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也不像狼曾經認識的大明部隊,在他有限的生命裡,不止一次和這些漢人打交道,有時候甚至還能花錢,從他們手上買到不少好東西。
在狼的印象裡,大明的士兵喜歡擺出一副高人一等的模樣,隻要你舉手投降,跪地求饒,所謂儒家思想的他們多數時候不會趕儘殺絕。吃草的民族,做事都喜歡講究一個體麵。
但眼前這群黑甲黑刀的家夥,根本就沒有所謂的體麵,他們故意塗黑甲胄甚至刀鋒,為的就是可以更悄無聲息地高效殺人。
哪怕你跪地求饒,他們也隻會去選一個更舒服的角度,砍下你的腦袋而已,反不反抗,下場一樣。
狼咬牙切齒道,“兄弟們!跟漢狗拚了,殺出去!”狼高舉九環大刀放聲疾呼,一群紅了眼的弟兄就像被上了狂暴buff一樣,嘶吼地衝向了四周包圍的幼軍。
但負責給彆人加buff的狼,在喊完那一嗓子後,竟然扭頭向著身後的族長蒙古包跑去,那蒙古包相連的就是樹林的邊緣,隻要穿行而過,就能出其不意殺出包圍圈。
既然說了大的讓自己來,朱瞻基又怎肯假手他人?踏著小溪飛奔直接衝了上去。
他眼見那大漢衝進了族長的蒙古包,正常人都該擔心敵人逃走追趕進去吧?正是抱著這種心態,蒙古包內的狼,並沒有急著捅開後門逃走,而是高舉大刀站定在了那幕簾大門旁,等著任何一隻試圖掀開幕簾的手伸進來,然後直接先廢了那家夥。
可詭異的是,狼從興奮等到得意,從得意變得錯愕,感覺等了好久,就是不見敵將進來。
就在這時,苦等不來的長槍唰的一下,劃破了蒙古包的毛氈外殼,擦著狼的頭皮而過,釘穿了中間碗口粗的木柱。
“畜生!你就不敢進來真刀真槍地乾一架嗎?”狼在蒙古包內捂著帶血的頭皮,惱羞成怒的嘶吼著。
“笑話,區區蠻夷哪配跟我乾架?”朱瞻基不慌不忙,從旁邊兄弟的手中接過戰弓。在他拉滿弓弦的同時,圍繞著蒙古包的百餘幼軍兄弟,同樣拉滿了弓弦。
頃刻間箭如雨下,將那偌大的蒙古包射成了馬蜂窩,一輪完後還不罷休,再來第二輪,第三輪——直到來了五輪才停下。
破破爛爛的蒙古包裡沒有了聲音,一隻布滿鮮血的大手顫抖地掀開了幕簾,直接摔落了出來。那剛剛還囂張跋扈的狼,身上插了十幾支箭羽,就跟諸葛亮草船借箭的稻草人一樣。
“你……不是說,隻砍手腳嗎?”狼流著血淚顫抖地質問著。
“那也要你配合伸手伸腳給我砍。你貓起來想陰人就不厚道了,這麼狡猾的家夥,嘴裡也沒實話,乾脆不問。”朱瞻基一揮手,幼軍繼續上弦,對著地上已經隻有出氣沒進氣的狼老大,又是一輪齊射。
這種距離,要是還敢脫靶的,在林川那能被活活練死,一百多支箭羽紮了這老大一身,搬屍體的時候一定要小心一點,不然都要給整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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