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到休息室,今挽月因為洗手間的事情,心情煩,又找人要了幾杯調酒。
這會兒是真有些醉,醉得快分不清她與沈讓辭的關係,是在當年,還是現在。
她不讓,沈讓辭也沒強求,隻拉住她手臂,拿出打濕過的手帕,溫柔地在她脖頸、肩膀擦拭。
男人垂著眼,專注而細致,仿佛在對待什麼精確到微厘的珍貴作品。
今挽月愣了愣,突然啪地打開他的手,往外跑去。
隻有沈讓辭知道,她特彆厭惡男人的觸碰。
她不喜歡這種唯一性,又不得不承認,在沈讓辭幫她擦拭後,自己渾身都輕鬆了許多。
開門出去,高妍等在外麵,她看了眼今挽月,而後抿唇看向沈讓辭:“沈總。”
沈讓辭頷首:“將晚晚扶上車。”
高妍不太情願,但也隻能順從地將今挽月接過去。
今挽月一看是她,當即眯起眼,“你是不是嫉妒我?”
高妍:“……”
她不回答,今挽月自顧自下結論,哼道:“你就是嫉妒我!”
高妍氣得臉皮都繃緊了,抓著她手臂的手握緊。
今挽月立馬嬌氣叫出來:“你捏疼我了!”
高妍:“……”
沈讓辭笑著搖搖頭,伸出手:“還是給我吧。”
高妍低眉柔笑:“還是我來,沈總跟今小姐如今總要保持分寸,不然又該讓人嚼舌根。”
沈讓辭抬眸,宴會未散場,周圍紅男綠女,氣氛還高漲著。
趙景行越過周圍一群美女,笑著向他揚了揚酒杯。
沈讓辭微微蹙眉,點點頭,溫聲:“你說得對。”
聽見他們的對話,今挽月遲鈍地眨了眨眼睛,突然不知道哪來的勁兒,將手掙脫出來,兀自踩著小高跟腰軟腿軟地往外走。
她是醉了,但腦子還清醒著呢。
原來人家也不想跟她有瓜葛,她自作多情什麼呢。
但人就是賤的,回國前今挽月想得好好的,這次絕不能再招惹沈讓辭分毫。
偏偏聽他一口一個妹妹,還要跟她保持分寸,她骨子裡的劣根性,又開始蠢蠢欲動。
沈讓辭一路跟在她身後,幽邃的視線從未從她身上移開過,直到她上車。
今挽月懶懶地靠在後座,察覺到男人從另一邊坐過來,她忽然扭身,猝不及防湊到他跟前。
酡紅精致的小臉就在沈讓辭眼前,小巧的鼻尖幾乎快抵上他的薄唇。
帶著酒氣的溫香縈繞在兩人的呼吸之間,像撩撥致命的鉤子。
沈讓辭不動聲色垂眸:“晚晚想做什麼?”
今挽月眯起眼,伸出小手在他身上胡亂摸索。
沈讓辭握住她的手,喉結悄無聲息滾動,再次重複。
“晚晚在找什麼?”嗓音變得暗啞許多。
今挽月似乎感受到什麼,反手握住他手指,按住那冰涼而做工粗糙的銀質素戒。
她媚眼迷離地盯著男人的臉龐,冷不丁質問:“沈讓辭,你為什麼還戴著這枚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