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呢,切~”芸莞說完就鑽進了車裡,小聲請安道:“娘娘好~”
“多虧你善解人意,不然本宮不知該如何是好。”莊妃也壓低了聲音應著。
“是屬下應該的,娘娘無需多慮。”芸莞禮貌地客氣道。
“本宮繼續念經了,若有打攪還望你諒解。”莊妃心裡略覺浮躁,隻能用經文來撫平內心的不安。
“娘娘客氣了,屬下無礙。”芸莞用手在莊妃麵前晃了晃,其一點反應都沒有,為此她心裡頓升起一股感傷。
車裡的兩個人不再交流,一位沉浸在誦經禮佛的安詳中,一位安穩地陷入了夢想。
可車外的澤楓霖與老者卻聊得火熱,倆人你一言我一語地並肩騎著馬悠哉不已。
“官爺,車裡的夫人是您娘親嗎?”騎在馬上的老者立刻精神矍鑠了起來,不再似先前躺在地上那般病病殃殃。
“夫人出身尊貴,怎會是我娘親?”澤楓霖從沒見過自己的娘親,甚至連一副畫像都未曾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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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我命這麼好,遇見了貴人,哎~”老者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命好怎麼還唉聲歎氣?”澤楓霖想多了解一下老者的來曆,好端端地護送的隊伍突然多出了一位素不相識的人,多少讓人心裡不安地很,他的首要任務就是確保他師父和莊妃娘娘的安全。
“我想我的小孫兒了,也不知那孩子到底還……”老者無奈地搖搖頭,“希望他能活地好好的,也像我一樣碰見貴人。”
“肯定的,好心人這麼多,尤其是遇到孩童,任誰都會幫他的,老人家就放心吧。”澤楓霖覺得幫孩子人會比幫老者的人還要多。
“借官爺吉言,讓您費心了。”老者欣慰地笑了笑。
“敢問你們祖孫二人是怎麼走散的?不知方不方便講與我聽聽……”澤楓霖雖覺不合時宜,卻還是冒昧的問出了口,他想知道失散這事的來龍去脈。
“實不相瞞,我們本是仇池的百姓,自從金戈騎兵占領了我們城池後,我和小瑋的劫難就開始了。”老者的話語裡滿含無奈之情。
“金戈人把你們都攆了出來?”澤楓霖無法想象這祖孫二人都經曆過什麼苦難,被迫流亡的滋味肯定不好受。
“是啊,他們隻允許富足的人留在城中,將窮苦百姓都轟出了城,我們爺倆也難逃此命運。”一提起這事,老者便恨地壓根直癢癢。
“周圍的城池有去過嗎?是不願接收你們嗎?怎麼一路逃荒到了青州?這麼遠?”澤楓霖十分不解道,仇池周圍近距離的城池有好幾座,他不知老者為何要挑遠距離的地方來。
“貧窮的流民,沒有誰真心願意收留。”老者越說越傷感,“我們祖孫二人因為流亡遭受多少白眼與冷言冷雨,實話實說,我們是去過並州和天和後,又輾轉了好幾個地方才來到這裡,誰知都到了這裡本應過上安穩的日子,沒想到卻走散了。”
“等到和親之後,金戈就會退回草原,到時你就可以回仇池過安穩日子了。”澤楓霖並不想讓素未謀麵之人跟著他師父回帝都,誰知其安的什麼心呢?
“哪還能回得去啊?我們的家都被他們一把火燒成了灰,如今小瑋又不見了蹤影,我回去能作甚?還不夠觸景傷情呢。”
老者偷偷地用手擦去了眼角的淚水,儘管他明白哭沒有用,家丟了就是丟了,如今家人也不在身旁,他生無可戀地很。
流離百姓,亡命儘情,甘心為奴,忠心護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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