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等了這麼久,謝泓衣大概是約不出來了。
單烽把傘護在懷裡,肩上落滿了雪,又立了一會兒,轉頭要走,忽而瞳孔一縮,大步飛奔起來。
楊柳岸,孤舟一芥,從翠色深處漂來。
舟中人佩了幕離,帽裙雪霧似的盈在身周,人雖不動,藍衣袖卻垂在湖冰上,徐徐生波,涼風催開水蓮來。
單烽目不轉睛地看著。
不是做夢吧,真約出來了!
謝泓衣今日穿得格外簡素,藍衣外隻披了件素緞罩袍,人顯得清瘦許多,肅殺之氣頓減。
可即便如此,也逃不過他的眼睛。
小舟底下沒有水,也不借風勢,卻能在冰上飛快漂行,眼看就要一掠而過了,單烽已躍到了船頭上。
小船吱嘎頓住。
“都來了,怎麼見了我就跑?”
單烽道,頭一低,霎時間,身上的積雪全衝謝泓衣撲了過去。
“……”
積雪被影子抽了個粉碎,寒煙彌漫。
謝泓衣一手扶著幕離,朝他看了一眼。
素紗背後的眼睛明亮得發寒,就是怎麼看,都不含善意。
從昨日傳夢後,夢中的景象就頻頻在單烽眼前晃動,這會兒就連對上謝泓衣的眼睛,都有種近鄉情怯之感,心跳也加速了。
單烽亡羊補牢,把傘一撐,拋在半空,懸住了。
“下雪天,還是得打傘。”
謝泓衣道:“你很閒?”
單烽道:“陪謝城主散心,也是我職業所在。”
謝霓等了一會兒,道:“沒有了?”
單烽一頓,道:“那兒還有片荷花……我給你摘蓮蓬?能當酒杯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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