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橋純有些猙獰的望向報告上的那個名字,但口中卻無法提出任何建議。
望向自己兒子無能的表現,高橋敏三頓時怒不可遏。
“廢物,連個新月賞都應付不了。虧我還為你早做準備。”
看著勃然大怒的高橋敏三,高橋純突然想起了之前在哪聽過立木瀧的名字。望向父親的眼神頓時有些古怪。
原本是把他排除在外的,還不是您要求把他加入候選的。當時不說什麼,現在找我發脾氣。雖然心裡愈發委屈,但高橋純卻不敢頂撞一句,隻是緊繃著身體,呆立在原地。
察覺到高橋純的畏縮模樣,高橋敏三強行壓下心中的不滿。
“怎麼了,說話。”
“當初是…是您把他加入候選的…”
避開他的目光,高橋純的喉頭滾動了好幾次,才唯唯諾諾的開口
“我?”高橋敏三氣極反笑,正欲大聲嗬斥,卻想起自己的確受人之托把一個人加入新月賞的候選,隻不過當時那個人是個隻能賣百來本的業餘作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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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記憶深層的名字取出,與紙上的名字漸漸重合。
高橋敏三沉寂了下來,如果和那個人有關,那他的確不好再做些什麼,倒也不是不能做,隻是為了一個小小的新月賞不值得。不過…
被如老虎打量獵物的目光掃視著,高橋純忍不住渾身顫抖,片刻後,目光消失,高橋敏三的聲音恢複低沉。
“既然已經是現在這個局麵了。你多去拜訪一下評審們,尤其是你的老師,渡邊桑。”
“渡邊老師是不會接受賄賂的,父親。”
“蠢貨!誰讓你賄賂渡邊桑的,立木瀧的那本書畢竟是本通俗小說,新月賞設立的初衷畢竟是為了鼓勵純文學。隻要能說動渡邊桑不做出明顯偏好,其他的評審們自會有所傾向……”不過高橋敏三自己也覺得這個辦法有些不靠譜,話語中的底氣略顯不足。
“從現在開始你聯係《周刊文春》的狗仔,讓他們盯著立木瀧,找找有沒有黑料,新月賞隻是個開胃小菜,絕不能讓他影響到芥川賞。”
“是,父親。”
“對了,純,買下遠藤彥的那篇小說了嗎?”
高橋純一個勁的點頭,隻是在聽到父親說自己的名字時才稍微提起點勇氣。
“父親,一定要買彆人的小說嗎?我可以自己……”
“你要違抗我嗎?純。”
冷漠的聲音如同冬日裡的寒冰,一個激靈,高橋純慌忙低下頭。
“不敢。父親”
“儘早搞定這件事,然後讓遠藤彥永遠不要回來。純,我也是為你好,講談社是姓野間的,但有了芥川賞和那個人的幫助,講談社的常務可以永遠姓高橋。”
感受到肩頭傳來沉重的壓力,高橋純保持著低頭的姿勢,如同被扼住咽喉般的窒息感讓他不敢有絲毫動作,恍惚之間,他看到有汗水從自己的額頭落下,“啪”的一聲滴在茶室的榻榻米上。
“彆再讓我失望。”
肩頭的壓力散去,身後傳來了扇門被拉開的聲音,直到腳步徹底遠去。房間裡的人才長出一口氣。
“是,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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