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芊芊皺眉,“他拿玉佩做什麼用處?”
顧霄:“錢一況心思縝密,行事低調,錢府之事不好探查,我花了很長時間,仿了當代大儒史然之的字帖,才從管家之子口中得知,在府中並未見到這枚環形玉佩,不知是錢一況沒有帶回府上,還是藏在了府上何處。”
“我所知道的線索到這裡便斷了。”
所以,玉佩到底在哪,得問問這個錢氏當鋪的錢一況了。
顧霄探查到這些時還處在聶家,身無分文,無錢無勢,能查到這些已是不易。
聶芊芊眼神灼灼,擲地有聲,出口承諾,“你查到信息已經夠多了,眼下你最重要的事情是恢複手疾和近在眼前的鄉試,剩下的交給我,我定幫你尋回!”
世人說君子一諾,五嶽為輕,可聶芊芊一個女子,她的諾言卻讓人感覺極有分量。
聶芊芊性子要強,自立自強,不畏世人眼光,不怕世道艱難,如山一般保護著這個家庭的每個人,說到做到。
“這是我欠你的。”聶芊芊悠悠補充道。
“芊芊。”顧霄急忙道。
顧霄的眼眸深深,柔和似水,凝視著聶芊芊,帶著愧疚道:“當年的事情,不是你的錯,你是受害的那一方,是我虧欠了你。”
芊芊是女子,他是男子,發生這樣的事情,終是他虧欠了聶芊芊。
聶芊芊卻笑了,拍了拍顧霄的肩膀,笑容中帶著灑脫,“天意如此,造化弄人,你說的對,不是你我的過錯,待我尋回玉佩,我們便兩不相欠。”
兩不相欠。
聶芊芊話說的輕鬆自然,顧霄聽到卻是心中一澀,他並不想兩不相欠。
與顧霄談完,聶芊芊滿腦子都是玉佩的事情,這錢一況既是個老油條,便不能冒冒失失的直接花錢討要。
她得尋個機會能接觸到錢一況,最好是去錢府探查一番,搜搜這玉佩是不是就藏在錢府。
聶芊芊思索一番,千大夫這個身份便是個接觸的契機,人吃五穀雜糧,怎麼會不生病呢。
嗯,沒病,她聶芊芊也可以讓他有病。
遠在錢氏當鋪正在看著賬目的錢一況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
“啊秋!”
“啊秋!”
“哪個一直在惦記著老夫。”
錢一況連忙握緊了他的錢袋子,他開典當已十年之久,是個十足的財迷,彆人惦記他什麼,他都不在乎,就是怕惦記他的銀錢。
他這輩子的願望就如他的名字一樣有一筐一筐數不完的銀錢。
錢一況身邊的仆從來報:“老爺,趙府的小廝來了,說是趙老爺備好了酒菜,邀您今晚過府共飲呢。”
錢一況頓時笑眯眯的,“快去回稟,錢某人定準時赴宴。”
仆從領命,快跑去通傳老爺的消息。
仆從心中感慨著,老爺這財運真是好,能攀上趙府這樣真正的富貴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