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了,贏了。”葛二與那些冒險下注佟博柳凝詩組合的賭徒興奮的大吼著,呼喊聲回蕩在整個賭鬥場裡。
柳凝詩上前扶著佟博的右臂:“翔雲哥哥,你的傷怎麼樣?”
“我剛才已經運氣於背,雖然被道士擊中卻無大礙。倒是你,受的傷才要及時治療才行。”佟博輕咳一聲,顯然體內氣息不順。
“我?”柳凝詩眼神中透著複雜。
“如果我沒看錯,剛才你使的是淺影劍。”佟博沉聲說道:“你體內之前的餘毒未清,現在又強行駕馭此劍,焉能不受內傷?”
柳凝詩就這麼靜靜的凝視著佟博卻並不說話,她自己心中也很困惑,明明還有很多未了之事,以往的她也很愛惜自己,可是這次就在那一刹那腦子裡一片空白,身體仿佛不受控製的拔了劍。
“師傅之前千叮萬囑,不要輕易使用淺影劍。這是怎麼了,難道這些年我的幻心訣還是毫無寸進?”柳凝詩不停的在腦海裡詢問著自己。
“這是凝神丹,可助你調理氣息。”佟博從懷中摸著一切小巧玲瓏的白色瓷瓶,遞給柳凝詩一顆,自己也服下一顆。
柳凝詩吞下一粒丹藥後,頓時感覺剛才還在體內亂串的真氣慢慢的平息下來。
“你這一劍和我剛才那一鏈算是扯平了,不過這丹藥一顆就值二兩銀子,算起來我又吃虧了。”佟博看著柳凝詩胡思亂想的模樣故作調侃。
“你。。。。。。”柳凝詩氣得一臉萌狀,狠狠的白了佟博一眼,正要反唇相譏。
“柳姑娘,雖然你我二人現在都受傷了,但卻沒有多餘的時辰休息了。”佟博朝著葛二的方向指了指。
雲管事當先走來,滿臉笑容:“真是好身手,老朽特備了薄酒一杯,還請二位公子務必賞臉。”
“既然這位先生如此盛意拳拳,那我們就卻之不恭了。”佟博暗中調著內息,表麵卻是一臉的風輕雲淡。
玄武院中,安大防正黑著臉怒斥著幻羽:“讓你陪凝詩回府探親,為什麼她會不見了蹤影,這差事是怎麼當的?如果凝詩有什麼三長兩短,我唯你是問。”
“凝詩姑娘當晚還好好的,誰知道第二天一早就沒了蹤影;我這都找了一天了,也沒能找到。”幻羽委屈的說道。
“現在已經是戌時了,你現在才來報?”安大防恨恨道:“來人,給我召集人手全城去找。”
“安護長,佟護衛曾說戌時讓您帶一隊護衛去風遠巷助他一臂之力。”幻羽喃喃提醒道。
“哼!以翔雲的本領他自能應付,現在還是找凝詩要緊。”安大防右手一揮,一隊護衛隨之而去。
“這人怎麼這樣不可理喻,如果佟護衛不能查出凶手,那你就算找到了凝詩姐姐又如何?”幻羽氣得躲了躲腳,也朝著夜色中奔去。
秋夜中寒風蕭蕭,此時風遠客棧的天字號包廂裡卻是暖意融融,小二打著哈氣一臉不情願的端著一個黑色的托盤,上麵放著五個古銅色的酒壺:“各位客官,你們要的燒刀子來了。”
灰衣老者笑吟吟一攤手:“二位公子,請。”
佟博接過酒壺,打開壺上遮著的圓木塞,一股辛辣的酒氣撲鼻而來,熏得他直皺眉頭。
柳凝詩凝眉而笑,從腰間取下一隻繡有粉色桃花的香囊,取出四瓣桃花,分彆放入了佟博和自己的酒壺中,嫣然一笑:“這樣就可以喝了。”
“怎麼如此做作,男子漢就是要喝這種烈酒。”一旁的冷管事不屑的看著柳凝詩冷聲道。
“老冷,不得無禮。”灰衣老者嗬斥了一句。
“哈哈,我這兄弟素來儒雅,還望幾位海涵。”佟博拱手笑道:“來,我先敬各位一杯。”
“對對,冷管事無需介懷,我們滿飲此杯。”葛二一臉亢奮的打著圓場。
“哼!”冷管事不再言語。
五人碰了一杯,柳凝詩淺嘗即止,佟博雖然酒量不弱,卻素來不喜飲酒;原以為這種辛辣的燒刀子會辛辣無比,可一口入喉卻感覺絲絲清涼,酒氣大減。
“嗯?這種奇妙的感覺倒是從來沒有體驗過?”佟博詫異的看了柳凝詩一眼,發現她正在低眉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