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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烯兒被皇上禁足在府,不便出行……”還沒等莊妃講完,敬妃就打斷了她的話。
“按莊妃的意思莫不是怪皇上責罰了四皇子,以至於他沒有時間為皇上準備壽禮?”敬妃故意說著誤解莊妃的話。
宮中誰人不知神翊烯與神翊暖從小就特彆獨立,因為作為這對兄妹母妃的莊妃一心向佛,根本無暇顧及這倆人,吃穿用度自有下人打點照料,而莊妃似看破紅塵一般就差出家為尼了。
“敬妃妹妹這話,臣妾可不敢當,隻是……”莊妃想替神翊烯好好解釋一下,她怕皇上聽信了敬妃的話,認為自己教唆孩兒不孝,調撥這對本就關係緊張的父子倆。
“啟奏父皇,四弟托兒臣給您準備了壽禮,不知父皇可否允許兒臣現在將其搬進殿中?”神翊爍突然跪下請求著,引得眾人紛紛好奇四皇子到底送了什麼?為何還要拜托三皇子呈給皇上。
“皇上準奏~”蘇公公見神翊翔衝自己點點頭,便心領神會地高聲道,他也好奇為何三皇子要替四皇子送壽禮。
“父皇、各位母妃,此器具可曾見過?”神翊爍命人搬進了一隻青龍環,實則是在上次青銅環烤具上安裝了龍頭、龍尾、龍爪與龍鱗,似一隻盤旋著要起飛的青龍,活靈活現地很。
“爍兒~此青龍為何物?朕未曾見過。”神翊翔從沒見過這樣的青龍,說是擺件,其造型太過平順,若不是擺件,這麼大隻青銅龍又不知該作何用,他還猜測這物件可能有祭祀求雨之用。
“回父皇的話,這是四弟為您精心製作的青銅爐具,改明兒有時間,兒臣親手用此物給您做山珍海味品嘗可好?”神翊爍特意重點提及了四皇子,順帶說了這青龍環的用途。
“這爐具可有何寓意?”堇妃好奇地問著,這麼精致的爐具可比五皇子送得竹簡出奇地多,她不免覺得悵然若失。
“回堇妃娘娘,此青龍首尾相連,寓意著好事成環,環物自然代表著生生不息、周而複始之意,四弟是想恭祝父皇福壽延綿。”神翊爍耐心地解釋著,他本想將此壽禮算作自己與四皇子的合送之物。
“爍兒有心了。”莊妃將手中地玉佛串珠藏入了衣袖中,她剛剛本想把此物件獻給皇上做壽禮,好在三皇子站出來為自己解了圍,還替神翊烯送了皇上一個大驚喜。
“父皇,看在四弟對您一片赤誠之心上,可否赦免其禁足令?”神翊爍懇請父皇收回對神翊烯的責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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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翊爍明白神翊翔做父皇的苦心,總是恨皇子們不爭氣,但他也算準了隻需要一個恰當的理由,皇上就能原諒神翊烯,畢竟誰說完狠話都需要有個台階下,何況是天子呢?
“嗯,好,哪天讓他與你一同為各位烤些佳肴就當做補過了。”神翊翔眯著眼睛打量著神翊爍,這個三皇子總替他人解圍,他不知其內心到底有何訴求。
“咗,父皇英明~”神翊爍謙卑地叩謝著。
“謝皇上赦免四皇子,臣妾感激不儘。”莊妃虔誠地跪謝,似在跟皇上叩饒一般,她自神翊烯被禁足後,整日為其提心吊膽。
“莊妃,看在你念經禮佛為皇室積德行善的份上,朕勸你以後多管教一下烯兒,免得他再迷了心智。”神翊翔緊皺著眉頭,表情甚是嚴肅,他對莊妃是徹底放棄了,隻願神翊烯彆再惹是生非就好。
“謝皇上警示臣妾,日後……”莊妃一提起管教孩子的事便很沒自信,所以說話聲音越來越小,以至於被旁人的高聲說話掩蓋了去。
“聖上英明,教子有方,四皇子日後定會收斂心性不負眾望。”敬妃一眼就看穿了三皇子為莊妃解圍的把戲,後宮各妃中就她一直未育出子嗣。
雖然敬妃獨享聖寵卻依舊心有不甘,“三皇子這般孝順謙讓,不知你為父皇準備了什麼壽禮呀?”
“皇上,四弟送了青龍環給您做壽禮,真是與臣心有靈犀呐。”神翊煥的左手臂吊著白布,右手拎著個雕刻精美的木匣顫顫巍巍地走到殿中央。
“煥兒,此話怎講?”神翊翔好奇地很。
“臣為皇上準備了一尊青龍玉,祝願聖上壽與天齊。”神翊煥小心翼翼地打開了木匣,將一尊活靈活現的玉雕青龍展示給在座各位。
“煥兒費心了,你的傷可好些了?”神翊翔印象中從未見過侄兒如此憔悴不堪,尤其是看著他的手臂甚覺心疼,他哪怕隻是為了神翊羯也得將神翊煥照顧好。
“回皇上話,臣已無大礙,謝皇上惦念。”神翊煥連說話的聲音都有氣無力,他是硬撐著為給皇上祝壽才進了宮,換做是彆的宴會,他肯定不會來參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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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煥兒今年廿八了吧?”神翊翔關切道,他拿未婚的神翊煥沒轍,旁人不知道的還以為煥翊王不喜愛女子呢。
“臣廿七歲半。”神翊煥笑笑應之。
“年紀不小了,快點考慮成家之事吧。”神翊翔總想為侄兒操心婚事,但因神翊煥一再推辭,弄得他無法再管此事,若神翊羯泉下有知一定也會很惦念兒子的婚事,畢竟成家立業才能夠讓做父母的心安。
“謝皇上惦念,臣不急。”神翊煥一臉堅決,像是為誰立下了終生不娶的誓言般。
“皇侄兒,難道是一直未遇著傾慕之人?”宣貴妃作為旁觀者都很替神翊煥焦急。
“回宣貴妃話,臣想等太子、三皇子成婚之後再考慮此事。”神翊煥臨時找個借口搪塞一下。
“今年真是大喜之年呀,皇上大壽,太子三皇子再接連大婚,然後就輪到煥兒了。”
宣貴妃對神翊煥的關心在旁人聽來很敷衍了事,堇妃怕宣貴妃尷尬,便趕緊轉移了話題,她可是處處都為宣貴妃說著好話,“可不是嘛,一個個皇子都懂事孝順,對了,三皇子為皇上準備了什麼?”
白駒出落,如晝冉之氣,望兮;玄兔盈缺,如夜伴之息,安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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