開眼笑,就好似老來得子一般,未能為獨孤氏孕育子嗣,是敬怡愫這輩子最大的遺憾,每每想到這時,她都覺得對不起自己的夫君,畢竟當初是她自己非要為獨孤儒淵續弦,雖然婚後夫君待她很好,但她心裡一直覺得有所虧欠。
“獨孤氏要出太子妃了”獨孤儒淵想了一路,還是想先告訴他夫人,然後讓夫人再與獨孤曉夢說更為妥當。
“真的嗎?曉月能做太子妃了?”敬怡愫興高采烈地問。
“曉月?”獨孤儒淵一臉迷茫的疑惑道,“夫人何由提起曉月?”
“不是曉月,難道是曉夢?”敬怡愫轉念一想,心裡滿是失望。
“當然應該是曉夢啊……”獨孤儒淵很不理解地看著夫人,“曉月那麼小。”
“姐說曉夢可以的。”敬怡愫想起了前幾天敬妃特意派畫師來給獨孤曉月畫像,還托人傳口信說想幫其成為太子妃,若有人問起獨孤曉月的年齡,就讓虛報兩歲。
“怎麼可以?曉月還未及笄,與太子相差八歲有餘,竟胡鬨。”獨孤儒淵氣憤地很。
“姐說論家世,論樣貌,論品行,咱曉月都俱佳,除了年齡……”敬怡愫若有所思著,“對了,姐說年齡虛報兩歲就行,咱曉月比同齡孩子成熟很多呢。”
“夫人,你是不是糊塗了,這可是欺君之罪。”獨孤儒淵眉間緊鎖地搖搖頭,“這若讓皇上知道,咱獨孤府上上下下都是要掉腦袋的,萬萬不可。”
“敬妃姐姐說沒事的,隻要事成,就沒人會追究咱曉月的年齡。要不就先給曉月提前一年及笄,妾身隻怕錯過這個機會,便無緣皇室了呢。”敬怡愫還抱著僥幸的心理說著安慰的話。
“敬妃,敬妃,若真出紕漏,敬妃隻顧自保,才不會管你們姐妹之情。退一步講,你們姐妹倆為何非要曉月嫁入皇室?她小小年紀,宮內水有多深,就算你不知,敬妃還能不知?”聽他夫人說完話,獨孤儒淵氣的差點背過去,“你總不想咱一家老老小小,全成你們姐妹之情的殉葬品吧?”
“姐不會不管我的,再說她不也是為了咱獨孤氏能攀龍附鳳嗎?為何曉夢能嫁,曉月卻不可為之?”敬怡愫越說聲音越小,想想她的姐姐,她心裡還真沒什麼底,其實她知道當初把自己嫁給獨孤儒淵續弦,是姐姐為了找尋依靠的勢力,但她對獨孤儒淵真是一見鐘情,自然就順了姐姐的心意。
“你以為單靠著敬妃的地位,曉月就能平安順意了?到時風言風語多了,就算皇上不追究,那太子呢?夫人,你想將曉月嫁給太子的事就此打住,就算咱獨孤氏要攀龍,那也輪不到曉月,我絕不能冒生死之險,做欺君罔上之事。”獨孤儒淵隻想掐斷他夫人的妄想。
即使獨孤府上若真能出一位太子妃,那也是獨孤儒淵的愛女獨孤曉夢,與獨孤曉月毫無關係,“你有時間進宮一趟,當麵與你姐說清楚,這其中的利害關係她不可能不知道,至於曉月……到了能許嫁的年齡,我自會給她尋門相當的好親事。”
“是的,夫君。”敬怡愫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跟獨孤儒淵解釋,隻得應承道,畢竟夫君也上了年紀,萬一再被氣病了可如何是好?她努力地思索著該怎麼去推托掉親姐姐對自己的好,這事讓她很有負擔。
存續前緣情兩難,心似夢寐儘未完。為姊祈盼,為君續弦,不如不羈不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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