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不會恨晚晚。”
今挽月忽然被蛋黃噎了下,頓了頓,扭頭睇眼看他:“就隻有恩情?”
沈讓辭如墨的雙眸,透過銀絲眼鏡望進她眼底,嗓音慢條斯理:“晚晚還想有什麼?”
對上男人平靜的目光,今挽月放下勺子,忽然側身靠近他。
她將心裡所有的複雜情緒全都化作惡意的撩撥,唇瓣若即若離在他耳邊,嬌喃軟語好似撒嬌:“讓辭哥還記不記得我的成人禮?那樣也是恩情?”
今晚月烏黑的眼睛狡黠任性,又勾人如春水,與她那副單純無辜的皮相極為不符。
她清晰地感知到,自己此刻有多不清醒。
但她無法控製,就好像靈魂本性中,有一股勁兒驅使著她這樣做。
提起當年荒唐事,沈讓辭沉默下來,頃刻,他低沉開口:“那是我的錯誤,所以更要彌補。”
一股無名之火,讓今挽月倏地坐回來,冷眼嬌哼:“我才不需要你的彌補。”
誰稀罕他的恩情,彌補。
沈讓辭歎息:“晚晚,抱歉。”
這幅正人君子的模樣,讓今挽月真恨不得像當初一樣,撕開他的麵具,露出底下最洶湧的欲望。
今挽月盯著沈讓辭看了會兒,理智壓下滋長的惡意,恢複了慣常慵懶的敷衍,“你走吧,我不需要你陪我吃。”
沈讓辭到底沒直接走,而是將米酒荷包蛋吃完後,才起身離開。
今挽月坐在島台邊,盯著碗中剩下的甜湯發了好一會兒呆,才皺皺眉,走出廚房。
她心不在焉,穿過客廳,都沒發現坐在沙發上的今禮誠。
“讓辭送你回來的?”
今禮誠看她招呼不打直接就往樓上走,才皺眉出聲。
今挽月一頓,回頭瞥了眼:“嗯。”
今禮誠:“今晚你跟商焱在一起?”
今挽月知道他又想說什麼,語氣帶上點不耐煩,“是,怎麼了?”
今禮誠沉下臉,嚴肅地道:“我早跟你說過,讓你跟他斷了!為什麼還沒斷?”
今挽月眼睛眯笑:“不是我不想斷,是斷不掉呀。”
今禮誠:“我不管你怎麼斷,都給我趁早斷了!彆叫讓辭覺得你是什麼三心二意的人。”
今挽月就不懂了,偏頭倚在欄杆上,輕嘲:“就非得讓我去勾引他?您知不知道人家身邊有人了,讓我去自取其辱?”
也就不清楚的人覺得沈讓辭斯文儒雅,脾性溫和,想當初她廢了多大勁,才走進他的心。
如今他對高助理那麼明顯的維護,已經上很清晰的偏愛。
“有人又怎又?那就把他搶回來!”今禮誠不容拒絕地下達命令。
“你跟他青梅竹馬、朝夕相處那麼多年,要是連半路上的女人都抵不了,養你還不如養個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