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北疆之域,擁八萬重山,囊四千座城,此刻,在萬華盛會落幕後,整片地區,風起雲湧。
無論是青年才俊,亦或是老少婦孺,那林子軒與夏浩初之名,於他們而言,如雷貫耳。
甚至,有坊間傳聞,那兩人生得玉樹臨風、俊美若妖,一時間,帝國大量花季少女春心蔭動,紛紛將其設為自己擇偶標準,令得無數修士妒火中燒,但卻束手無策,隻得叫苦連天。
兩人顯赫的戰績引得帝國皇城都為之轟動,尤其是那些處於一等宗門邊緣的勢力,在得之其還未婚配的消息,徹底瘋狂,他們紛紛將各自優秀貌美的後輩女子送出,快馬加鞭,連夜趕至天瀾之城,希望後者能見上一麵,留下個好印象,最好是一見鐘情,洞房花燭。
林子軒與夏浩初皆是天縱之資,擁有無限潛力,血嬰境界對他們來說,隻是時間問題,若是能將其拉攏過來,那麼成為超級勢力,便是指日可待。
那些宗門老祖在得知消息後,也激動萬分,紛紛出關,在大殿內焦慮等待,甚至他們食不知味、夜不能寐,終日盼望著車隊到來時能多出一人。
熱情的迎親人馬在行到天瀾之城腳下,皆吃了閉門羹,但奈何人數太多,剛開始由副城主薛淼進行回絕,然後交代給了千夫長及百夫長,最後已經無人迎接,隻有少數士兵在維持著秩序,畢竟,林子軒與夏浩初都無二意,在他們心中,修煉才是王道。
此刻,駐守在南脈山穀的數千帳營之中,一道身穿青衣長衫氣度超凡的英俊青年正在談笑風生,其旁,圍繞著數十道身影,自他們周圍彌漫出強大波動。
隻見一個身材魁梧的壯實男子走向前,他是黑澤,那日痊愈之後,他的修為突破至血靈境九重,成功晉升為百夫長,他那雙憨厚的眼神打量著眼前這位風度翩翩的傳奇人物,似充滿不解,疑惑問道。
“夏大哥,門外那些千金小姐一個一個長得水靈白嫩,一點也不富態,也不知那些人的眼光怎麼會這麼差勁?”
他耷拉著腦袋,有些想不明白,十分鬱悶。
諸人聞之,哈哈大笑,唯獨嶽鱗的麵容莊重嚴肅,他似乎堅定不移的支持黑澤想法,勸說道:“要我說,那些妮子就像瓷娃娃一樣,不夠穩重,夏大哥,如果你有想法,我把我妹介紹給你,她雖算不上國色天香,但也知書達理。”
“哈哈哈……”眾人忍俊不禁,竟狂笑起來,唯有黑澤目放精光,他聽說嶽鱗的妹妹膀大腰圓,生來一副富貴像,最重要的是脾氣火辣,跟他趣味相投。
“嶽師弟心意,夏大哥心領了。”夏浩初拍了拍嶽鱗肩膀,目光儘顯慈愛。
“你還是介紹給小黑熊吧,沒看到剛剛他看你的眼神,連口水都快要流出來了嗎?”華窯打趣說道,他身為千夫長,黑澤歸他管轄。
“那林師弟,你意向如何呢?”嶽鱗充耳不滿,將目光看向林子軒。
諸人轉身看向那道清秀麵孔,隻見後者有些驚訝,支支吾吾說道:“啊?小弟還沒……沒成年。”
“撲嗤!”
眾人大笑一聲,整片軍營,其樂融融。
……
天瀾之城的渾雲戰閣,一道充滿威嚴但略顯滄桑的中年男子身影端坐在首台位置,其下,在那錦織鏽緞的火紅地毯上,站著一個麵如冠玉、風度翩翩的俊美青年,此時,那男子愁眉鎖眼,似乎有些猶豫不決。
“你說子軒他是琴公子的弟子??”祁乾明眉間緊蹙,驚訝問道。
“千真萬確。”俊美青年微微一笑,從容淡定。
祁乾明踱步向前,鋒芒逐漸內斂,好一會兒,才緩和過來,自語說道:“怪不得子軒琴律造詣如此出眾,也罷,既然是琴尊弟子,我祁某也不挽留,隻不過,待玉黎侄兒回去稟報時,告訴琴公子一聲,當年的情,祁某誓死不忘,若有需要,我可隨時為之赴湯蹈火。”
“祁城主義薄雲天,您的心意,晚輩定當傳答給師尊。”俊美青年拱手抱拳,鄭重答道。
祁乾明點了點頭,他向前揮袖,兩道隱於牆中的灰袍身影顯現而出,其後,跟著一個清秀少年,那人模樣,正是林子軒。
“玉師兄?!”林子軒看著那熟悉麵孔,內心一股暖意流出,當年的他,可是處處依靠著前方青年照料。
“小師弟,近來過得可好嗎?”玉黎目光閃過一抹愧疚之意,那日,當得知其身隕消息,他如遭變晴天霹靂般,心情陷入低穀,久久不能平複,如今見他安然無恙,讓得他激動不已。
玉黎快步向前,狠狠地抱住那道身影,然後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股驕傲興奮的自豪神情在他眼中流轉。
“不愧是我的小師弟,年紀輕輕,便奪得這萬華盛會的第一,師尊他聽到的話,一定會很高興的。”
林子軒沒有說話,一股思念之情占據他的腦海,當年,他萬念俱灰,是師尊幫他重拾信心,其在自己內心的地位,如銅牆鐵壁般,不可撼動。
此刻,祁乾明看著那張清澈麵孔,那時,他見其第一麵時,便覺此子身上有淩雲之誌,絕非池中之物,如今皺鷹已經展翅,自己是時候放他翱翔蒼穹,當然,夏浩初也是。
“子軒,你過來一下。”祁乾明向之招手,林子軒看了看那充滿著威嚴的中年男子,走向前方,有些不知所措。
“子軒,我與琴公子乃生死之交,當年我倆從上古遺址走出,一人各得一物,他得了一枚玉製令牌,而我得了一塊虎形兵符,然而,我日夜參透,始終未能明悟其意,如今,你為軍營立下了汗馬功勞,此物,我便贈於你,希望你能有所收獲。”祁乾明看著眼前少年,囑咐道。
林子軒瞬間會意,向前一拜,接過了兵符,同時將空間吊墜中琴公子交付的玉製令牌取出,詢問道:“祁伯父,師尊讓我來此,是為道魔琴,不知可否讓晚輩看看?”
祁乾明看著那古樸令牌,神色迷離,像是在回憶,緩緩說道:“嗬嗬,當年我與你師尊不也是在那危機四伏的洞府之中搜尋了七天七夜,除了這令牌與兵符之外,彆無他物。”
“至於那道魔琴,或許是感知到我等凡夫俗子身上的氣息,早早躲去,不肯現世。”他像是在自嘲,又像是在緬懷什麼,當年的遺址探寶,他的許多手足兄弟都葬在那石洞之中,魂飛魄散。
玉黎向前,像是察覺出林子軒的不安心緒,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師弟,修行之路,任重而道遠,我輩修士,當腳踏實地,砥礪前行,才能證道於天。”
這一瞬,林子軒想過了很多,他的心情在慢慢平複,他不再是當初那個對前途迷茫的乳臭少年,他有了方向目標,他會為之不斷追逐。
在與祁乾明進行一番暢談,林子軒返回軍營與夏浩初等眾將士進行告彆,然後便隨玉黎走出了天瀾之城,同時,向著前方風馳電掣的奔趕。
林子軒抬頭,看著身旁青年焦急的麵容,不解問道:“師兄,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
玉黎停住了腳步,麵色變得冷峻起來,空氣中彌漫著沉重壓抑的氣息,隨即,他看向林子軒,鄭重說道:“還記得你入天原學院時參加的試煉嗎?”
林子軒點了點頭,接著,玉黎的目光變得鋒利,聲音漸冷。
“不知是誰走露了風聲,我天原學院十年才開啟的星源洗禮,被他媽狗屁的皇族過來插手,奪了我院弟子名額不說,還打傷了我院弟子,如今,他們氣焰囂張,沆瀣一氣,竟妄圖將我們進來的弟子全部趕出,自己獨吞機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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