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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都快一個月了,這劉家小館的生意還是這麼好,咱們小館生意跌了近一半,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王安吉眸光閃動,“你打聽過這家的來頭了嗎?”
王安傑心中焦急,不理解大哥何必打聽來打聽去的,遲遲不行動:“我跟著他們好幾次了,家就住在清河縣,不過是幾個鄉下人。”
王安吉:“可進村子裡打聽了?”
王安傑應道:“村子沒進去,那村子忒小了,彼此都認識,一張生臉進去,全村的人都會發現關注,太惹眼了,我怕打草驚蛇,便沒有進去。”
王安傑眼中透著對劉燕等人的不屑,“這家人穿著打扮,說話辦事無不透著土氣,哪裡像是有依仗的模樣。”
王安吉仍是不放心,“這幾日三叔出城去了,過幾日等他回來,我再向著三叔打聽打聽。”
兩人的三叔正是在縣衙的街道司任職,是司內的二衙,故而這王家小館開業這麼多年,順風順水,從未在辦理手續或街道司監察中出過紕漏,也很少有其他飯攤的人來找麻煩,找他們的麻煩,怕是以後去街道司辦手續會被穿小鞋。
王安傑急道:“三叔外出公乾,不知幾日能歸,要等到什麼時候!況且咱們若要動手,這事情肯定不能讓三叔知曉。”
三叔是街道司的二把手,平日能照拂他們生意,可若是知道他們要買凶傷人,定然是不會同意的。
“大哥,我可咽不下這口氣,兩個毫無背景,愣頭愣腦的農村人,拿著鄉下研製出的菜肴就搶了咱們這麼多生意,讓他們繼續下去,咱們一年得少賺多少銀錢。”
想到生意的虧損,王安吉肉痛。收拾兩個普普通通的農村人,王安吉是不會猶豫的,他猶豫是怕這家人有著彆人不曉得的關係背景。
可這兩人看著的確不像有背景的,這段時間他派人盯著,也沒看到什麼人物來過這小飯館,倒是飯館的老板娘時不時的接濟下乞丐小孩子什麼的。
王安吉低頭沉思著,半晌,沉聲道:“好,那你去通知彪哥吧,叮囑好注意力道,不要傷了性命,打到需臥床一年半載的程度即可,主要是那女人,她是掌廚的,她若受了傷,這小館便開不起來了。”
王安傑立刻應聲,“放心吧大哥,彪哥是個老手了,又不是第一次乾,不會出紕漏的。”
王安吉斥道:“怎麼不會出紕漏?上次那個姓劉的便被打的右腿有殘。”
王安傑眼中閃過一抹厲色,“殘疾了又如何,他們就算是報案,手裡一點證據都沒有,官府想查案都無從查起。”
王安吉:“小心使得萬年船,若打死打殘了,意外事發,難逃牢獄,若隻是打傷了,用銀錢便可解決。”
王安吉叮囑注意力道,不是為被打之人著想,不過是給自己留餘地。
王安傑點點頭,心中覺著大哥過於謹慎了,不過是些小雜魚,傷了便傷了。
兩人說完,便分開行動離去了,老乞丐在遠遠的台階上仍是悠閒的拍著肚皮,不過眼中卻帶著濃濃的厭惡。
這個世道,窮人受苦,沒有背景就活該被欺負,他本就嫉惡如仇,這些年流轉於市井山林間,更是深刻體會到底層老百姓的不易,這王家兩人不過有個在街道司任職的,不入流的官職,就敢買凶傷人,膽大包天!
一飯之恩尚需要報,何況,老乞丐吃了劉家小館不少頓。
西市散市,天色將暗,周圍基本沒什麼人了,老乞丐悠悠起身,身形一躍,便輕盈的上了屋簷,朝著王安傑離去的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