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禮誠在出差,當晚的雨很大,雷聲震耳。
半夜他的房門被敲響,小姑娘抱著她的枕頭,站在他的門口,掛著眼淚望他:“讓辭哥,我怕打雷。”
那是第一次,他沒守住心,讓她進了他的房間,整夜未眠地陪她睡覺。
某些東西,一旦開閘,就再也關不住。
自此,小姑娘便得寸進尺,一發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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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今挽月回今家。
今禮誠在家等著她,她兀一進門,便衝她怒吼:“你去商家老宅了?”
“我讓你跟商焱斷了,你倒好,一聲不吭就跑去見了商家人!翅膀硬了是吧?”
今挽月瞥他一眼,隨後把包遞給傭人,遊刃有餘地笑:“您以為我去商家是為了商焱?還不是為了見您親兒子沈讓辭呀。”
聽見她這話,今禮誠雖然仍舊不滿,但臉色好上不少,斥道:“什麼親兒子!”
“讓辭什麼反應?”
今挽月歎了口氣:“還能什麼反應?”
她伸出手,晃了晃手腕的玉鐲,“他還送了我見麵禮呢。”
今禮誠多看了兩眼這鐲子,皺眉:“你突然跑去商家,讓辭作為商焱大哥,麵子上他當然不能多表現。”
今挽月往沙發上一癱,隨口提道:“哦對了,商老爺子還打算讓他聯姻呢。”
“對方是溫家的姑娘,您拿什麼跟人家爭?”
今禮誠自有辦法,“我已經給讓辭提過了,改天你去長空,跟著他學習段時間。”
今挽月抬手欣賞著沈讓辭送的鐲子,對此沒什麼反應。
瞧她這副不上心的樣,今禮誠板著臉耳提命麵:“你給我爭氣些,借這個機會生米煮成熟飯,溫家那丫頭回來了又怎樣!”
今挽月嘲弄彎唇,卻是一口答應:“好啊。”
今禮誠意外地看她一眼,對她不放心,警告了一句:“彆給我耍心眼,今氏要是完了,對你沒好處。”
今挽月如今改主意了,倒挺樂意去纏沈讓辭的,但也不能影響她自己的事。
於是父女倆達成協議,以後她上午去馬場訓練,下午再去長空集團。
正好現在夏天,下午天氣熱,她也不想訓練。
去長空報道這天,今挽月上午訓練提前結束,準備早一點去長空。
她從馬上下來,取下頭盔、手套,一抬眼,就瞧見西裝革履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場地外的男人。
牽著黑棗走過去,她像往常一樣自然地打招呼:“讓辭哥,你怎麼來了?”
仿佛上次她親吻他的事,不存在一樣。
沈讓辭站在日光下,讓他顯得更加的和煦,如沐春風。
他注視著她,微笑:“我來接晚晚去公司。”
今挽月嬌氣病犯了,小臉掛著假惺惺的歉意,“不好意思哦,我得回家洗個澡。”
“訓練一上午,我可不想熏到讓辭哥。”
沈讓辭的目光掠過她細汗津津的發際、鼻尖,似乎連烏黑的眼睛也被汗水浸濕。
往下,胸口馬術服的襯衫布料也被汗水浸濕,黏在肌膚上,微微透出柔軟圓潤的弧線。
事實上,汗水並沒有影響她的美,反倒透出一種生機勃勃,又純欲的吸引力。
頃刻,沈讓辭移開視線,溫聲:“我在馬場有一間單獨的休息室,我帶你去。”
今挽月輕笑:“我倒是忘了,這可是讓辭哥的馬場。”
她很熟練地得寸進尺,“那以後我可以天天用嗎?”
這話聽起來不覺得,細究起來就很曖昧,一個女人每天用另一個男人的休息室、浴室。
就像在占有他的私人空間。
沈讓辭頓了頓,話裡透出兄長對妹妹的縱容,“晚晚不用跟我客氣。”
今挽月興味索然,她將馬安頓好,跟著沈讓辭去他的休息室。
休息室裡生活用品很齊全,裝修也不是馬場原有的風格,說是休息室,更像一套經常居住的房子。
今挽月將自己的衣服扔在沙發,打量了一圈,看來高妍所言非虛,沈讓辭的確經常來馬場。
去浴室前,她故意沒拿自己的衣服。
洗好後,她將浴巾隨手係胸前,在熱氣氤氳的浴室裡淺吸口氣,隨後將門打開一條縫,嬌聲往外喊:
“讓辭哥,我衣服忘了拿,能不能幫我拿一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