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將先前烤好的肉夾起，在燒烤架上鋪了新的烤肉，並未撒辣椒粉。
“不。”
柳扶弱邊吃邊哭，“我要吃。”
她咽下嘴裡的五花肉，哽咽道：“這也太好吃了。”
紀清晝：“……”
想必柳扶弱和叛逆小黑蟲會有許多共同語言。
都是要吃不要命的。
紀清晝想著，將先前烤好的肉，不動聲色塞進了聊天群裡。
雖說還沒到二妖的飯點，但可以當額外加餐。
生活中總要來點小驚喜嘛。
瞥了眼聊天群裡秒回，在那高興得大叫的叛逆小黑蟲，以及嚷著讓叛逆小黑蟲彆吃獨食的禿毛小雞，紀清晝勾了勾唇角。
收起聊天群，紀清晝又去給柳扶弱烤了盤不加辣的肉。
隻是燒烤架上仍殘餘些辣味，柳扶弱吃得倒吸涼氣，但不會邊吃邊哭了。
看她的樣子，似乎還挺喜歡。
紀清晝默默給她遞了杯煮好的牛乳。
“謝謝前輩。”
柳扶弱已經數不過來，自己對紀清晝說了多少句謝謝。
“小事。”
紀清晝也邊烤邊吃，偶爾喝口牛乳解膩。
很快，兩人吃飽喝足。
“前輩，我是水靈根，我幫你洗餐具。”
柳扶弱見紀清晝準備清掃現場，立刻站了出來。
她都飯來張口了，哪能讓紀清晝收拾殘局啊？
紀清晝也沒拒絕，由著她去做。
隻是當柳扶弱摔了她三個盤子後，紀清晝默默拉住了她：“放下吧，我來。”
柳扶弱自知理虧，乖乖退到一邊，不忘解釋：“前輩，我平時不太做這些事，但隻要多鍛煉，我也可以的！”
“嗯，我相信。”
紀清晝點頭，但她不會把自己的盤子送給柳扶弱當鍛煉工具。
柳扶弱聽了紀清晝的話，卻高興地笑起來。
原本還布著烏雲的臉，瞬間陽光明媚，她又道：“前輩，這是盤子的錢。”
紀清晝正打出一個水卷訣，看著碗筷自動清洗乾淨。
聽到柳扶弱要賠盤子錢，剛要拒絕說不必，畢竟三個盤子都是瓷的，加起來不到百文。
可她話沒出口，柳扶弱已經將一個靈石袋懟到她跟前。
靈石袋半開著，一眼便看見裡麵正散發七彩光澤的上品靈石。
就這一袋，少說也有五六十！
紀清晝拒絕的話哽在喉嚨。
修仙界的通用貨幣是靈石，分為下中上品，以及十分稀少，幾乎不會流通在外的極品靈石。
一百塊下品靈石，可兌換一塊中品靈石，一百塊中品靈石，可兌換一塊上品靈石。
紀清晝送郝師姐的一瓶補靈丹，價值兩千下品靈石，可兌換二十中品靈石，連一塊上品靈石都無法兌換。
柳扶弱出手便是數十塊上品靈石，隻為賠紀清晝三個盤子。
什麼叫壕無人性？
這就叫壕無人性！
空有寶山，卻沒幾塊上品靈石的紀清晝沉默了一秒，才推開靈石袋，婉拒道：“那三個盤子隻是在凡間路邊小攤買的，值不了幾個錢。”
誰料，她話落，柳扶弱竟淚汪汪地看著她：“前輩，你果然是個好人！”
紀清晝：“？”
她被發好人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