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管事眼見要逃出門去,獲得生機,卻被阿玲攔住,立即用手肘死命的砸向阿玲的後背。
阿玲本就身子骨瘦弱,被鄭管事這麼一砸,頓感氣血翻湧,喉間腥甜,額間疼出了冷汗,可即便如此,她仍然沒有放手,死命的拖著鄭管事,大喊著:“來人啊!來人啊!”
聶芊芊見到這一幕,急忙嗬道:“阿玲,放手!”話音未落,將手上的飛鏢射出。
阿玲雖聽到了聶芊芊的話,可她怎麼會放手任由殺害大夫人的凶手逃跑,不管不顧的攔著鄭管事。
鄭管事被阿玲拖住,煩躁不已,麵露凶光,從懷中拿出一把匕首刺向阿玲。
可還未刺中,右腳被飛鏢射中,疼的他麵色瞬間慘白,刺向阿玲的匕首氣力少了許多,可仍是刺中了阿玲。
鄭管事無力倒下,阿玲跟著他摔倒在地,後背鮮血直流。
聶芊芊急忙上前,先是哢嚓兩下卸掉了鄭管事的雙腿,再是查看阿玲的傷勢。
匕首尖銳無比,阿玲後背已是皮開肉綻,所幸鄭管事未使出全部力氣,未傷及肺腑,隻是皮外傷。
“真是個傻姑娘。”
今日若不是她在場,阿玲怕是要命喪當場。
阿玲麵色蒼白,沒有一絲血色,看著倒在地上的鄭管事,聲音微弱道:“太好了,抓到了。”
“千大夫,謝謝你抓住他,謝謝你救我性命。”說完,阿玲便暈了過去。
錢一況東搖西晃的追了出來,此時,府中的奴仆聽到院內的聲響都衝進了院子,見到眼前這一幕,眾人都目瞪口呆。
錢一況厲聲吩咐,“過來一人將鄭管事捆起來,阿大你去鄭管事房間搜一搜,務必將他藏匿的東西都翻出來。”
鄭管事既然每日都向他投毒,房間內必然藏著藥品,找到藥粉就是人贓並獲。
聶芊芊將阿玲緩緩抱起,抱回房間為她處理傷勢。
房間內,柳媚卿仍在低低的哭泣著,聶芊芊瞥了她一眼,發現她不知何時已將衣服穿戴整齊了,真是慌而不亂啊。
柳媚卿眼睛都哭的紅腫,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見到錢一況回到屋內,跪倒在錢一況的腳下,拉著他的褲腳哭訴著,“老爺,老爺,我真的是被下藥了,我本是在這附近走一走,忽感身體不適,來到這間客房休憩,哪知渾身開始燥熱起來,神誌不清,不一會,這鄭管事就來了,我腦子根本不清醒,分辨不清來人,腦袋昏昏沉沉,這才做出了對不起老爺的事情。”
說完,她開始啪啪的打自己巴掌。
錢一況冷聲道:“你當我在屋外沒有聽到你說什麼嗎?”
柳媚卿:“老爺,我根本不知自己在說什麼,真的,像是被人下了降頭。”
聶芊芊:降頭這鍋我可不背
“老爺,我嫁給你這些年,照顧您無微不至,心意您是知曉的,生產多多時難產差點就沒命了,半隻腳都踏進了鬼門關,若不是念著老爺您,我怕是當時就去了。”
聶芊芊默默想著:考驗你是不是戀愛腦的時候到了。
錢一況想起這麼多年柳媚卿的柔情似水和細致入微,眼中泛起一絲波動,不過很快,他眼中變成懷疑、憤怒、不甘。
錢一況指著柳媚卿怒斥道:“賤人!多多到底是不是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