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讓辭伸手撫摸兩下白馬的馬臉,溫聲安慰:“沒關係,晚晚畢竟是專業選手。”
今晚有原本贏了的好心情,突然像吞了蒼蠅,難受得吞不下,吐不出。
她掃了眼高妍,懶洋洋地道:“你太緊張了,全程過度授銜,馬兒不舒服,當然不願意跑。”
高妍噎了噎,隨後往沈讓辭身邊站站,狀似不太好意思地跟他說:“第一次跟專業選手比,有些緊張。”
沈讓辭眉眼隨和,偏頭應了聲,瞧著很是包容。
被高妍牽回來的白馬,站在黑棗身邊。
黑棗是一匹通體黑亮的弗裡斯蘭馬,神態驕傲、優雅。
乍一看,與沈讓辭的白馬挺般配,可惜剛剛騎這馬的人,讓今挽月很不爽。
白馬打了個響鼻,主動伸過馬頭親近黑棗。
黑棗高傲地將頭撇到一邊,甚至能從眼神中看出不屑。
這讓今挽月覺得扳回了一局,骨子裡的壞勁兒突然冒出來。
她勾勾唇,偏頭望向沈讓辭,一派天真地問:“讓辭哥,高助理說你現在的馬術很好?”
沈讓辭微笑:“班門弄斧而已。”
今挽月疑惑道:“可是我記得,讓辭哥不會馬術。”
她突然靠近沈讓辭,清純的小臉卻狡黠又壞:“所以,讓辭哥是為了什麼苦練馬術呢?”
高妍臉色一變,聲音重了重:“今小姐!”
今挽月當然不會自作多情認為沈讓辭是為了她而學習馬術,她就單純想膈應高妍。
沈讓辭頓了頓,視線落進她靈動的眼裡,磁沉的嗓音多了幾分無奈:
“我希望晚晚再想找我切磋的時候,不會掃興。”
“……”
今挽月臉上的小得意當即僵住。
當年她故意纏著不會馬術的沈讓辭陪她練馬,害他從馬上摔下沙地,又被她安排好的同伴嘲笑。
沈讓辭一個男人,就一點不記恨?
高妍冷哼一聲,涼涼反問:“今小姐滿意了?”
今挽月收放自如地掃過去,嬌笑:“原來你是真嫉妒。”
“你!”高妍忙看了眼沈讓辭,臉都被氣紅。
她轉而換了個話題:“讓辭,這次趙總的生日宴,還是我陪您參加嗎?”
這話一語雙關,是在告訴今挽月,過去每次出席這種場合,沈讓辭的女伴都是她。
今挽月此刻已平靜下來,對此一臉的無所謂。
沈讓辭開口:“你跟張助理一起。”
高妍不甘心地瞥了眼今挽月,知道沈讓辭是什麼意思。
今挽月沒什麼反應,直接道:“讓辭哥,我不去,不用因為我改變你的行程。”
沈讓辭目光落在她臉上,幽邃沉靜。
從越野場出來,今挽月又去看了看紅棗,打道回府。
後麵幾天,今挽月都在馬場訓練,跟沈讓辭也沒再見麵。
趙景行生日前兩天,今挽月從馬場回來。
剛走進客廳,一個茶杯就衝她砸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