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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幫太醫圍著莊妃左看右看,其中有幾位頻頻耳語,還有一些總是反複問些相似的問題。
「這樣您能看見嗎?」
「您看老臣手上是什麼?」
「您何時覺得看不見了?」
「能感覺到老臣的手指在晃嗎?」
「您發現您徹底看不見大概是何時?」
宣貴妃看他們交流了大半天也沒個結果,便催促著,「娘娘的眼疾怎麼個治法?」
「啟稟貴妃娘娘,請允許老臣們回仁醫堂商討個法子,可好?」楊太醫不愧是常給宣貴妃瞧病的人,此刻表現得很大方,不像其他人那般怯懦。
「貴妃娘娘,實不相瞞,莊妃娘娘的眼疾怕是治不好了!」趙太醫看不上楊太醫的虛偽,直言道。
「這……不試試怎麼知道?」楊太醫反駁著。
「怎麼也得嘗試一下啊!」宣貴妃讚同地點點頭。
「那隻能恕老臣醫術不精,難敢為人先。」趙太醫認定治不好,便不想莊妃再因嘗試而遭罪。
「趙太醫再試試針灸之術不行嗎?」神翊暖愁眉苦臉著。
「公主,莫要為難老臣!」趙太醫既然說了治不好,其他人也不敢再逞能,唯獨楊太醫仗著宣貴妃在,得意洋洋著,「貴妃娘娘,讓老臣鑽研鑽研可好?」
「楊太醫有醫治的法子了?」宣貴妃展眉顏笑著。
「老臣一試便知!」楊太醫點點頭應著。
「貴妃姐姐,妹妹的眼疾無礙,就不勞煩您,也不給仁醫堂添麻煩了!」莊妃略有赧然,她相信趙太醫的判斷,也接受其診斷的結果,至於楊太醫的說辭,她隻覺其是自吹自擂。
畢竟不報有希望,日後也不會太失望。
「妹妹,既然楊太醫有法子,就讓他試試可好?」宣貴妃勸慰著。
「多謝貴妃娘娘和莊妃娘娘的信任,老臣不勝感激!」楊太醫隻想抓住機會證明自己比趙太醫強,若是讓他一不小心試成功了,他接手仁醫堂勝券在握,即便沒成功,他儘心儘力醫治定能得到貴妃娘娘的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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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與趙太醫的較量才剛剛開始,楊太醫完全可以將死馬當活馬醫,積極治療的態度就是良好的開端。
「楊太醫費心了!」神翊暖倒是對楊太醫格外友好,畢竟其肯為她母妃費心,不像趙太醫冷言冷語拒絕地乾脆利落。
「這是老臣應該做的!」楊太醫瞥了一眼趙太醫,神情裡是藏不住的鄙視。
「若是誰有好建議,就跟楊太醫溝通,能治好莊妃娘娘的眼疾,本宮重賞。」宣貴妃擺擺手,「好了好了,都下去吧!」
「咗~」太醫們呼啦啦地都走了,將安靜還給了永興殿。
「多謝貴妃姐姐~」莊妃雙膝跪地行禮。
「妹妹何必行如此大禮!」宣貴妃安慰著,「妹妹自己去仁醫堂,太醫們也會儘心儘力,本宮隻是省去妹妹折騰一趟罷了。」
「不僅是為臣妾宣太醫治病,還有貴妃姐姐剛剛說要替暖兒尋覓良人,妹妹不勝感激!」莊妃的聽覺練就地異常靈敏,人的適應能力很強,不自覺就能調動起身體機能去彌補不足與缺失。
神翊烯一進門就瞧見他母妃跪在地上,隻以為宣貴妃是怒氣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