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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能呢?我答應了三弟自然不會食言,我就是想看看能不能換個地試試。”神翊煜被神翊爍瞪得頭皮發麻,灰溜溜地低著頭等待著被訓斥,完全不敢與其直視。
“你啊,不知悔改,若讓父皇知道,你肯定吃不了兜著走。”神翊爍好心提醒著,他很少對太子這般嚴厲,平日裡他習慣了太子言行不靠譜,便也不與其計較太多。
可是太子明目張膽在永和殿搭戲台的事卻是踩到了他的獅子尾巴,逼得他不得不訓斥一番。
“三弟,我是可以永遠離開永和殿,但你不能總躲著這裡吧?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你早晚都得麵對啊。”
神翊煜意味深長地講了這番話,他打心底裡羨慕他三弟,畢竟其還與母妃有過一段好光景,七年說長也很長,總還是能留下許多回憶,能記起很多音容笑貌,而他呢?
關於太子娘親的話題可是宮裡最大的忌諱,沒人敢問,更沒人敢跟神翊煜吐露半個字。
“我何時躲了?隻不過沒時間回來看看罷了。”神翊爍矢口否認著,他隻將母妃深藏心底,從不敢提起也不敢過多講述。
“隻要想,萬水千山都能找尋一遍,但是不想,儘在咫尺都似九霄雲外。”神翊煜得意洋洋地說著,他準備將這句有哲理的話押韻修改一番好寫入自己的戲裡。
“心之所向皆是美好與新生,但願太子哥也能早日驅散心中的陰霾。”神翊爍尋找著合適的話題用於轉移眼前人的注意力,“等你東宮修繕完畢,我幫你想辦法搭個戲台怎樣?”
“真的?”神翊煜滿腹疑惑地打量著他三弟。
“當然,我何時失言過?”神翊爍魅惑一笑轉而又嚴肅起來,“但前提是太子哥不能在永和殿逗留,更彆提在這裡唱戲了。”
“三弟才剛說怕我們打擾你母妃的清淨,若其在天有靈定會覺得孤單不已,你身為孝子卻從來都曾回這裡看看她老人家……答應我,日後常回來坐坐,可好?”
神翊煜越說眼神越黯淡,與神翊爍相比他很是可憐,“偌大的永和殿就這麼荒廢著,實屬浪費……連我都還記得你母妃最喜歡在那顆紅杉樹下蕩秋千,可惜了……”
“太子殿下,宣貴妃回來了,這戲是不是得收了?”堇妃親自跑來通報宣貴妃的動向,不過是想找機會討好神翊煜,“呀~太子還邀請三皇子一同來聽戲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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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聊吧,我有事先告辭了。”神翊爍此刻不想麵對諂媚的堇妃,一嬌一嗔都令他聽得頭疼不已。
“三皇子彆走啊,好不容易來一趟,聽完一場戲再走也不遲。”堇妃立馬開始張羅起戲班子。
“不用勞煩堇妃,操心費力傷身傷神,您還是好好多用點心在炤兒身上吧。”神翊爍沒忍住譏諷道。
“瞧三皇子說的,好像本宮不是個好母妃一般,再說了,炤兒挺好的啊,能陪長公主養胎實屬不易。”堇妃又裝成一副良善的模樣。
“不要總想著讓炤兒攀附旁人,就不能允許他好好成長嗎?”神翊爍總算道出了心中所想,這麼多年他第一次當麵指責堇妃作為母妃很是失責,“將其送入駙馬府就什麼都不管不顧了?您這母妃當得也真夠隨意的。”
“你什麼意思?還教訓起本宮來了?簡直大逆不道~”堇妃氣得牙根癢癢。
“怎麼?需要讓我父皇評評理嗎?”神翊爍此時可不怕見皇上。
到是神翊煜一聽要讓他父皇評理瞬間打了個寒顫,“彆彆彆,我父皇近日休息不好,咱還是有話好好說,彆去打擾他老人家。”
“你以為本宮怕你啊?評理就評理。”堇妃覺得太子肯定會向著自己,便衝神翊爍叫囂著。
“我沒空陪你玩,我得去找炤兒了。”神翊爍似笑非笑道。
“就你這不孝的態度,最好有點自知之明,趕緊離我們炤兒遠點吧。”堇妃最不喜歡愛子與三皇子走得太近。
“確實是我不對,不該哄炤兒出去遊玩,現在尋不見他了,不過請堇妃放心,我現在就去接著找尋。”神翊爍淡然地一句話令空氣凝結成冰。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堇妃整個人傻掉了,她不敢相信神翊爍的話。
“對不起,炤兒和我一同出遊走丟了,我現在還得繼續去找他,堇妃就好好陪太子聽戲吧。”神翊爍內心自責不已,但表現地卻異常不屑,不屑於堇妃日日隻顧著巴結奉承,而總忽略五皇子內心最真實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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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故意的,你說,你把我的炤兒怎麼了?”堇妃瘋了一般抓著神翊爍的衣領質問著。
“堇妃有話好好說,彆動手啊?”神翊煜不敢插手,隻能在一旁乾著急。
“我現在在這裡多耽誤一刻,炤兒就多害怕一刻,他有多怕黑,您應該比我更了解吧?”神翊爍斜著眼睛睥睨著。
“你在哪裡把炤兒弄丟的?你到底有何目的?”堇妃心急火燎地很。
“作為母妃對孩兒不管不顧,我帶他出去遊玩,我能有什麼目的?”神翊爍知道他五弟逃出宮隻為躲著脾氣不好的堇妃,作為母子來說一個不管不顧,一個隻想逃離,還真是悲哀。
“你就是羨慕嫉妒炤兒有母妃疼,你若敢動他一根汗毛,我決不饒你。”堇妃一個巴掌扇在神翊爍的臉上,其長長的指甲在他白皙的臉上劃出了兩道紅紅的血印。
“你有病啊!”獨孤曉夢受宣貴妃所托來尋太子回去一同用晚宴,誰知正巧撞見了堇妃教訓她三哥的一幕,她頓時滿腔怒火地衝上來,重重地推了堇妃一掌。
“怎麼連你也要反天了?”堇妃指著獨孤曉夢質問著,若不是被太子扶了一把,她肯定得摔個四腳朝天。
“曉夢,你添什麼亂?還覺不夠丟人嗎?”
神翊煜低聲訓斥著,他可忍受不了當著外人的麵,自己的嫡妻卻一心想著他三弟,要是被堇妃瞧出什麼端倪,他定顏麵儘失。
遊樂沉迷戲台舞,妒火從心遮雙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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