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是你的…你的…”
心虛的移開目光,聲音越來越小,兩片桃紅正悄然挑染吉岡裡帆的麵龐。
“…要不是我來的及時,可…可就出事了。”
盯了一會兒後,發現吉岡裡帆沒有說清楚的意願,立木瀧也沒有逼問的想法,隻是叮囑了一句待會把鑰匙留下。眼神不經意地瞟向窗外。昏迷前還明亮的天空此刻已被染上夕陽的餘暉,已經徹底恢複過來的大腦又開始胡亂發散思維。
作家的可怕聯想竟讓他從兩人被落日拉長的剪影中想到了歲月靜好。
一方麵為了打斷思緒,另一方麵也不願再陷入沉默,立木瀧輕咳一聲,開口說道
“既然正好你在,我想問的是,之前取材的那個劇本缺配音演員,你有沒有興趣?”用手指了指屏幕中自己回複的那一句。
“達爾的那一部嗎?”吉岡裡帆果然被引起了興趣,兩人又找到了交流的節奏。
“可是…我沒有專門學習過,也可以嗎?”
“當然,大野桑說他們挺缺人的”看著她有些意動但又遲疑的樣子,立木瀧本想說這就是為你寫的角色,隻是感覺說了會引起誤會,才換成了“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鼓勵。
“好…吧。”這是立木瀧今天第一次看到吉岡裡帆的笑臉,泛紅的眼角和彎開的眉眼間,絕妙地散發出一種誘人心惑的嫵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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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在身體的熟悉感漸漸回歸後,立木瀧被吉岡裡帆攙和著走出了公寓,某種意義上來說自己是被她拯救了,至少想要以請吃飯來聊表心意。
雖然吉岡裡帆強烈要求在公寓吃就可以,並且迫切表達了想露一手的期願。但在看到白粥中混雜著幾粒不明物體,又想到了她家裡的慘狀,還是被立木瀧無情拒絕。
不會做飯不可怕,不會做飯還勇於科學實驗才可怕,感受著自己還有些虛弱的身體,不想才被吉岡裡帆救回來,又害得她被判過失殺人。
最終一家移動的拉麵攤停住了腳步,在熱氣騰騰的麵湯前,再冷漠的關係也會被融化開來。等待麵從沸騰的湯鍋中撈起的閒暇,兩人又開始聊起近日發生的趣事,主要是吉岡裡帆在說,立木瀧在聽。
“愛理醬最近越來越忙了,已經很久沒在拍攝現場見到她了。”吉岡口中的愛理醬是她的好朋友,據說是童星出道,兩人在雜誌拍攝途中結識,並迅速成了閨蜜。
“聽說她的事務所好像還幫她接了電影的工作安排。”
“你不是拍過電影嗎?”立木瀧突然想起以前聽她提起過有電影拍攝經曆。
“那是學生電影啦,這可是正規的映畫!話說之前愛理醬也有邀請我加入她的事務所,你說,我要不要去啊。”吉岡裡帆的眼神直視過來。
因為之間的朋友關係,立木瀧一直沒有仔細審視過身邊的這個女孩。媚惑的眼睛,出眾的身材,狐狸或許是最恰當的形容,甚至比他在電車海報上看到的一些偶像還要漂亮。
“如果我加入事務所的話,應該會忙到沒空和你在這吃拉麵吧。”接過老板遞來的麵,吉岡裡帆笑吟吟拋下一句就動起筷子
“好吃!”
看著她大快朵頤的樣子,立木瀧卻莫名的有些煩躁感在心底滋生,是麵湯的熱氣太過灼人,又或者是她的最後一句。雖然明白吉岡裡帆可能隻是隨口一問,但最後也隻嘟囔著回到“你自己選擇就好。”
星河穿過薄紗般的雲層,靜靜流淌在夜空中央,隻有寥寥幾個路人漫步在靜謐的街道,臨近分彆的路口,立木瀧才想起今天最後的一絲違和。
“你今天好像沒有叫我立木桑吧。”一直以來的敬稱,卻被換成了“你”,連帶著自己也用起了“你我”。
吉岡裡帆怔了下,像是回憶了一番,最後忍不住笑出聲
“你這個連自己都照顧不好的人,可擔不起我的尊敬。”並沒有改正回來的意思,像是想把稱呼就此固定下來,吉岡裡帆背過身去。
“再見了!立木”,隻覺得她的腳步輕快了許多,像是汲水欲飛的天鵝。
又一個人回到了公寓,吉岡裡帆的離開也仿佛帶走了最後一絲人氣,一如往日般平靜。將廢紙收拾後,從角落裡找到早已關機的手機,在短暫的開機動畫後,無數未接來電與信息使得電話都有些卡頓。吉岡裡帆,石田勇介,長穀川有明甚至大野豐都有來信。
而在這一眾詞海中,一段簡單的文字卻格外引人注目:
(久疏問侯,我是橋本奈奈未,許久不見立木桑,心有擔憂,故而冒昧打擾,煩請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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