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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早,阿七到了前堂,不見元旻,隻有武煊對著幾盤雞鴨牛羊大快朵頤。
武煊出身武將世家,胃口一直極好。見她進來,忙吩咐人擺碗布菜,又親自夾了一塊熱氣騰騰的炙羊肉到她碗裡。
“早啊”,阿七招呼道,“大清早吃這樣葷?”
武煊笑道:“加那倆菜是給你的,再過半月就是榮國的冊後大禮,你多吃些,莫到時撐不起禮服。”
阿七懨懨:“我一介白身,去什麼大典,穿什麼禮服?”
武煊:“四哥一早出了門,說是快則十天,慢則半月才能回來,如趕不上,你到時替他。”
於是半晌無話。
慢慢咬著油滋滋的羊頭肉,阿七歎了口氣。
那僥幸的十多年好日子,真如黃粱一夢,一朝醒來,所有前程、光耀都蒼黃翻覆。
當年,元旻看著其他伴讀一個個歸家,便忖度著,為阿七挑一支絕嗣的中等貴族入繼,賜個好出身留待新朝。
是的,新朝。
先王在時,大家都知道他會立元旻為儲。因為元旻不僅是嫡長子,還是所有王子中天份最高、最勤勉的。
先王對元旻寄予厚望,不但支持他結交世家、培植勢力,還多次讓年幼的他代行邦交、留朝監國;待元旻長大些,更是讓他持兵符、巡幸八方軍營。
甚至,元旻的住所興慶宮被稱為“東宮”,他也被授予僅次於聖旨懿旨的行令權——東宮令。
所有人都深信不疑,再等上幾年,先王年邁力衰之後,就會立元旻為儲。
如果沒那一場接一場的意外……
四年前,征和十九年的冬天格外寒冷,先王最寵愛的崔夫人攜膝下二子謀逆。不知怎地走漏了風聲,叛亂未起便已平複。崔夫人被幽禁於浮玉宮,除了崔氏極受信重、又與崔夫人迅速切割,幸免於難,其餘亂黨皆被夷三族。
二、三王子當著昭王的麵,自戕身死。溫熱的頸血噴了先王滿臉滿身,他急痛攻心,當即噴出一口心頭血,往後栽倒。而後,身體便一天不如一天。
征和二十年夏,先王命年僅十六的元旻西行巡軍。出發前夜,先王去馮姮居住的景和宮擺了家宴,召元旻小聚。
宴罷,大半輩子不曾關懷過元旻、隻考校他功課與政績的先王,忽醺醺然道:“阿旻,再給爹爹彈一曲罷。”
阿七當時也在,發現一向穩重的元旻,聽到這從未有過的軟話、愣了一愣。
那是他們與先王的最後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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犒軍的前兩月很順利,到了與榮國英平郡接壤的上陽,元旻與武煊久彆重逢,千杯嫌少。
那夜陡生驚變。
先有一小隊榮國士兵襲營刺探,可那隻是個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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