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久前的挑戰賽,我和汲塵交流過。”
“雖說,他那鬼性格,讓我琢磨不透。”
“但是冥冥之中,我有一種感覺——”
“像他那樣的人,或許不會直接將自己的積分鎖死。”
“就是一種很奇怪的心態……”
“明明【積分鎖定】後,才更安全。”
“但他偏偏不願意那樣做,因為一旦鎖定,便無法更改,也等於沒有了後路!”
枉伶確實對汲塵不太了解。
於是也無法判斷,江異這個推測的可能性有多少。
但是,既然江異這樣分析,說不定他是有一定把握呢?
那麼……
枉伶開始以“汲塵的積分沒有被鎖定”這個邏輯基點,重新思考。
不過,不等她思考,江異便直接將自己的分析,主動分享:
“其實5道【積分鎖定】的公告響起時,我就有想過,汲塵沒有鎖他自己的積分的話,那麼第5道公告,是誰的積分被鎖定了?”
“當時我沒有想到答案。”
“但是後來,我想到了——”
“那個人,就是肩樓!”
“我們六大陣營的合作,早在汲塵預料之中!”
“也就是說,三次【積分清零】後,遺留下的一個肩樓,是他為我們準備好的!”
“我們以肩樓的積分為邏輯基點,去進行操作的話,不論怎麼推理,結果一定會失敗!”
“因為肩樓的積分,被鎖定了,根本無法操作!”
“所以我剛剛說,汲塵預判了你的預判!”
“就算你預判到,他沒有換肩樓的身份,那麼你的行為,也僅僅是,號召所有選手,去操作肩樓的積分。”
“但這樣做,是沒用的,因為肩樓積分被鎖,無數【積分翻倍】用在他身上,全部浪費!”
說到這裡,枉伶才徹底理解,江異剛剛說的,汲塵預判了她的預判,是怎麼回事!
不過,判斷失誤,她也並不氣餒。
心理博弈類的問題,最關鍵的,是知己知彼。
她對汲塵並不了解,會判斷失誤很正常。
於是現在,她又順著江異的這個推理,重新組織邏輯。
不過,這新的邏輯,江異也已經想好了,又主動分享道:
“假設我分析的是對的,那麼我們現在已知的情況是——”
“肩樓的積分被鎖定,無法被操作。”
“我們想要找到可以操作的積分,隻剩下一個選擇——”
“那就是汲塵!”
“但是,直接操作汲塵的積分,就萬事大吉了嗎?”
“不!”
“我們與汲塵,還有一道博弈,是【身份互換】!”
“你現在應該能想到,汲塵的【身份互換】,沒用在肩樓身上,具體是用在哪兒了吧?”
枉伶當然秒懂:“他的【身份互換】,用於保護他自己的積分去了!”
“有可能,他將他自己的身份,和某個人互換!”
“這樣,我們瞄準他沒有鎖定的積分去操作的時候,卻很可能,是換到了其他人的積分!”
“當然,還有更高一層的邏輯是,汲塵又預判了我們的預判。”
“表麵上讓我們以為,他換了自己的身份……”
“可實際沒換……”
當然,這個邏輯,枉伶隻是隨口一提。
江異也笑道:“已經走到這一步,就沒必要再考慮更複雜了。”
“我們就按照,汲塵用【身份互換】,將他自己的身份,和某個X互換來推理。”
“那麼現在新的問題又來了——”
“我們依舊要找出那個X,推理出汲塵的身份,到底和誰互換了!”
說到這裡,枉伶皺眉:“我們的時間……”
江異眉梢一挑:“放心,在我這裡,時間還夠,但是也不多。”
“我們隻要把推理做到位了,後麵的操作,其實很簡單。”
江異看上去,還挺淡定的。
枉伶也不知道,究竟是他真的有自信,還是他像玩遊戲一樣,心態足夠放鬆。
但多多少少,她確實被他的心態感染。
於是很快又推測道:
“按照現在的推理,汲塵身份互換的那個X,他選定的標準應該是——”
“X的積分,在茫茫35人之中,不太會被人操作到。”
“因為一旦X被操作,他自己的積分會被改變。”
“所以,這個X……”
枉伶略一思索,驟然抬眸看向江異。
便見江異,說出和她差不多的推理:
“這個X,最安全的選擇,是汲塵在金色陣營的四個隊友!”
“因為在所有人的認知裡,金色陣營全員被鎖定積分。”
“實際上,他隊友的積分,也確實被鎖定了。”
“所以,我們在操作積分的時候,最不可能操作的,就是金色陣營的5人!”
“現在,我覺得最傷腦筋的就是……”
“他的那四個隊友之中,北塢,尤悟,魑嬴,幸雪……”
“汲塵,到底和誰進行了【身份互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