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時,老爺子詢問了兩人的馬術事業,順勢問:“阿焱跟挽月什麼時候回y國?”
商焱母親錢蕊不太高興,兒子剛回國不久,老爺子就想趕他出國。
他們出了局,這是連爺孫情都不顧了?
商焱看了眼今挽月,不動聲色:“過幾天就回。”
老爺子還沒來得及滿意,今挽月緊接著就說:“我打算就留在國內。”
老爺子當即皺眉:“你剛在國外闖出點成績,突然回國不可惜?”
“況且歐洲馬術資源,國內可比不上。”
這時,商柏遠也偽善開口:“是啊,我看了挽月前些天的比賽,有你媽媽那時的風采,可惜你媽媽當年中途放棄,你可不要走她的老路啊。”
有錢人都愛送子女學馬術,商柏遠年輕的時候,也是數一數二的馬術選手。
跟今挽月媽媽,還有她老師,都是熟知舊友。
提及已逝的媽媽,今挽月抬眼,遊刃有餘地道:“媽媽要是知道我留在國內,一定會為我驕傲。”
“因為她的夢想,是想讓馬術不再成為國家體育界的短板,我也一樣。”
商柏遠笑著搖搖頭,隻覺得年輕人的發言過於天真。
他年輕的時候是真的熱愛馬術,但這麼多年,到底還是被商場利益熏陶,覺得那不過是消遣。
但今挽月一下子將話題抬高到國家榮譽的層麵,商老爺子和商柏遠倒也不好再反駁。
這時,商焱他爸突然咳嗽起來,整個人虛弱得直喘氣。
錢蕊忙關切:“嘉恒,怎麼樣?”
她眼睛一紅,回頭朝商老爺子抱怨:“如今今氏有難,這孩子哪還有心思出國呢。”
“更何況,國內馬術資源不行,那不還有我們嘛。”
“是不是啊大哥二哥,大嫂二嫂。”
錢蕊想著,留一個在國內也行,經常叫姑娘回老宅坐坐,也能膈應死大房。
她這話將火燒到了所有人身上,一下子沒人說話。
老爺子沉著臉不高興,今挽月如果她在國內,跟沈讓辭之間總會有人說道。
他丟不起這個臉。
照理說,今家的女兒他管不著,但也不是不能向今氏施壓,逼今禮誠將今挽月送出國去。
原本中午的其樂融融,到這會兒,變得快要不歡而散。
沈讓辭忽然緩聲開口:“國內如今的馬術雖然不如歐洲,但資源對阿焱與挽月來說,並不是問題。”
“何況,他們總歸要回國,總不能在異國他鄉一輩子。”
這話是說給老爺子聽的,不管流言蜚語如何,商焱都是他孫子,不可能真的放任不管。
錢蕊立馬紅著眼附和:“就是啊爸,阿焱可是您的幺孫,您就舍得他一輩子在國外?”
有沈讓辭這麼一句,老爺子也再沒話說,擺擺手,“你們大了,都隨你們吧。”
二嬸付倩不太滿意這個結果,眼神在飯桌上轉一圈,突然落在沈讓辭脖頸上,詫異開口:
“呀,我們老宅有蚊子嗎?讓辭脖子都被咬了?”
所有人齊刷刷地看過去,全都盯著沈讓辭脖子上那點紅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