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張司農那日在朝堂為陛下擋住了魏郡主的發難,可見確為陛下之股肱之臣。”高賢寬慰道。
“哼!”蕭時雨從一堆奏折的最低部抽出了一份奏折遞給了高賢:“看看吧,這就是張司農給朕上的折子。”
“臣張佩之啟奏:正所謂內舉不避親,外舉不避仇;今燕魏屯軍於外,宵小猖獗於內;此危難之際,臣終日宵衣旰食,夜不能寐,思量如何為陛下分憂!柱國袁奎,年老多病,武事荒廢,故佩之上表舉薦:京衛府白虎院院主之子葉虎擔任禁衛軍左營都統,老臣次子張野擔任禁衛軍右營都統;刑部尚書之子林升擔任虎賁軍左營都統,刑部侍郎之外甥許雲擔任虎賁軍右營都統。老臣為國之心天日可鑒,望陛下鑒納之。”高賢讀完奏折又放回禦案上:“這些人也確是本朝難得的青年才俊。”
“高賢,你真是隻老狐狸,辦事說話總是滴水不漏。”蕭時雨微笑著看著高賢。
“老奴惶恐,老奴的職責就是伺候好陛下;若老奴真說錯了什麼話,還望陛下恕罪。”高賢連忙向著磕頭謝罪。
“起來吧,朕也沒有要怪罪你的意思。”蕭時雨朝著高賢抬了抬手:“明日就是十日期限,有些事也該有個了結了。”
“老奴謝過陛下。”高賢如蒙大赦般的謝恩道。
風遠客棧的地字丙號房內,一個凶神惡煞的和尚背靠於牆,盤坐於榻,右手拿了一口酒壇,仰頭而飲,他眼神依然是那麼迷離,惺忪,可麵龐之上再無之前的神采,滿是痛苦之色。
“義弟,為兄回來了。”金蟬道長輕輕打開房門,佟博亦緊隨其後步入客房之內。
“兄長,你怎麼帶了個生人回來。”臥榻上盤坐的赫然便是當日與佟博、柳凝詩比鬥的悟世和尚。
“義弟,此言差矣。所謂解鈴還須係鈴人,你的傷還需要佟護衛的治療。”金蟬道長拈著長須言道。
“你、你就是當日和我們比鬥之人?”悟世和尚一掌推向酒壇,“呼”的一聲飛向佟博。
佟博右掌一伸,貼在了飛來的酒壇外壁,酒壇就像生出靈性般的粘在了他的手中。
“可惜博不喜飲酒,否則必陪大師暢飲一番。”佟博內力一動,酒壇頓時飛向半空;就在酒壇下落的那一刹那,佟博右掌輕推,酒壇紋絲不動的落在了客房內的方桌上。
“好掌力。”金蟬道長讚道:“義弟,技不如人,願賭服輸,又何必如此執著。”
“兄長,你說的倒輕巧。灑家這一身百煉罡氣儘廢不說,每日丹田之內如千針亂刺,痛苦不堪。這一切,都是拜眼前這個人所賜,你讓我如何咽得下這口氣。”悟世和尚恨聲說道。
“大師豈不知福禍相依的道理。”佟博自腰間取出一塊黝黑的磁石:“大師請解開腰帶,在下得罪了。”
佟博右手握石放置於悟世丹田下方三寸正前方,左掌則背於後腰處,五個指尖從拇指到小指依次聚滿內力。
“玄鐵飛針,此時不出,更待何時。”佟博背於身後的左掌突然拍在了悟世和尚丹田下方三寸的肉體之上。
“啊!”在悟世和尚一聲慘叫的同時,一根黝黑的飛針自他的內體中飛了出來,牢牢的吸在了佟博手中的磁石之上。
“大師,請活動一下筋骨看看感覺如何?”佟博小心翼翼的收起了飛針和磁石。
“嗯?好像丹田不那麼痛了?”悟世和尚起身活動了一圈,又抱起酒壇喝了幾口,感覺暢快之極。
“你的百煉罡氣最正宗的練法應該是氣沉丹田,若是如此,當日比鬥我就不可能輕易破之。”佟博笑道:“可你卻將功法練偏了三寸,我這玄鐵飛針雖然讓你痛苦了些日子,可也將你的罡氣逼至了丹田,不信你可以運氣試試。”
“真的哎,我發覺我的百煉罡氣真的可以從丹田發出了。隻是。。。。。。”悟世和尚饒頭道。
“隻是你的罡氣氣息微弱,似有似無對嗎?”佟博一笑,自懷中取一出一個瓷瓶:“這是還神丹,隻需三粒,便可助你回元。”
“這麼珍貴的藥物,不知道佟護衛打算要價多少?”一旁的金蟬道長笑道。
“還是道士識貨?”佟博提到銀子兩眼直放光芒:“我也不能亂要,就五兩銀子一粒吧。”
“這麼貴?”悟世和尚驚掉了下巴:“你這不是乘火打劫嗎?”
“大師,嫌貴你可不買,反正以您的修為,練個十年就能重返巔峰了。”佟博聽了一臉不悅。
“無妨,佟護衛此價合理。”金蟬點頭。
“還是大師識貨。”佟博將手一攤。
“不過,我與義弟皆是方外之人,哪來這麼多銀兩。”金蟬道士笑道:“這樣吧,我用一物與佟護衛交換,如何?”
“嗯?那就要看你的東西值不值這個價了?”佟博托著下巴沉吟道:“有一件事我始終不明白,道與佛信仰不同,你們怎麼會成為結拜兄弟的?”
“千年以前,齊天大聖孫悟空與五莊觀的鎮元子道長能結為兄弟,那我們又為何不能?”金蟬道長哈哈大笑。
“。。。。。。”佟博頓時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