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恐怖的颶風席卷滔天,青光風翼展現在楠竹後背之上,使他猶如風中使者,速度愈加鬼魅難尋。
“自以為是的東西!”火燭冷喝一聲,他豈會不知前者用意,如果其能被躲避的話,那些慘死在這招法術下的許多天才難不成全都是傻子?
他手掐印決,口吐玄奧咒語,然後雙目一凝,驀然間一指點去,使得那疾馳而過的火蓮綻放開來,無數火舌撲嗤騰空,刹那間,一片片火焰花瓣擴大蔓延,再飛速掉落,遠遠望去,整片擂台上處於洶湧翻滾的火海之中。
底下,許多人那赤紅奔騰的恐怖火焰,心中駭然至極,若是換做自己在上麵,恐怕頃刻之間便被焚成灰燼。
元辰的臉色極其陰沉,這火蓮對他而言也非常棘手,這所謂的對決已成定局。
“看來那火燭對火屬性造詣已步入掌控階段。”海騰仰望空中,似有所思。
“合!”火燭雙目微動,綻放的火焰花瓣驟然閉合,使得在空中急速逃竄的楠竹麵色鐵青,那駭人的高溫使他血脈僨張,好似全身被規則力量封鎖,無法移動。
若仔細觀察,便會發現在火燭的肌膚之上覆蓋著密密麻麻如魚鱗狀的細小火網,自楠竹體內湧出靈氣全部被那火網閃爍出的火苗儘數吞噬,甚至,火焰灼燒纏繞下,使得皮膚焦黑散發出刺鼻惡臭味。
楠竹站立在蓮台之上,耀目的火光灼眼,這一刻,他終於知曉自己與那些頂尖強者的差距,掌控狀態的火係元素,這是唯有血魂境強者才能領悟出的高深境界。
“卑鄙的小人,看來聖火殿當真是無人。”元辰冷冷說著,但聖火殿內的諸多弟子敢怒而不敢言,牙齒咬得咯咯作響,目光激射出仇恨目光。
擂台上散發出的強橫波動與刺目火光也引起了一些大人物的關注,他們在感慨火燭的出眾天賦,也為楠竹感到惋惜和同情。
擂台規則,決高下而不論生死,使得每一次比試都是殘酷的曆練,楠竹的性命拿捏在火燭手中。
“父親!”元辰麵色陰冷,向那最中央雲椅上的身影傳音,這一戰有關他的臉麵,也是華都府的首戰,若其派出的人被輕易滅殺,那麼華都府的名聲也會一落千丈。
虛空之上,那端坐在中央雲椅的偉岸男子望著那擂台燃燒著巨大火蓮中的身影,臉色極其不悅,此戰派出楠竹是他的指示,其目的便是為了立威,但聖火殿竟如此不識趣,火燭的出手,分明是沒給他一丁點麵子。
他轉目望著那麵色和善的紅袍男子,神念傳音,淡漠的聲音沒有絲毫情感,“炎陵,一切適可而止,莫要亂了分寸。”
紅袍男子轉過頭來,微微一笑,道:“小輩們的事,由小輩自主決定,我們這些做長輩的,還是不要過多乾涉,他們的思想,也不是我們能夠左右的。”
此話平靜而無波瀾,但卻充分表明白他的堅定態度,要火燭收手是不可能的。
火焰無情,困在火蓮中的楠竹衣衫破裂,頭發已被焚燒成虛無,甚至他體內的靈氣波動也虛浮不定,生命氣息也在火焰吞噬下漸漸流逝。
這一幕,令得那偉岸男子麵色更加陰森,若是在彆處,他早就暴跳如雷、悍然出手,但這是萬華盞會,而他也是宴席的東道主。
他強忍怒氣,淡淡說著:“得饒人處且饒人,收手,何必鬨得大家不愉快?”
那紅袍男子麵色平靜,似乎看不出喜怒,但他的心中卻泛起了絲絲漣漪,“元城主,在擂台的規則中,似乎沒有因弱小而阻止彆人出手的一項吧,我可記得踏上之後,生死好像不論。”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炎兄何必跟其一般見識?本城主從未求過彆人,今日但求你這一件事。”偉岸男子鄭重說著,這是他首次出現的誠懇表情。
“哦?元城主還會求人?這道是件稀罕事。”紅袍男子調侃說道,他的心中卻出現得意,星河之都的城主、疆使侯爵、貨真價實的血嬰境強者,能看到他在自己麵前認慫,這令其很是享受。
“你還想怎樣?”偉岸男子皺著眉頭,恐怖氣息釋放而出,使得方圓十丈內的靈氣陡然凝固,天地間的溫度急劇下降,即便那火蓮在持續不斷的釋放出恐怖高溫,也無濟於事。
“罷了罷了,元城主的麵子,我炎某豈敢不給。”紅袍男子擺了擺手,又看著那盛氣淩人站立在擂台上的火燭,傳音說道:“燭兒,此戰到此為止。”
那火燭聞言,目露異色,然後冷哼一聲,“小子,算你走運,滾回去去見你的主子吧!”
他袖袍一揮,那燃起的火蓮再次綻放,露出一道狼狽身影,然後迅速逃竄而去。
“此戰,火燭勝。”偉岸男子說道,沒有蘊含絲毫情緒。
當楠竹怯弱的回到元辰身旁時,後者微微說著:“這戰不怪你,你無需承擔後果。”
楠竹臉上露出驚訝之色,然後立馬感激道謝。
當首戰結束之後,餘下的四十九個擂台陸陸續續地有人登場,當林子軒出現在其中之一時,那元辰在望到其出現之刻,眼眸瞬間陰寒,然後變得憤恨,猶如發狂的野獸。
“不識好歹!既然你執意找死,那麼本少成全你。”
自他的身上驟然間爆發出強悍的波動,使得楠竹瞳孔收縮,更有一種畏懼,這種感覺源自本能。
在他邁步而出時,其腳步懸停在空中,然後看著那出現在林子軒擂台上海藍色頭發的健碩男子時,遂得攥緊了拳頭。
“海騰!!”他目光一凝,然後雙手緩慢鬆開,自語說道:“也罷,讓給海騰也好,那日你與七曜聖蓮的突然消失,可令得他怒不可遏。”
擂台上,當林子軒看著那健碩男子邁步所帶來的恐怖威壓,心中苦笑無語,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招惹了這尊煞星?
“聽說你叫林子軒?”海騰平靜地望著他,但自其身上散發出的波動卻越來越強烈。
“我來此隻為問一事,七曜聖蓮的消失有沒有關?”他麵色嚴厲,聲音充滿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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